“停停停！”
申阁老在听见楚岩众多的问题以后终于忍不住将其喊停。
旋即，他一脸古怪的看向楚岩，如果不是考虑礼貌问题的话，他真的就要上去摸一摸楚岩脑门，看一看楚岩是不是发烧了。
申阁老很想对楚岩说一句。
我……
百灵堂的！
阁老啊！
申阁老啊！
不敢说在纪元外上知天文，起码也是下知地理啊！
就连一些各大顶级势力老祖的修炼法门缺点我都知道，结果你不去问我一些重要的事，竟问我一些没用的？
你认真的吗？
楚岩被喊停后，也是一脸茫然的看向申阁老：“怎么了？是我询问的这些东西太难了吗？”
申阁老苦笑道：“楚少……您问的这些问题……也有一点太古老了吧？什么基础修炼法门……说实话，我都快要忘记了。”
楚岩无奈道：“我也是没有办法，纪元外和纪元内的修炼方式不同。”
申阁老愣下，恍然道：“原来你询问的是这件事啊！这个其实很简单，我一句话就可以为你说明。”
“什么意思？”楚岩问道。
申阁老道：“纪元内，大家都是将力量和大道寄托于纪元之内对吧？”
楚岩点头。
申阁老道：“纪元外，大家的大道之力都在自身体内。”
楚岩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申阁老沉吟片刻，突然道：“我用一个简单的办法和小友讲明吧。纪元内，你们修炼的是天！但纪元外……大家修炼的其实是命。”
“命？”楚岩皱眉。
申阁老点头：“对！小友应该也发现了，纪元外，天是混沌的，大家没办法将大道寄托于天道之上。因此，我们在纪元外，只能够修命！也就是修己。”
话落，申阁老手掌抬起。
嗡！
突然，他的掌心中竟是浮现出一条粗犷的大道来。
楚岩见状一惊：“这是……大道？前辈的大道不需要寄生于纪元或者是天地之间吗？”
申阁老摇头：“纪元外，从修行开始，大家便将大道纳入体内，以自身之力来温养。”
楚岩微微恍然：“还可以这样？那这岂不就是超脱？”
申阁老平静道：“算也不算！我们虽然可以无根自养大道，但却也要受限于天地的一些束缚。”
“而且，我们这样看似自由，却也少了一些束缚，修炼之路更容易走偏。”
言罢，申阁老道：“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修炼一途便是如此，你们虽然受限于纪元，但纪元也为你规划好了一些路！但我们不同，我们没有路，便只能自己去走，因此许多人的修行之路都走歪了。”
楚岩恍然。
但他犹豫下道：“可有一句话叫，靠人不如靠己，这种修炼方式不是更正确吗？”
申阁老摇头：“看小友怎么想。小友认为，一个人存活在世是为了什么？修行？永生？人如果连一点追求都没有，空活一世又有什么意义？”
楚岩想了一下点点头。
确实。
变强……
固然重要。
但是，变强是要有目标的。
楚岩为什么想要变强？
因为他想要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
因为他想要找到秦若梦。
但倘若有一个人，单纯为了变强而变强，反而就有一些失去意义了，也更容易迷失在变强的路上。
申阁老道：“纪元外的人，因为大道无根，反而更容易迷失，修炼之路也更容易走偏。”
楚岩点头，旋即他道：“那前辈，除了大道无根外，修炼的方式呢？”
申阁老笑道：“小友……天下大道殊途同归啊。”
楚岩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多谢前辈点醒，我明白了。”
申阁老点头：“好了，我在来解答一下你的其余问题吧。”
楚岩看向申阁老。
“第一个，九州八荒是吧？”
楚岩点头。
申阁老道：“所谓九州八荒，指的便是天下九州，分别是：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梁州、雍州。”
言罢，申阁老道：“这九州，可能要追溯到十亿年前，一场战乱之地，当年就九位战神，大战七天七夜，最终迟迟无法分出胜负，因此便将天下九分，切割成了这九州。”
“八荒，指的是纪元外八个方向，东、南、西、北、东南、西南、西北、东北。”
申阁老言罢顿下：“当然，这八荒也各自有一个禁地，禁地的名字便称之为荒。”
楚岩微微点头，将九州八荒记在心中。
地名而已，他走过千山万水，见过太多。
申阁老继续道：“至于小友刚才询问的，长生世族，不朽圣地这些，便是一些势力的等级。”
“纪元外，因为没有纪元区分，所以由各大势力盘踞。”
“其中，神州帝门最为强大，乃是当年九位战神的传承，但如今是否还存在便不知道了，毕竟当年九位战神都一同去了归墟之地。”
“归墟之地？”楚岩微微一怔：“那是什么？”
申阁老摇头：“不知道，只知那是更高级的位面，你们纪元内其实应该也有对归墟的记载，只是名字可能不一样而已。”
“有吗？”
申阁老看向楚岩：“你们纪元内的古圣全部消失了对吧？”
楚岩点头。
“应该就是去了归墟之地。”申阁老道。
楚岩微微一怔：“古圣不在纪元外？”
申阁老失笑：“当然不在，我这么和小友说吧……纪元外当年的九位战神……其中有三位，小友可能也认识。”
“谁啊？”
“三大纪元之主。”申阁老道。
楚岩脸色一变：“什么？”
“如今的纪元外，九州八荒当中，其实只有六州还在，而有三大州在许多年前便叠合在了一起……也就是如此的纪元内。”
楚岩的双眼微微眯起：“前辈的意思是，三大纪元，本身便是三大州地？”
申阁老点头：“对。”
楚岩内心惊动。
但很快，他立刻摇头：“不！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而且，时间上也对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