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浩在被时明宇踢出时大集团之后,无处可去,以往花天酒地的公子哥突然发现,围绕在身边的那群所谓的爱他的女人们溜得比兔子都快,兜兜转转才发现,那些妖艳红唇吐出来的甜言蜜语都是假象而已。当初围绕在身边的那群哥们,也都对他避之不及,表面上的客套之后,再无下文。最终他不得不开始找工作,他那个在国外镀了金的野鸡大学学历,用在刀刃上的时候,才发现是一把烂木头,他这么多年除了花钱什么都没有学会。他不得不去找出力气的活,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怎么吃的来苦,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他的生活陷入空前的绝境,最后还是在他以前常去消费的酒吧寻到一份工作,做酒吧门前接待的顾客,帮助顾客停车这些杂活的工作。听完时明宇将自己的父母刘会娟和时喜农给控制起来之后,时明丽愤怒的跳脚。“哥,就这样算了吗?你现在这么颓废,毫无斗志,我们要想办法夺回失去的一切。”
时明丽情绪激动,脸颊涨的通红。“丽丽,先别说复仇的事情了,你明天去找个工作吧,我现在的工资付了房租之后,剩余的连饭都吃不好,你也去找个工作,要不然我们兄妹两人迟早喝西北风。”
时明浩边说边打着哈欠。时明浩花费了白天的时间去接时明丽,没有时间休息,马上要上夜班的他一脸的疲倦,对于时明丽所说的这些慷慨激昂的话语有些不屑一顾。“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时明丽有些痛心疾首。“饿你几顿,你也就和我一样知道天高地厚了,今天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去找工作吧”时明浩躺在简易的沙发折叠床上,订好闹钟,闭上眼睛,不愿意在同时明丽继续说下去,昏昏沉沉的睡去,他还要应付晚上的工作,实在没有精力去思考其他的事情。时明丽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很快打起鼾声的时明浩,她的哀伤和心疼无法掩饰,怎么会这样,锦衣玉食的哥哥现在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这个一居室的房子昏暗狭小,一看装修的感觉就很有年代感,裸露在外的各种管道和电线,墙角还有发霉的痕迹,看到这里,时明丽的心更是哀伤不已。赛琳娜站在鹰尾面具男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汇报着潜伏在文森身边的情况,一脸忐忑的等候着面具男的吩咐。“赛琳娜,文森并没有对你有一丝一毫的信任。”
面具男冷漠的声音直击赛琳娜的灵魂,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文森很小心,对我一直都有防备,而且他一直都在调查我。”
赛琳娜更加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自己说的引起这个神秘男人的不满。“怎么取得文森的信任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你最好不要动歪心思,不要忘了我可以成就你,也可以毁灭你”面具男嘴角挂起了嗜血的笑容。“老板,我知道了,我会继续努力的”一股凉气从赛琳娜的脚底升起,缓慢的蔓延到全身。面具男悄无声息的离去,赛琳娜跌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直到和这个面具男达成协议,她才知道,她毕业之后的事业之所以很快做的风生水起,都是因为这个面具男一直都在暗中策划着一切,一想到这里她的脸庞写满了颓废。她是如此努力的脱离自己那个充满争吵,酒精和暴力的家庭,拿着奖学金成为了哈大的高材生。遇到君墨宸之后,马库斯就开始接近她,曾经的她以为上天垂怜,赐予她一个马库斯那样绅士多金光彩照人的完美王子,可是一切都是谎言。在寂静的深夜,这些痛的回忆开始袭上心头,如果当初自己知道君墨宸的身份,会不会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想到这里她的嘴角都挂起忧伤的苦笑。夜魅酒吧门口,时明浩正在忙着迎接客人的时候,一阵刺耳的笑声传入耳膜,他转过身去,看到以前经常在一起的乔氏兄妹,尴尬不已的站在原地。乔子然将手中跑车的钥匙直接扔到时明浩的手里“阿浩,想不到你现在干的活这么好,每天都在开不同的豪车,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的过瘾?”
“乔二少好,现在里面还有位置,请进,请进”时明浩早已经收起了自己那身臭脾气,挨过饿,居无定所的人没有尊严可言,现在他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根本没有资格为了几句乔子然说的话而愤怒。“哥哥,这个就是时大的二公子?现在怎么在这里当服务员了?真的是太佩服了,这是富家子弟出来体验生活?”
站在乔子然身边的乔子珊一身洁白的长裙,一件粉色的小皮草,嘴角带着淡然的笑容,一幅纯情的模样。“欢迎,欢迎,里面请,里面请”时明浩就像是没有听到两个人明里暗里的讽刺,一脸职业化的微笑。兄妹两人高傲的从时明浩身旁走过,留下的是一串刺耳的笑声,躲在暗处的时明丽捂着嘴巴听着这一切,泪水悄然的滑落,她这几天一直在找工作,当她真的去找工作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世界和她原本想象的样子完全的不同,面试的工作都是三四千,工资多一些的自己压根够不上条件,她看上的工作看不上她,瞧得上她的工作她瞧不上。看到汇报给自己关于时明浩兄妹近况资料之后,时明宇嘴角挂起了报复之后的笑意,这些人夺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这样的惩罚只是开始而已,想到自己那十几年辛辛苦苦,暗无天日的岁月,他的眼里迸发出深潭一般的寒意。万翠云在高档的女子美容会所做脸部保养的时候,开始听到一些关于傅东来的风言风语,她不动声色的静静的听着,对于傅东来这么多年在她面前扮演的好老公形象,她其实有过疑虑和不安,但是一个人可以伪装一年,伪装半生这是多么大的毅力,这一点的信任,她对傅东来还是有把握的。她对傅东来的信任开始出现了裂痕,那天傅万晴给她说傅东来隐瞒时明宇出轨的事情,她对傅东来有了警觉,暗里开始派人偷偷跟踪傅东来,但是傅东来行事小心,跟踪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现在听到傅东来的绯闻满天飞,她对傅东来的信任就像是密不透风的帆布罩被剪开了一个口子,怀疑的种子被植入进来,慢慢的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安镇中在半夜十分收到了贴身秘书的紧急电话,听完电话的内容,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愣了很久才明白这个是真实的,不是梦境,一骨碌身爬了起来,连夜赶往机场,飞往华城,等萝丽萍听到君悦要中断和安氏的合作之后,萝丽萍也追着安镇中去了华城。“小君总,我们安家和君家一直合作很愉快,这么多年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对我安家下此狠手。”
安镇中站在君墨宸的办公室,哀伤中带着无法掩盖的愤怒。“安总从海城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君墨宸坐在舒适的沙发椅上,隔着宽大的办公桌,看着一脸愤怒的安镇中,不轻不淡的张了张嘴。“君总,安氏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我们可以坐下来谈,直接拿掉合作项目,我们安氏无法承受如此大的损失,我和你父亲,多年的交情了,看在我的面子上,还请小君总给我们安氏留条活路。”
安镇中已经从刚才的愤怒之中慢慢的冷静下来,愤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他的大脑在搜索着任何可能出现的问题,试图解读君墨宸突然中断和安氏一些项目合作的真实用意和原因。“我想这件事情的根源不在我,安总可以去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做了什么”君墨宸语气很轻,声音平静,若无其事的样子却让安镇中心惊不已。“小君总的意思是?卉卉她做了什么错事吗?”
安镇中一时之间有些摸不到头脑。“安总的疑问我想安小姐会替你解开。”
君墨宸说完之后,直接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安镇中的身边“安叔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一定很清楚,所以这件事情解决的关键在于安如卉,我君墨宸想要的只是安氏的态度。”
“我明白了,谢谢小君总的提示,我这就去见卉卉。”
安镇中被君墨宸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压的有些透不过来气,内心的忐忑越来越浓重。望着安镇中离去的身影,君墨宸深邃的眸子里写满了哀痛和愤怒,他的幸福生活生生的被安如卉打断,他内心的恨意如同蔓延的山火,肆虐之中带着毁灭的力量。安镇中焦急的等待着安如卉的出现,萝丽萍此刻也赶到了安家在华城的住所。“孩他爸,弄清楚君家和我们翻脸的原因吗?”
萝丽萍忐忑不安的站在安镇中的面前。“你的宝贝女儿闯的祸事,我怎么知道,只有等卉卉过来才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安镇中不安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焦急的额头上冒汗。“卉卉她得罪君家了?”
萝丽萍在面对安镇中的时候总会有些胆战心惊,说话都带着些小心翼翼。“我说了,不知道,不知道,你还在问,给你说了听不懂吗?”
安镇中烦躁不安的心绪因为萝丽萍的问话更显得暴躁不安,他就像是被架在铁板上,因为焦躁不安而浑身都开始出汗。安如卉收到安镇中的电话之后,嘴角挂起了若无其事的笑容,君墨宸的心真狠,这么快就将安镇中给拉出来对付自己,一想到要面对安镇中那张拉长的脸,她的心绪也开始不平静。胡乱收拾了一下自己,出发去见她的父母。安镇中看到安如卉出现的那一刻,目光充血,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他重重的坐在沙发上,萝丽萍立刻端了一杯水轻轻的放在安镇中的面前,动作小心翼翼。“你个不孝女,你做了什么好事让君少大发雷霆,你想害死我们安家吗?”
安镇中的双目猩红一片,忍者怒意问道。“纠正一下,是你们安家,不是我的安家。”
安如卉倔强的挺直着腰杆,自从她发现自己父母宠爱自己的真相之后,她早已经和安镇中的父女关系剑拔弩张,她已经习惯了见到跳脚的安镇中。“你,什么玩意儿”安镇中腾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出手指对着安如卉,就差破口大骂了。坐在一旁的萝丽萍立刻起身,卑微的站在安镇中的面前,缓缓的伸出手抱着安镇中发福的腰,带着哀求和可怜兮兮的脸庞“镇中,别生气,给孩子一个机会啊”“都是你惯的,从小就爱闯祸,生你不如生块叉烧,气死我了,你到底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我们安家会破产的。”
安镇中推开抱着自己腰的萝丽萍,语气恶狠狠的带着怒意“你自己想死就去死啊,不要拉着我们安家垫背。”
“我爱闯祸,我心机深,我成为今天这个样子,你安镇中功不可没,凭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家里一切都是我弟弟的,我什么时候感受过你作为一个父亲的温暖?你对我什么态度,我就还你什么态度,我安如卉从来都是恩怨分明,目标明确。”
安如卉倔强的站在那里,对上安镇中猩红的写满怒意的眼睛。“我是没有供你吃,还是没有供你喝?你还想要什么?你弟弟是男孩子,安家以后肯定是要你弟弟来执掌的,难不成给你执掌,那像什么?我安镇中辛苦工作是为了光宗耀祖,延续香火,我的家业给你不就便宜女婿那个外人了?”
安镇中舒缓了一下语气,急于想知道安如卉到底做了什么,不敢太逼迫安如卉。“呵呵,好一个便宜了外人,那为什么君墨歆可以有君悦的股权?她不也是女儿吗?为什么君家就可以女儿有股权?宋毅萌也有股权,就连乔家的私生女乔子珊都有股权,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她们是怎么样的嘲笑我?”
安如卉的声音带着沉痛,如果她有退路,她至于在娱乐圈打拼吗?想到这里她的委屈如同江水奔流不息。“她们是她们,你是你,我们安家就没有女人说话的资格,想要钱自己去挣,光想着扣你弟弟的钱是怎么回事,真的是吃里爬外,怪不得都不想养女儿,养养都是白眼狼。”
安镇中已经失去了耐心“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我怀孕了,君墨宸的孩子”安如卉嘴角挂起笑容,笔直站立的后背,骄傲的就像盛开的大丽花。“你,真的,太不要脸了”安镇中的愤怒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狮子,一旦打开牢笼,冲击力无法阻挡,抡起了巴掌,一巴掌打在安如卉白净的脸颊上。安如卉捂着瞬间发红发烫发疼的脸颊,笑容凝固在脸上,嘴角扬起,带着不屈不挠的倔强。“君墨宸是什么人,你也敢招惹,你知道威胁君墨宸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怪不得君家突然要切断和我们安家的联系,你竟然做出如此不顾廉耻的事情,未婚先孕,很有本事。”
安镇中怒极反笑。“我知道他是什么人,可是我不在乎,我就是喜欢他那样的,我不但喜欢他的人也喜欢他的钱,现在我有了他的孩子,注定这一辈子他都要和我纠缠不清,即便他不在乎这个孩子,君心童和威廉总是要在乎的吧,这个孩子给我带来一辈子的荣耀,我才不在乎你怎么看我,我早已经不花你的钱了,你更没有资格管我”安如卉丝毫不让步,空气之中的huoyao味越来越明显。“去把孩子做掉”安镇中的声音阴冷无比“你以为君心童和威廉是什么人?他们这么多年对你的态度你还没有看明白?你压根入不了他们君家人的眼睛,他们要的是一个肯替他们儿子去死的人,你够资格吗?你会替君墨宸去死吗?既然不愿意替君墨宸去死,你为什么要去招惹他们?”
“我不去,这个孩子无论如何我都要生下来。你们安家的事情自己解决,不要找我。”
安如卉提起放在沙发上的手包,抬脚就准备往外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一直坐在沙发上暗自垂泪的萝丽萍说道:“妈妈,你愿意跟着我走吗?如果你跟我走,我还当你是我妈妈,如果不愿意,那我安如卉从今天开始就是孤儿一个”安如卉略带期待的大眼睛盯着一脸悲伤的萝丽萍。萝丽萍缓缓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目光在安镇中和安如卉之间摇摆不定,最终她对着安如卉“卉卉,我不走,虽然你爸他脾气不好,但是总归是你爸爸,还有你弟弟,以后我是要靠他们的,哪有老人跟着女儿生活的道理。”
“果真如此,那就此别过。”
安如卉潇洒的离开安家别墅,头也不回的离开。安如卉开着白色的宝马奔驰在夜色里,边开边哭,最终将车子停在路灯脚下,靠在路边,泪水肆意蔓延。一阵远光灯闪耀之后,一辆黑色的防弹车缓缓的停在安如卉车子的旁边,车窗摇下,一个带着鹰尾面具的男人出现在安如卉的视野,安如卉泪眼朦胧,有些警惕的只将车窗开了一个缝隙,警惕的观察着车子里男人的动静。“安小姐,不要害怕,我并无恶意。”
面具男的声音异常的轻柔,带着让人禁不住安心的魅惑力。“你是谁?要做什么?”
安如卉收起了自己的眼泪,又恢复到那个一贯骄傲,气场强大的安如卉。“安小姐觉得我是谁,我就是谁,至于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帮助安小姐实现心中所想,当然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会在事成之后收取一些小报酬就是这么的简单。”
面具男带着轻柔的笑意。“我才不信你会这么好心的帮助我,帮我达成心愿。”
安如卉脸上写满了不屑,这样明显的小把戏她安如卉见多了,怎么会上当。“等安小姐陷入绝境的时候,可以直接找我,我一定会帮助安小姐实现变身豪门,掌控自己人生的愿望。”
面具男对安如卉对自己的抵触并不在意一般,依旧是温暖的笑意,轻柔的嗓音。“呵呵,我觉得这位先生是吃多没事干了,不好意思,我再不济也不会被这样拙略的骗局给吸引。”
说着安如卉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准备合上车窗。“安小姐,现在你不必做出表态,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等你,这里是我的联系过方式,等你想明白了,可以和我联系。”
面具男将手中的名片伸向安如卉。安如卉白嫩的手指放在关车窗键上迟疑了片刻,鬼使神差的她伸出手指接上了那张薄薄的烫金名片,一个简单的电话号码,其余空白处印满了黑色的蔷薇花,异常的耀眼和诡异。接到这张名片的安如卉有些不确定的看了好几遍,再抬头发现刚才停在身边的那辆车已经驶进霓虹满布的黑夜里,消失在道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