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这话,整个大厅所有人几乎瞬间站了起来。一个个满脸的难以置信。“败了?司徒楠败了?这怎么可能?”
“为了帮他控场,我们甚至不惜对陛下阳奉阴违,结果他竟然还是连个毛孩子都对付不了!”
“愚蠢,他司徒楠不是号称京都商界,他没说话就没人敢放屁吗?现在徐家老贼直接骑在他脖子上拉屎了,他还拿人家没半点办法!”
“……”随即,整个大厅顿时炸了,所有人都在问候司徒楠祖宗十八代。没办法,这几日为了配合司徒楠,他们几乎无视了元康帝的每天一道圣旨,就是各种理由搪塞和推脱。结果他们厌了皇帝,司徒楠还没有将事情干成,搁谁不得炸?就连杜如画,这时脸色也格外的难看。他也没想到,徐安在这样的绝境中,竟然又一次创造了奇迹。原本激动准备好好羞辱徐安的司徒楠,这时脸色也是一寸寸僵硬下来,眼底的怨毒似乎都能将他整个人给融了!他今日明明想要情场商场双丰收,给徐安来个连环踢,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输了?这么大的阵势对付徐安,竟然还是输了。该死的,徐安是有三头六臂不成?而远处不起眼的角落中,蚩璃正低头和自己新培养的蛊蛇玩耍,嘴角却不由缓缓勾起。啧啧,不愧是我新认的儿子。这玩阴谋的本事,的确能将他那死鬼老爹甩十八条街。可是,就是武功差了点。哎,要是他能收服圣女,那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多好,不然她可能就得在圣女和徐骁之间做个选择了。想到这些,蚩璃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惆怅。她和徐骁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徐安是怎么败司徒楠的?”
回过神来,杜如画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锐利地看向管家。胜败对他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本来这一场危机,目的就是元康帝和徐骁储藏的军粮的,至于徐安……呵,那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现在他只想知道,元康帝和徐骁的军粮有没有动。只要动了军粮,那这一场他们不是败,而是胜。大胜!管家指了指天上,哆哆嗦嗦道:“徐安将京畿周遭各大家族都给收买了,那些世家将存粮都给了徐安。”
“存量通过那些天上飞的东西,全都运回了京都。”
听到这话,众人再次呆在当场!什么?!京都周遭的世家大族,都给徐安给收买了?粮食是从他们手里弄来的?“这不可能,徐安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他也不可能说服那些世家。”
一个御史跳了起来,脸色铁青道:“再说那些小小家族,对于我们来说屁都不是,他们安敢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他们,这是找死!”
众人也齐齐点头,觉得不可思议。一个纨绔想要收买整个京畿周遭的世家,谈何容易?这种事这些年元康帝都在做,但效果甚微,徐安永区区几天的时间就做到了?这怎么可能呢!“不是徐安,是太子。”
管家看了一眼众人,咽了咽口水道:“徐安将陛下的免死金牌给太子,让太子带着徐骁的黑家军,打着陛下的旗号一家一家地拜访。”
“说这是陛下的命令,他们相助陛下就是在匡扶社稷,拯救天下,陛下会亲自给他们家族题匾,福荫万代。”
“并且,准许他们加入南城商盟,成为南城商盟的座上宾,享受南城商盟的资源,将生意做到九州天下……”听到管家的话,众人当时都傻了,脸皮都在轻微地抽搐。确定了,是徐安无疑。这么无耻没下限的计策,除了徐安还有谁能想得出来?“坏事了,坏事了……”杜如画脸色难看,道:“京畿周遭的世家大族,原本我们是看不上的,甚至正眼都不会瞧一下。”
“但现在他们成了元康帝的人,那京都豪族在京都,相当于就是被孤立了啊!”
“该死的陈连厚,他带着南城豪族叛变,真是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
他猛地看向管家,道:“徐安呢?除了这些徐安还做了什么?”
管家连忙道:“徐安派人包围了王大宝府邸,还和卫崇卫指挥使起了冲突,他说京都粮王……他徐安吃定了。”
“呵!好大的口气,王大宝掌控整个京畿粮道,岂是他说动就能动的?”
有人听到这话顿时有些不屑,京畿粮王事关整个京都大局,岂是他徐安说动就能动的?问过他们同意了吗?唯独杜如画脸色格外阴沉。一群白痴。之前的教训还不够深刻是吧?他徐安已经在动了,选择王大宝说明什么?说明他已经开始对京都豪族进行分化了。……徐府。徐骁拎着小酒,听着齐召狱的禀报,嘴角的笑容便越来越浓了。等齐召狱说完,他狠狠地闷了一口老酒,道:“哈哈,爽啊,真不愧是老子的种,连这种局都这么轻而易举地破了!”
“哈哈,估计司徒楠那群老家伙,怕是要气吐血了。”
“这儿子算是给老子出了一口恶气了,真是痛快,这些年这群狗东西,可没少给我们制造麻烦,现在总算有人能收拾他们了。”
“那小子呢?叫他过来,陪老子喝一杯。”
齐召狱拱手道:“小公爷离开酒楼后,被秦文简请去了明月楼。”
“明月楼?一个小姑娘,一直往明月楼跑做什么?”
徐骁没好气道:“再说现在北狄太子大军都南下了,他不好好地去练兵备战,还和一群女人鬼混。”
“那这仗,还怎么打?”
话音刚落,一只白鸽飞落在了桌上。齐召狱抬手抓住白鸽,从鸽子的脚上的竹节中取出密信。摊开密信看了一眼,他脸色陡然大变:“将军,北狄天狼王三十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了,北狄太子耶律云鹰……已经脱离了鬼嵬军,先进入大乾京都了。”
徐骁接过密信的内容看了下,沉吟了一下,冷笑:“看来某些人,是逼着我离开京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