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的夜晚,那轮圆满的明月悬挂在深灰色的苍穹,月光落在波涛涌动的海面上,泛起了粼粼波光。光泽随着波涛的起伏碎成了一抹斑驳的倒影,雅美爵号游轮静静的驶在皎洁的月光下,游轮上耀眼的灯光就像行进在海洋之中的霓虹。崔露莹穿着性感的黄色比基尼泳衣刚刚结束了畅快的泳池之旅,带着穿着白色泳衣的焦美玲走上游泳池边。穿着舒适的睡袍,走到食物台边,拿了一些吃的,找了角落的位置,慢慢的坐了下来。“莹莹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焦美玲慢慢的喝着手中新鲜的蔓越莓汁,轻柔的问道。自从踏上这艘游轮,这个问题便开始浮现在脑海之中,趁着这个静谧的晚餐时间,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因为我们同病相怜。”
崔露莹的唇瓣微微勾起,淡淡的忧伤晕染在她的眼底,“我妈妈去世很早,我对妈妈几乎没有什么记忆。我爸爸是给君家做保镖的,经常是不在家,我的童年就是在不同的托班和保姆之间度过的。后来,我14岁那一年,我爸爸为了保护主家去世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们家没人了。”
“莹莹姐,没有想到你的身世这么可怜。”
焦美玲听到这里,眼底都有了泪花。“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在你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你妈妈也是为君家工作的,和我的出身何其相似,看到你我就想起来我的过去,所以,我是真心把你当妹妹了。”
崔露莹的眼角带着点点的泪花。“姐姐,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了,你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帮助你的。”
焦美玲轻轻的握着崔露莹的手,目光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是姐姐,该照顾好你才对。”
崔露莹收起了眼角的泪水,换了一幅轻柔的语气,“我知道你喜欢宸哥哥,我想帮你达成心愿。”
“你,你怎么看出来我喜欢他?”
焦美玲没有想到崔露莹直接说出了她心中最隐秘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手指捏着衣角。“我那天一直发现你在偷看他。”
崔露莹勾起唇瓣,带着浅浅的笑意,“不要害羞嘛“崔露莹拿起了焦美玲无处安放的手指,轻盈的笑意布满脸庞”,你比季雪妖学历好,也比她长得好看,想让宸哥哥喜欢上你,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我哪里有她好看。”
焦美玲羞涩的低下了头。“季雪妖是收拾的恰当,你收拾一下肯定要比她好看。”
崔露莹轻柔的说道,“你只要听我的话,得到宸哥哥只是时间问题。”
焦美玲认真的点了点头,崔露莹的唇瓣勾起了一抹算计的笑意。翠微园三楼,露台上,一轮明月铺在黑曜石般的苍穹上,闪耀着柔美的光束。季雪妖将脑袋放在君墨宸的腿上,舒适的躺在宽大的沙发上。君墨宸则舒展着身体,慵懒的窝在沙发上。前面的白色茶几上摆放着各色坚果和新鲜的水果,各种馅料的月饼也堆在盘子里。“宸宸,这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过中秋节。我记得课本上讲中秋节的时候,配着一张图片。全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树下,吃着各种水果和月饼。”
季雪妖的眸子落满如银的月光,跳动的光泽在她的眸子中落下了斑驳的影子,“那个时候,我和大爷爷住在一起,既没有全家人的其乐融融,也没有各种水果。后来,我的生活安定之后,我买了许多好吃的,可是却发现。我只能买到的吃食,却买不到这个其乐融融的中秋节。”
“太太,以后我都陪着你过中秋节,还有谢谢你今天做的脆米丸子。”
君墨宸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季雪妖飘逸的长发,如银的月光洒落在她璀璨的眸子,泛着点点的光斑,摄人心魄。“我打电话问妈妈要的菜谱,希望我做的和妈妈做的不要差太多。”
季雪妖的眼眸粘着君墨宸的脸庞,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庞沐浴在轻柔的月光里,彷佛披上了一抹轻纱。“和妈妈做的一样好。”
君墨宸深邃的眸子落在季雪妖的脸庞,眼角带着轻柔的笑意。“宸宸,你看这挂在夜空的月光,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和人类短暂的生命相比,月亮接近永恒的状态。”
季雪妖感受着君墨宸的温柔和谴隽,眼眸盯着浩瀚的夜空和饱满的圆月,轻柔的说道“生命须臾而逝,即便是帝王将相最终也只留下白骨一堆。更何况是普通人?就像我妈妈,大概在我去世之后,便再也不会有人记得她。所以,很多时候,我都在自问,生命的意义何在。”
季雪妖轻柔的声音缓缓的落在君墨宸的耳窝,性感的唇瓣勾起了淡然的笑意,“太太,我觉得生命本身是由三个问题组成的,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只要我们能够找到这三个问题的答案,那么我们便找到了人生的意义。比如说我,在遇到你之前,我认为的生命意义便是做好这个家族继承人,将君家建设的更好。和你在一起之后,我觉得生命的意义多加了一条,便是和你一起感受这个世界的繁华和落寞。你我皆来自尘埃,我们不断努力脱离原始的动物性,无限的接近神性的过程,便是我认为的生命的意义。”
君墨宸深邃的眸子在月光下愈发的闪耀,他低头凝视着季雪妖,季雪妖的眼眸落满了他的光辉。她听着君墨宸的话语,温柔一笑。温柔饱满的圆月落在静水幽深的海面上,斑驳的涟漪一圈圈的荡漾开来,白色的游轮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披上了一层深灰色的轻纱。深夜的游轮结束了一整天的喧闹,慢慢的回归到静谧的状态。崔露莹起床看了看身边呼呼大睡的焦美玲,拿起手机,悄悄的离开自己的房间。崔露莹踩着厚实的地毯,慢慢的往前走去,抬脚上了一层楼,一扇紧闭的房门便出现的崔露莹的面前。她走上前去,有节奏的敲了敲门,那扇灰白色的大门应声而开。一脸严肃的博斯早已经等在门口。波斯带着崔露莹走到客厅,落地窗外一轮明月挂在苍穹。泰森正坐在落地窗前欣赏着那轮皎洁的明月,听到动静,将沙发旋转一圈。“伯伯,我没有想到您会亲自出现。”
崔露莹的唇瓣带着浅淡的笑意,不等泰森示意,已经坐在了他对面的单人小沙发上。“莹莹这是越来越有气质了。”
泰森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温和的笑意,“你这次的任务重,我很担心你的安危,自然是想见见你。毕竟,我儿子后半生的幸福全仰仗你了。”
“我已经做好了周密的计划,相信不久的将来,君家会被我们连根拔除。”
崔露莹的眼底在说到君家的时候,浮现出一丝的阴冷,“所以伯伯不用担心我的处境,我会万分小心。”
泰森幽蓝色的眸子轻轻的眯了起来,平素里刻薄的嘴唇也沾染了几分笑意,“除掉君家之后,你和马库斯的事情就要摆上日程了。”
“我不知道少爷会不会接受我,毕竟他和安如卉都有孩子了,我有些担忧。”
崔露莹一想到马库斯,脸颊上立刻飞起了红霞。“安如卉早已经被马库斯赶走了,你放心。”
泰森的眼底带着一丝宽慰的表情,轻声说道,“你不要担心他那边,他一项都听从我的安排。”
“谢谢伯伯的成全。”
崔露莹的眼睛亮了起来,一想到能够和自己暗恋这么多年的人走进婚姻的殿堂,眼角都带着一丝羞涩的笑意。“还叫伯伯呢?”
泰森的手指随意的放在沙发扶手上面,整个人舒适的埋在沙发里,“我觉得莹莹可以改口叫爸爸了,毕竟你是马库斯未来的太太。”
崔露莹听到这里,脸庞布满了幸福的红晕,就像落地窗外的那一抹轻柔的月光绽放在脸庞。罗斯酒店,王家的婚礼早已经结束,但是王家的亲属们都还住在酒店。晚餐结束之后,大家都涌进王宏民的蜜月套房里面,开始闹洞房。王宏仁坐在小沙发上,看着众人将香蕉绑在王宏民的大腿根,白晶晶则被众人怂恿着用嘴去把香蕉皮剥掉。白晶晶高挽着发髻,细嫩的肌肤,惹得王宏仁内心泛起了酸酸的涟漪。王宏仁看着眼前香艳的一幕,内心涌起了浓烈的嫉妒。悄悄从热闹的人群中退了出去,来到自己的房间。陈雅丽早已经陪着于朝亮回到了长风,此刻酒店热闹的人群中只剩下自己。想到这里孤独和寂寞开始爬在心口。拿出手机随意的翻着,又看到了季雪妖的社交账号,季雪妖虽然加了他的好友,但是一如她平素的态度,对他热烈的追求表现的异常冷淡。王宏仁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又给季雪妖发了一条信息,“小妖,我对你的感情已经无法自控,无法自拔,恨不得你现在就出现在我的身边。”
翠微园,季雪妖已经窝在君墨宸的怀中,沉沉的睡去。她藕白的手臂贴着君墨宸健壮胸膛,优美的天鹅颈上还残留着欢爱后留下的印记。君墨宸一脸餍足,带着迷醉的笑意看着已经陷入沉睡中的季雪妖。刚刚准备将台灯关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将手机拿起,屏幕被划开,一条信息映入眼帘,又是那个追求季雪妖的人。君墨宸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这个男人发的短信奔放大胆。君墨宸深邃的眸子蕴藏着一闪而过的愠怒。“既然你这么在乎我,那我们约着见一面如何?”
君墨宸的手指在屏幕上翻飞,他要将这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约出来,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是谁?明明知道季雪妖已婚的身份,还在那里不断的发送追求的信息。王宏仁看到这里,眼底的笑容无法掩饰,心口就像被猫爪子抓挠一般,带着些迫不及待,“你说我们约在哪里见面?”
王宏仁立刻回复。“微月山顶如何?”
君墨宸的唇瓣带着不屑的表情,立刻回复。“那里很偏远,而且人迹罕至,你不害怕吗?”
王宏仁看到这个地点,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丝的问号。这个微月在海城的郊区,已经属于海城的外围区域。这大半夜的那么多的酒店不选,选择这个偏僻的地方,他有些奇怪。“有你在我就不会害怕呀,再说了那里能够看到最好的月亮。”
君墨宸压抑着自己厌恶的表情,为了吊这个男人出来,他也是豁出去了,“说这么多,你来不来?我不喜欢酒店的氛围,就喜欢这样僻静的野外。”
王宏仁看到这里,脑海中已经勾划出季雪妖各种妩媚的身段,心中的那丝疑虑也早已被抛在脑后,立刻回复到,“我大概四五十分钟才能赶到,你乖乖的在那边等我。”
王宏仁发完信息后,立刻穿好衣服,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梳洗了一番,这才跑到酒店的停车场,开着自己的车子,驶向微月山方向。君墨宸拿起手机,性感的薄唇落在季雪妖熟睡的唇瓣上,双脚踩着厚实的长丝绒地毯,走到衣帽间。随意套上黑色的裤子和外套,悄悄的走出房间。张一鸣正躺在床上熟睡,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立刻将房门打开,他惊讶的看到君墨宸站在门口,“少爷?”
他瞬间从睡眼惺忪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你带上几个人,跟我出门办点事。”
君墨宸轻声说道。“好的,麻烦少爷等我一下,我把衣服穿好。”
张一鸣看着君墨宸的眼角带着一丝的凝重,立刻回答。君墨宸立刻离开耳房,坐在了黑色的轿车上,等候张一鸣。张一鸣很快带着几个人,赶到君墨宸的面前,分乘两辆车悄悄的离开翠微园。车灯的光泽打在奢华的幔帐上,杰弗里有些奇怪的看着两辆黑色的车子离开翠微园,手指停留在幔帐上。慢慢的将幔帐拉上,眼底浮现出一丝的迷惑,随即又轻轻的摇了摇头,这才爬上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微月山离翠微园的距离并不远,很快君墨宸一行人已经到了微月山顶。山顶有浓密的灌木丛和郁郁葱葱的小树林,漂亮的凉亭立在如银的月光下,印在草丛上一个影影绰绰的倒影。君墨宸吩咐将车子停在小树林边缘,很好的将车子隐藏起来。“少爷,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张一鸣将车子停好,看着周围一片静谧的夜色,有些奇怪的问道。“有一只瘌蛤蟆皮痒了,我们过来帮他松松筋骨。”
君墨宸深邃的眸子注视着车窗外的动静。王宏仁将车子驾驶的飞快,原本五十分钟才能到达的微月山,他只有了半个多小时。曲折幽静的山路很快的出现在眼前,路边的树木随着莎莎的风声,树叶缓缓的落了下来,铺在曲折的山路上。汽车轮子碾过,带着几分破碎的声音。终于微月山山顶上那栋造型优雅的八角凉亭出现在视野里。饱满的月亮挂在头顶的苍穹之上,整个山东沐浴在月色的轻纱幔帐之下。王宏仁将车子停在凉亭旁边,激动不已的将手机拿了出来,“我已经到了,你还要多久?”
君墨宸早已经注意到一辆白色轿车开了过来,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出现在视野里。月光让周围的一切看的不太真切。总感觉眼前的男人在哪里见过,君墨宸立刻冲着张一鸣摆了摆手,张一鸣接到君墨宸的示意,带着人,猫着腰悄悄的接近王宏仁。王宏仁看着周围宛若仙境的环境,心底异常的舒畅。季雪妖果真是一个懂得生活情趣的女人,选择的这个地方层峦叠嶂,烟雾缭绕再加上朦胧的月光,宛若置身于幻境之中。他拿出手机看了看,还没有回信,该不会是他来太早了吧。想到这里,他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和狂喜,不断的搓着手。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他还以为是季雪妖出现,立刻转身,还没有等他看清楚来人,就已经被人一脚踹翻在地。刚想挣扎着坐起来,又一个突然出现的黑影将他摁倒在地。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再加上朦胧的夜色,他压根看不清楚袭击者的长相。身上的疼痛让他不顾形象的开始大喊大叫,直到嘴巴上被塞满了自己的衣服。王宏仁的脸朝下被压在草丛里,这个时候张一鸣才看清楚躺在地上的男人,竟然是王宏仁。王宏仁压根没有想到来微月山顶不但没有艳遇,反倒是被人打翻在地。因为嘴巴里塞满了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张一鸣立刻跑回君墨宸所在车子旁边,低声说道,“少爷,来的人是王宏仁。”
“竟然是他。”
君墨宸掩藏在黑夜的瞳孔瞬间放大,随即唇瓣勾起了阴冷的弧度,“塞袋子里打,不要把人打死。”
说着将车门推开,君墨宸迈着长腿走向王宏仁所处的位置。王宏仁此刻脸朝下,杂草已经将他的脸颊刮的生疼,他试图挣扎着翻身坐起。一个黑色的布袋子已经套在了他挣扎着试图扬起的脑袋上。随即一阵拳打脚踢,他躲在布袋子里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音。胳膊就像被人折断,疼到无法言语,刺痛蔓延在全身,无法动弹。突然雨点般的疼痛中止,似乎打他的人都收了手。他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紧接着一股低气压慢慢的出现在他的上空。君墨宸站在王宏仁的身边,幽深的眸子盛着满满的愠怒和鄙夷。居高临下望着躺在地上,卷缩成一团,就像一条死鱼的王宏仁,唇瓣轻启,“王宏仁,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再让我抓到你给季雪妖发信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王宏仁这个时候才明白,他是被季雪妖摆了一道,内心又怒又恨,发不出来声音,只能呜咽的流着眼泪。张一鸣听到这里才明白事情的大概来龙去脉,轻轻的挠了挠头,男人的嫉妒就像燎原的野火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君墨宸看着王宏仁被打到奄奄一息的样子,这才满意的迈着长腿,带着自己的人返回车子内。很快的两辆车子幽灵一般的消失在微月山曲折幽静的山路上,碾着皎洁的月光返回翠微园。王宏仁挣扎了许久才将脑袋上套着的黑袋子取掉,把嘴巴里塞的东西掏了出来。查看了一下自己浑身被打到淤青的印记,愤怒燃烧在那双阴鸷的眼睛里。他甚至都不知道对自己下手的是谁,就这样被人摆了一道。来的时候意气风发,回去的时候已经是遍体鳞伤。只能忍着疼痛在地上蠕动,趁着月光,摸索着手机的位置。摸索了许久终于找到掉落在草丛中的手机,立刻把电话打给了王卓涛。王宏仁被王卓涛送到医院的时候,黑夜已经慢慢的消逝,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接到通知的王宏民也赶往医院,看着躺在病床上浑身是伤的王宏仁。“这是谁打的?”
看着自己的弟弟遍体鳞伤躺在病床上,王宏民那双精明的圆眼睛带着一丝的怒气,干瘪的嘴唇微微抿着,勾起恶狠狠的弧度。“我也不知道,我正在微月山顶赏月,突然出现了一伙黑衣人,不由分说就把我打了一顿。”
王宏仁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他可不想在自己哥哥面前丢了面子。他怎么好意思告诉别人,是因为色胆包天,被人摆了一道。只能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王宏民愤怒到极点,那双圆眼睛从眼眶里凸了出来,似乎再一用力,眼珠子都能掉了出来。他现在是海城的地头蛇,这几年看到他的人都是对他点头哈腰,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感觉。这是谁敢在海城的地盘上殴打自己的亲弟弟。想到这里,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放心,我会派人去调查这件事,找到这伙人,一个个的要把他们大卸八块。”
“这伙人不好对付,我压根儿没有看清楚他们的长相。就听到领头的人声音很年轻,没准是因为我在工作中得罪了什么人呢。”
王宏仁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的说着,“你也知道,我在学校的工作一直都是刚正不阿,眼里不揉沙子。”
“要我说,你就别守着那所烂学校了,跟着哥哥干吧。”
王宏民对自己的亲弟弟还是异常的关心。“哪能事事都麻烦哥哥呢,”王宏仁轻叹一声,“你已经很照顾我了。”
“算了,你想在学校就待着吧,我这边总是不会少你的一份。还有,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王宏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王宏仁,心底的怒火泛滥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