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而且我也是知道你要办服装厂,所以我才开始向战友们询问有没有这方面的路子。其实我和这个战友的关系也不近。我是听其他战友说的。我觉得在你找他爸爸之前,我最好先和他打好关系比较重要。”
“算了,你每天训练就够累的了,还要帮我欠人情债。我觉得很愧疚。这个战士叫什么?我亲自去找他吧。”
贺锦澜想了一下,然后有些担忧地说:“你和他就更加没有交情了。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帮你。不过我听说他最近确实休假在家。因为他的母亲过世了。你如果在这个节点上找他,他或许会嫌你烦。要不你还是等一阵子吧。”
花暖暖一拍大腿。“像是这种情况,我就更加应该去一趟了。你说他家在哪里吧。”
结果贺锦澜说服不了执拗的花暖暖。只能把这个战友的信息都告诉了她。当花暖暖站在顾伟峰的家门前时,她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这户人家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花暖暖是不想劳烦贺锦澜了。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敲了敲门。结果她敲了很长时间之后,才有一个脸色阴郁的年轻男人来开门。“你是谁?我心情不好,你长话短说。”
花暖暖将手中提着的礼物向这个年轻男人展示了一下。“你就是顾伟峰吧?我是一营贺锦澜的妻子。听说你母亲过世了,所以我来吊唁。”
顾伟峰皱着眉头。“贺锦澜?我倒是听说过他。但是我们连话都没有说过。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竟然还派他的妻子来吊唁我的母亲。”
花暖暖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她想象的场景应该是顾伟峰得知了自己的来意之后非常感动,然后邀请自己进家慢慢详谈。但是如今的顾伟峰显然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开了半扇院门,并且身体将这打开的半扇门堵得严严实实,显然并不想让花暖暖进去。花暖暖也不是不识眼色的人。于是她勉强笑了笑。“既然你今天不方便待客。那么我就先走了。这些东西你留下来吧。”
顾伟峰却并没有接受花暖暖的礼物,反而“啪”一声,将门重重地关上了。花暖暖莫名其妙就吃了闭门羹,她百思不得其解。就算顾伟峰因为丧母而心情沉重,但是也不至于连基本的礼貌都放弃了吧。花暖暖白走一趟,回了家之后就躺在床上生闷气。贺菊荪本来想要问问花暖暖事情进展得是否顺利。但是看她这个样子,贺菊荪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了。直到贺锦澜回来的时候,他才将花暖暖的异常告诉了贺锦澜。贺锦澜对贺菊荪说:“爷爷,您先去做饭,我问问暖暖。”
贺锦澜进屋子的时候就看见花暖暖躺在床上,连件衣服也没有搭在身上。于是他走过去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正准备搭在花暖暖身上的时候,花暖暖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贺锦澜。贺锦澜被他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
花暖暖语气不咸不淡地说:“你是不是隐瞒我什么了?你是不是不仅认识顾伟峰,而且还得罪过他?否则我今天压根不会这么狼狈地被怼回来。”
贺锦澜仰头想了一会儿。“要是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好像和部队里面的很多战士都有仇。因为我已经两年在全军大比武之中获胜了。不过如果顾伟峰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斤斤计较,未免太没有男子汉气概了。”
花暖暖继续盯着贺锦澜。“你没有撒谎吗?就这么一点事情?你是不是抢夺过他的女朋友什么的?我觉得只有夺妻之恨才能让顾伟峰那么生气。”
贺锦澜一下子就炸了。“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既然都有你了,又怎么会惦记其他人的女朋友。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花暖暖摸着下巴分析。“既然这两件事情都不足以让他记恨你……”“那么他就是单纯地讨厌你。”
花暖暖还没将话说完的时候,贺锦澜就抢先说了一句。这下子他可是捅了马蜂窝。花暖暖恶狠狠地掐了他一把。贺锦澜跳了起来。他揉着被掐到的地方,委屈巴巴地说:“我不是给你分析吗?多么严肃的事情啊。你怎么能动手呢?”
这时候贺菊荪出现在门口。“吃饭啦。”
花暖暖从床上下来,经过贺锦澜身边的时候又狠狠踩了他一脚。听到贺锦澜的大呼小叫,花暖暖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在饭桌上,花暖暖将自己今天的遭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贺菊荪说:“那或许真是锦澜得罪了顾伟峰,所以顾伟峰对待暖暖的态度才会这么差。”
他喝了一口白酒,辣得呵出一口气之后才继续说:“既然如此,锦澜啊,你下次和暖暖一起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吧。要不然暖暖压根见不到顾伟峰的爸爸,更别说从他那里取经了。”
贺锦澜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再向别人打听打听。我就不信整个军区上万人里头就找不到第二个知道怎么建立服装厂的人了。”
然后他又叮嘱花暖暖。“你也不要再去找顾伟峰了。他说不定就是那个臭脾气。你何必去撞南墙。”
花暖暖咬住了几颗米粒,然后喃喃道:“看来也就只能这样了。”
不过贺锦澜那边的进展并不理想。虽然部队大院的人多,但是真正了解服装厂运转的人却数来数去只有顾伟峰的爸爸一个人。当贺锦澜把这件事情告诉花暖暖的时候,花暖暖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要不你和我去一趟顾伟峰的家吧。要是你们有什么误会,解开了也就好了。”
贺锦澜吊儿郎当地说:“好吧,看来也就只能如此了。”
结果他们连饭也不吃了,直接坐公交车来到了顾伟峰的家门口。这一次换作贺锦澜上前敲门。依旧是过了很久才有人开门,然后露出顾伟峰那张臭脸。贺锦澜友好地和他打招呼:“你好,我是贺锦澜。上次是我媳妇来找你。可能你觉得我们诚意不够。这次我们两个人都来了,就是想见见你父亲。我们有一些事情想要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