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怎么不说声啊?”
夏岚埋怨的把手里的黑龙膏递给季淮,他虽然出声避开了,但是,她棍子还是打在了他肩膀上,力道可不轻呢。季淮没接药,有几分委屈,“你帮我擦,我看不到啊……”夏岚没好气收回手,拧开瓶子,“问你话呢!”
季淮脱去外套,拧开领口,“怎么说声,你大半夜才回来呢,不在家属楼那边,药铺也没看到人,这里更是没人……”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人,他只能去地下室制药,他上来提水时,被她毫不留情给了闷头一棍……夏岚有些虚心的扯开季淮的领口,“夏芷珊订婚,我们凑热闹去了。”
她忘了这年头还没有手机,大哥大倒是出现了,估计也没几个有钱人打的。“家里装电话了?”
“嗯,刚装的,我把电话号码告诉季清他们了。”
夏岚解开季淮几粒扣子,把衣服轻轻扯到他肩头,露出黝黑的皮肤,指腹碰到季淮滚烫的皮肤时,她手轻缩,莫名想到半个月的事情,她脸颊瞬间红了,有些想起身走了。“等等。”
季淮捉住她的手,“我还没洗澡呢,还是睡前给我擦。”
这下,夏岚脸更红了,恼火的甩开他的手起身,“那赶紧去烧水洗澡啊,我炼药去了,明早还要跟老师去进药材呢。”
季淮跟着她,“明天我要先去营地,晚点去接你们。”
“去就去呗,跟我报备什么,免得有人又说我霸道自私,强迫你退五,说我不体贴你……”夏岚这话酸溜溜的,也不管季淮跟不跟得上,捡起地下室门口的水桶去了后院。季淮莫名其妙,拉好衣服,跟了过去,“什么啊?谁说你了……你……你怎么知道我要彻底退下来?”
他还没打算告诉她,准备给她一个惊喜的。“柳秋灵说的啊,人家一脸愤慨来找我,还把我骂了一通。”
夏岚冷笑,“你本事可真大,大到人家给你打抱不平呢?”
“夏岚,媳妇,我和她真没关系啊。”
季淮跟上她,连忙解释,“我这退下来的事属于机密,她居然知道,你放心,我明天就去投诉她。”
季淮现在恨不得把姓柳的打一顿了,本来还想让夏岚高兴高兴,他可以帮她了,现在倒好,他不知道怎么哄媳妇了……“呵……人家可是说了我把你往废里整,不该让你去那什么训练,能走了?”
夏岚瞥了眼季淮的腿,啧,已经可以健步如飞了,恢复的可真行。“嗯,好的差不多了,我来打水。”
季淮连忙接过夏岚手里的水桶,弯腰去摇水,“老师配的药,我在那边有按时煎着喝,等这两天忙完就去检查,你陪我去行吗?”
夏岚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季淮低声底气的哄了,她心里头的火气也散了,“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先帮你把药铺那边规整好,你专心上学,我顺便报读成人大学,到时候再看看做什么。”
季淮提着水看了眼夏岚,才转身进屋。夏岚跟个上去,锁好后门,也去了地下室,“我有个提议,你要不要考虑?”
“嗯,你说。”
季淮走在前头,没错过她的话。“你退下来后,是不是可以贷创业款的那种?”
“嗯,你想我做什么?”
“帮我管理药铺那边的事情之余,去郊区买块地,或者租地,咱们办个药厂,用咱们季家自己的名义去,制作普通的药和化妆品,怎样?”
“可以,不过,老师同意吗?”
挂他们名下,老师会高兴吗?“他有什么不同意的,他那么大的地方,根本搞不起来工厂,而且,我打算搞养颜馆,哪有时间制药,这些普通药,不能亲力亲为,会累死人的。”
“药铺这边我除了把老师的药铺保留下来了,还会另外开一个化妆品店和养颜馆。”
两人说着话下了地下室。“行,那我明天去打听打听一下。”
季淮放下水桶。“那工厂所有的管理都交给你了,包括这边的啊?”
夏岚有些想当甩手掌柜了,她就想专心搞养颜馆。“行,那我去考管理系。”
季淮无奈,原本他还打算成人大学学医的,现在得改了,学经济管理也行。“你……就没其他意见?”
夏岚在小凳子坐下来,狐疑的问。“没有,正愁退下来做什么呢,你的建议给了我很大的启发,不过,我还是只负责药厂吧,养颜馆这边,你可以自己来。”
季淮想想,觉得他管药铺这边还是不好。怕夏岚多想,他解释,“你看啊,药铺到底还是老师家的,你负责也算是名正言顺,而且你自己已经有了打算,我没必要插手,药厂那边,我可以保证产品的质量和数量跟上,不过,取什么名字好?”
他不想把夏岚禁锢在一个小小的地方。“老师最近把药铺名字改了,叫王记药铺,王记药业,王记制药厂之类的,你觉得药厂什么名字好?”
季淮在夏岚身边坐下来,笑道,“那就直接用王记制药厂,老师都注册好了,免得咱们折腾,王记是比王氏好听。”
“你决定就好了,你要是退了,是不是家属楼那边,咱们也要退房了?”
“嗯,我这些天有时间就把那边东西慢慢搬过来。”
季淮接过夏岚手里的活,帮忙控制火候。“那要不要车?我只买了三轮车,方便吗?”
“我目前可以开营地的车,等彻底退下来,贷了款,我去买个二手摩托车,来回也方便,三轮车偶尔骑吧,速度太慢了。”
夏岚眼睛一亮,对啊,这年头还有帅气的摩托车,“那我能学吗?”
她前世会开车,就是没骑过摩托车。“等买了,我教你,咱们这边路宽,还平,好学。”
季淮手下没停,教骑车容易。“谢……你怎么还在这里?”
夏岚这才发现季淮居然在身边,瞬间嫌弃了,“你不去烧水,待在这里干嘛?不是说洗澡擦药吗?”
季淮嘴张了张,看了看她,默默把火钳放下来……过河拆桥,说的就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