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夜的,她玩得正嗨呢。“真扫兴!”
叶孜说了这话,还是给南荣隽放行。看了挡路的一家三代,叶孜吩咐管家:“送进客房,找绳子绑住,嘴也堵严实点。南荣隽没离开前,有人跑出来闹事,或是发出动静,我打断你的腿。”
管家一个哆嗦,不敢不从,忙唤佣人采取行动。姜启明听闻南荣隽三个字,如见救星般抬起头望向叶孜,“孜孜,爸爸的宝贝女儿,留下爸爸吧,南爷到访,爸爸身为一家之主要是不在,有失体面。”
叶孜抬脚往客厅走,她闻声停下,侧眸看着姜启明,一脸玩味,“一家之主?有失体面?”
姜启明点头如蒜,丝毫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不堪,“那可是南爷,怠慢不得的。南爷屈尊降贵,你去接待,于情于理,都是慢待南爷的。”
“这一家之主,是指叶家,还是姜家?”
叶孜的问题,一针见血,姜启明一滞。叶孜继续问:“你说的有失体面,是指我刚从监狱出来吗?”
一连两问,随便一个单拎出来,回答不好,那都是没好果子吃的。叶孜可是刺头,正在气头上,姜启明可不敢再触霉头。“给我滚去客房,别逼我在南荣隽面前抽你。”
叶孜眼神一冷,眼里迸发杀意。姜启明浑身一颤,姜管家过来,伸手去扶他,“老爷。”
一个眼神传递,姜启明只得咽下这口恶气,由姜管家扶着起身。姜启明虽想见南荣隽,可也心知自己这副尊容,还不如不见的好。这见了,反倒适得其反。叶孜不是狂得很傲得很吗?那就看看在荣爷面前,她能继续狂傲目中无人不。随着姜启明一家三代被转移,玄关处的狼藉得到清理,恢复如初。佣人甚至为了驱散空气里的淡淡血腥味,还喷了香水。客房里。管家扶着姜启明进来后,就将客房的门从里反锁。佣人正为其他几人上药包扎伤口。姜湫沅吃了止痛药,症状得以缓解。他靠着沙发,微微仰着头,女佣正为他脸、脖子上药。“爸,南爷不远万里亲自降尊,一定是为了那个东西。”
姜湫沅侧过头朝姜启明看去,后槽牙都咬碎了,“若不是我这副样子不能见南爷,又哪里轮得上叶孜。那贱人……”气头上的姜湫沅,对叶孜那叫一个恨呀!姜启明坐在沙发上,他是十分的不舒服,直犯恶心。“管家,你别留在这里,去客厅监视叶孜一举一动,千万别让她惹了南爷。”
姜启明吩咐完管家,他摸摸自己的脸,“我们一家三代,各个狼狈,全是拜这吃里扒外的小贱人所赐。”
衣服褶皱不成看,脸上脖子上,也皆是不同程度的受伤。姜启明先是看了沈欣怡,继而看向伤得最重的姜辛夷,一脸可惜的说道:“这可是辛夷在南爷面前露脸的大好机会啊,全让叶孜那小贱人给破坏了!”
对叶孜恨之入骨,咬牙切齿的,又何止一个姜启明。这客房里的其他人,谁不是被叶孜虐得体无完肤,恨不得喝她血吃她肉的。沈欣怡脸上的血渍刚擦干净,她就开口:“老公,难道就这么便宜那小贱人,让她和南爷独处,放纵她搔首弄姿勾引荣爷,抢走属于辛夷的南爷?”
姜辛夷闻言,娇躯一颤,继而是止不住的颤栗。那可是南爷啊,城京顶级豪门之首南家的家主,整个华夏女人最想嫁的顶级黄金单身汉……“我不允许!”
姜辛夷眼神阴狠,她猛地站起来:“南爷是我的,南爷夫人的身份,也必须是我的!”
*管家自客房出来,走了几步,正巧撞见南荣隽主仆从玄关处进来。“南爷。”
管家毕恭毕敬叫了南荣隽,他是忙屁颠屁颠的迎上去,低头弯腰,姿态放低,“南爷大驾光临,简直是令叶家公馆蓬荜生辉呀。”
到了嘴边的姜家公馆,在管家嘴里绕了个弯,最后成了叶家公馆。客厅里。叶孜坐在沙发上,她面前茶几上摆放着一套上好的茶具。管家拍马屁的话,她听在耳里,心里一片冷然。姜启明这一家,都是知道这是叶家公馆,也知道这里姓什么。可人就是这样,坏到骨子里,从骨子里烂透了,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恬不知耻。叶孜听着脚步声,估摸着南荣隽也该到了,她是停下手中的动作,略略抬眼朝人看去。入目所及,是黑色风衣携着万千风雪,裹挟着刺骨寒意徐徐而至的南荣隽。风衣之下,是价格不菲、纯手工定制的西装,包裹着他那健硕迷人的倒三角好身材。银色细框眼镜压抑本性,理性克制,儒雅疏离。挺性感禁欲,但不够野性雅痞。叶孜的打量,点到即止。人已经到跟前,叶孜也没起身,只是抬手:“南爷,请。”
姜管家站在一旁,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叶孜取了新杯子,茶夹夹着,滚烫开水清洗杯子之后,放于落座的南荣隽面前。滚烫热茶入杯,立时袅袅茶清香盈室。“南爷,请。”
又是一声起,其话意境,截然不同。“怎么不见姜先生?”
南荣隽如画卷的脸朝向叶孜,镜片下的眼眸狭长深邃,仿若糅杂了上等水墨丹青画。这话戏谑,像是洞悉他来之前,这里发生过什么。姜管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愣是没敢说出姜启明的下落。“和外室陪着私生子与私生女,一家三代团聚。”
叶孜端茶抿了一口,低眉垂眼间,长长睫毛在眼底投下青色暗影。“叶家公馆,我还做得了主,荣爷此行目的,直说无妨。”
叶孜将茶掷于桌上,眼一掀,美眸一转,望向南荣隽:“不过,若是为了叶门食府的独家秘方。”
叶孜一笑,笑意不达眼底:“那南爷此行,注定要白跑一趟了。”
“我是为你而来。”
南荣隽瞧着叶孜,银色边框眼镜泛着冷光,分明是不悲不喜的模样,可眼底的那分暴戾,偏偏给她瞧在眼里。叶孜挑眉,“为我?”
“是,我想请叶小姐,和我联……”“姻”字没说完,‘咚’的一声巨响,打断南荣隽的话。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客房方向传来:“南爷,请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