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给你送过来。”
“我若活不到六十年怎么办?”
沈潇潇接过他手中的礼品盒,心酸至极。这么多礼品,他随便拿起一个礼盒都能记得是什么,可见他在这上面费了多少心。“你肯定会活到的。”
顾庭宵笑着,又拿起了另一件礼盒,“这个礼物比较特殊,是五年后你生日的那天,国外著名摄影师Geoffrey的摄影预约。五年后,你一定美极了,到时候千万记得把拍好照片给我看。就算是我死了,也要把照片带到我坟前让我看一眼。”
顾庭宵言语淡定,好似坟里埋的不是他那般的洒脱。“为什么我肯定会活到?”
沈潇潇的泪水溢出眼眶,肩头隐隐发抖。心中情绪翻江倒海,掀起千尺巨浪。“因为你是个好人。”
顾庭宵看她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板上的泪珠,放下手中的礼盒,抚去她脸上的泪痕,“我是个烂人,所以可能会短命些。我一直是施害者,而你是受害者,你肯定会长命百岁的,而我……我可能会先离开,去赎罪。”
他另一只手紧握成拳,负在身后。此刻心中有多不甘,就不必说了。他就是不愿意离开她,怎么办?真该死!他就是想做鬼都缠在她身边该怎么办?没有她的地方不叫天堂,有她的地方不叫地狱,这种痛,何人能懂?何人能解?“张妈,叫人把这些礼品送回顾少府上,一件不留。”
沈潇潇眉头微皱,墨眸中有些执拗,看着身边顾庭宵有些不解的表情,当即便转头开口:“送礼物自然是要你亲自送到我手上,一件一件写好日期叫我自己拆开算什么?顾庭宵,你当我是什么?随便拿一堆礼物就可以打发了那种么?我被你送到战场上五年,整整五年!”
她修长的手指死死攥住他胸前的领带,稍一用力将他拉到眼前,语气依旧凌厉:“这五年,你欠我太多了。我要你亲自来还,休想拿一堆礼物就把我打发了,你欠我的多着呢!你以为这堆礼物就能还得清?”
“还不清。”
顾庭宵笑了,这还是第一次沈潇潇在他面前提起那五年他还能笑得出来。因为他听出这话中的不舍,听出这话中的悲伤。下一瞬,他反手将她搂进怀里,薄薄的唇瓣一低头覆在她的红唇上。他也不舍。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吻的入神,吻得热烈。这是沈潇潇为数不多的一次,没有推开她。她这辈子做了太多刻板、规矩的事。她被太多新仇旧恨牵扯着情绪,就这一次、她想什么都不顾一次。疯狂的时候就该干点疯狂的事,就这一次,她想随心所欲,不管前尘往事、不畏日后因果。小保姆们都分分识相地离开了,站在一屋子礼物盒前的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不知天地为何物。正如九年前两个人在酒店里的那一晚般,热情似火,忘乎所以。九年前时,他爱她,只恨不能将她搂入怀中,从此每日陪伴在身侧。九年后的今天,她早已说不清是爱是恨,只想珍惜此刻,一如九年前的疯狂。她从未如此主动过,顾庭宵紧紧抱着她的腰身,肩头隐隐颤抖,是感激。每一次,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爱你’,像是要把这句话塞进沈潇潇每一个兴奋的细胞里。不知过了多久,沈潇潇体力不支,只是懒懒的躺在沙发上由着他折腾。顾庭宵见她大着肚子,也舍不得再辛苦她,草草结束后,便亲自下床为她整理。“别!”
沈潇潇不好意思地推开他,“我稍后自己洗澡就行,不用你。”
“乖,我会轻轻的。”
顾庭宵手中拿着湿巾,还细心地把湿巾放在手中上捂热了。“真的不用。”
沈潇潇捂着脸,这种事,是个女人都会不好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