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笑白浅笑了一下,没有回答。霍文昊这会也确实没有心思在这里跟她多做纠缠,所以简单叮嘱了几句之后就转身离开了。而同一时刻,徐氏的总裁办公室内,唐媛正拿着市场部的合同去给徐逸签字。扫了一眼她递过来的合同,徐逸没有着急签,而是抬眸认真看向了眼前的人,“市场部最近事情多,累着了吧?”
没想到他会主动关心自己,唐媛满眼的受宠若惊,急忙摇头,“不累,能帮得上徐总我很开心。”
徐逸眼底跟着闪过了一丝温柔笑意,随即漫不经心地出声道,“要是不忙的话,介意陪我聊会天吗?”
唐媛自然是求之不得,所以在徐逸的话出口之后,便急忙应声点头,“当然不介意。”
徐逸这才出声道,“那一日你不是还有话没有说完吗?唐柠十五岁的时候,你说她受过一次很重的伤?”
唐媛连连点头。如今只要能让徐逸感兴趣的话题,唐媛都恨不得知无不言。“那一年是奶奶病重,要做开颅手术,手术风险很大,手术费也很贵,几个姑姑是不愿意掏钱的,我们家跟小叔家也都没有钱,再加上都担心手术的风险,所以就一致准备保守治疗。”
“奶奶那段时间躺在病床上就一直念叨着唐柠,她从小最宠唐柠,那会就跟我爸他们说她这一辈子活够了,只求再见一次唐柠,她想让唐柠到病床前来守她一段时间。”
“其实那时候唐柠已经十年没回过家,没和奶奶联系过了,我爸和我小叔都觉得我二婶跟唐柠太过于绝情了,其实早就已经不想认她们了,但是拗不过奶奶的坚持,我小叔就给我二婶打了个电话。”
“其实当时唐柠在知道奶奶病重以后,她是赶回来的,只是回来见过了奶奶,问清楚了医生奶奶的情况之后,她就一直坐在奶奶病床前,一坐就是好久。”
“后来有一天她跟小叔大吵了一架之后就离开了,我们都以为是久病床前无孝子,她是待不住了才走的,但是后来我才知道她好像那一次离开之后就受了很严重的伤,等我二婶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昏迷好久了,在医院里抢救了好几天才醒过来。”
“但是醒过来以后她好像就把回去看过奶奶的事情给忘了,还闹着要回去看奶奶,但是那时候奶奶已经不在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好像一直以为自己从来没回来看过奶奶,好像一直背负着这样的心理压力。”
“就连这次奶奶忌日,我们故意拿这个事情刺激她,她也没有反驳,她好像就真的是失忆了,但是只忘了那几个月的记忆,就好像那种选择性失忆一样。”
徐逸听着唐柠出口的这番话,眼中跟着闪过了一抹冷意。没想到唐柠身上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这个听着倒是有意思,从这里下手说不定还真的能摸到唐柠的七寸。徐逸正这么想着,鼻息间突然传来了一阵温热的感觉,微微抬眸就看着唐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着那份合同向着自己这边腻过来了。眼看着徐逸抬头看向了自己,唐媛便壮着胆子向着他怀里靠去,语调娇媚地出声道,“徐总,现在可以帮人家签字了吗?”
她是真的很努力地在撒娇想要讨好徐逸,可是看着她此刻的模样,徐逸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明显的厌恶。可是毕竟还需要利用她来对付唐柠,所以徐逸强压下了心底的这分感觉,轻笑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这里可是公司,唐经理还是要有些分寸的好。”
徐逸的声音很好听,这样不紧不慢的语调出口,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温柔,落到了唐媛的耳中就好似在跟她调情一般。唐媛脸颊上顿时晕染出了明显的红晕来,就连耳尖都跟着红了。刚准备装出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站起身,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叶如萱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此刻就这么站在门口,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整个人就这么愣在了原地,大脑一阵嗡声作响,就连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都忘了。反倒是徐逸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伸手就推了一把怀中的唐媛。唐媛这才不得不赶忙站起身来,拿起了桌上的合同,依旧娇笑着说了一句,“那徐总,我先去忙了。”
说着才抬步向着门口处走去。在路过叶如萱身边的时候,还故意压低了声音出声道,“你还指望徐总真的爱你呢?你就是他手里一个趁手的玩意罢了,别摆出这么一副正宫抓奸的样子来,让人恶心。”
这么说完,唐媛才扭着袅娜的身姿往外走去。一直到唐媛走出去了之后,叶如萱这才回过神来。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在了咖啡杯上,被泼出的咖啡烫的通红。回过神来的一瞬间,叶如萱终是没能握紧手中的咖啡杯。杯子摔落下去砸在了地上,瞬间摔得粉碎。抬眸对上徐逸的视线,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叶如萱转身就向外走去。徐逸急忙站起身快步追上了她,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紧紧抱进了怀里。“你放开我,放开我!”
叶如萱在他怀中剧烈地挣扎了起来。这是她的初恋,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幸运的那个人,遇到了最对的那个人。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撞到这一幕。“萱萱,不是这样的,我跟那个唐媛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做的这一切只是因为纪总那边需要。”
“萱萱,我对你是真的掏心挖肺,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了,那些我最不愿意对外人说起的无助和不得已,我也都告诉你了。”
“是,我确实没有外面看起来那么风光。”
“什么徐总,说到底也不过是仰人鼻息罢了,如果不是纪沐臣的话,徐氏集团可能早几年就已经被人吞并了。”
“萱萱,我没有背叛过你,但是我确实没用,如果你因为这一点想要离开我的话,我无可辩驳。”
徐逸这么说着,金丝眼镜背后的双眼之中满是自伤,那样子很是引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