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落抬眸看着夜九渊,眼睛里满是亮晶晶的一片,想搞事情的心溢于言表。夜九渊的手轻抵下巴,看着桌上的棋盘,如今这棋盘上,被偷走了不少黑子,可都是白子的天下了,随意落下了一子。夜九渊唇角勾了勾,“褚州夜家除了褚凤山外,还有一处山头是禁地,上面有不少的好东西,你可有兴趣随我去看看?”
南星落眼中晶亮,好东西,“好啊好啊,现在就走?”
夜九渊摇了摇头,慢悠悠地拾起了几颗被吃掉的白子,“夜黑风高之时我们再出去,此时去可不是时候。”
“行,我是个耐心的人,”南星落乖乖坐在了树下,一颗子一颗子认真的下,除了时不时嚷嚷着抓一把棋子扔出去。时不时的一不小心推茬了一堆棋子。时不时的撞到了几颗棋子外。还算是比较老实的。南星落抬眸看了看,咧嘴一笑,太阳月亮都在天上了,天快黑了,可以搞事了吧?许久之后,南星落手中棋子一抛,随意落在了棋盘上,“天黑了。”
夜九渊笑了笑。许久之后。南星落垂眸看了看自己一身夜行衣,又看了看夜九渊一身夜行衣,兴奋了,夜家能养毒蛊人和毒兽,证明好东西可不少,麻袋她也不用带,一个空间戒指,可以放下多少东西。夜九渊的手轻轻一勾南星落的腰间,脚下轻点,南星落只觉得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吹得还挺舒服的。过了约莫半炷香的功夫,南星落从夜九渊的怀中探出了头,看着眼前的建筑,眉峰微挑,“这不是夜文玉的住所吗?你不是说要去什么禁地?”
这就是禁地?夜九渊轻啧一声,“去禁地得有钥匙,我们啊,来打一把钥匙。”
夜九渊带着南星落一路往里走,一对对的府卫路过,却压根没有发现在阴影中的二人。夜文玉的房中,夜九渊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走过了长桌,绕过了屏风,走到了案桌之后,抬手在墙壁上的那山水图上轻敲了几处。“嘎吱”一声,山水图下一处暗格跳了出来,夜九渊从怀中拿了一方匣子,从暗格中拿出了一把钥匙,往着匣子中的泥中一摁。南星落一直看着,不由得轻叹,古人的智慧也是不得了的,没有打钥匙的工具,那就拿泥子取钥匙的形状。喧闹声从门外响起。南星落蓦地站了起来,“有人来了。”
夜九渊微微颔首,将钥匙放回了暗格中,抬手轻轻在山水画上敲击了几下,一切便恢复了原样。门上已然映出了两道身影。“来不及了,”夜九渊看向了屏风后的衣柜,拉着南星落便躲在了衣柜中。衣柜狭小,夜九渊靠在了衣柜中,南星落则是后背贴在了夜九渊的怀中。门应声而开,衣柜上有着雕花的镂空,南星落调整了呼吸,很好地融入到了空气中,看着外面进来的人。就算是有人此时开了衣柜门,只要没有亲眼看到这两人,都无法感知到这衣柜中藏着人。“砰”的一声,大门关上。“啪”的一声,一声惊叫声响起,南星落亲眼看到夜文玉一巴掌扇在了秦可苗的脸上,直将人扇到了地上去。秦可苗唇角破了皮,艳红的鲜血留在了唇角,半张脸都瞬间肿了起来,头上整整齐齐的发簪也歪了些许。“夜文玉,你敢打我!”
秦可苗捂着脸撑着地就站了起来。“啪”的一声,秦可苗尚未站稳,又被一巴掌扇了过去,这会在另半张脸上,打了个对称,南星落看着强迫症都没了,这夜文玉可以啊。“贱妇,夜无恙果然不是我的血脉,你这个贱妇,”夜文玉气的整张脸都狰狞扭曲了起来,抬手就要再扇一个巴掌下去。秦可苗伸手抓住了夜文玉的手向后一推,毕竟是内力深厚的,夜文玉站的好好的,秦可苗则是趔趄地向后退了一步,后腰磕到了桌畔,脸色一白。秦可苗的脸上带着薄怒,“夜文玉,不是你的血脉又如何,不也叫了你这么久的父亲,总比夜九渊那杂种好些,你方才怎么敢让他跟你滴血认亲!”
夜文玉一双虎目瞪了瞪,“若是不滴血认亲,我又怎么会知道我替别人养了这么久的野种,秦可苗,这么多年来我对你不薄,你竟敢同外人苟合,还将孩子生了下来,享了这么久我夜家带给他的殊荣。”
秦可苗冷冷一笑,“待我不薄?若不是怕当初你做的事情败露了,又怕杀了我让光明圣殿的人不满,夜文玉,你会留我到现在吗?我告诉你,如今你也知道无恙不是你的孩子了,没事,这事你谁都不能说,你只能老老实实继续做他的爹。”
“砰”的一声,夜文玉一掌排在了桌上,木桌分崩离析倒塌在地,“秦可苗你是当真以为我不舍得杀了你是吗?一个野种,还妄图继续在我夜家呆着,明日我就将他的头颅挂在你的屋内。”
“你敢!”
刺耳的尖叫声响起,那是她的孩子,是她身上的一块肉掉下来的,秦可苗的脸上再也不见往日的柔美,因为那两个巴掌,甚至都带上了些许狰狞。秦可苗双眸微眯看着夜文玉,“你若是敢动无恙一下,夜文玉,你的下场会比南念雅都惨。”
夜文玉冷冷一笑,眉目间也不见往日里对秦可苗的疼宠,“秦可苗,你们秦家,还是你,对我能有几分威胁,不光是夜无恙,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
秦可苗抬手,在发簪上轻动,裙摆微动朝着夜文玉的方向走了数步,眉眼间带着讥讽,“夜文玉,你为何不问我他的亲身父亲是谁,这么多年来,无恙将你当成了父亲,更是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父亲,是你三生有幸,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报。”
夜文玉一声冷笑,“秦可苗,从前我都不知道你如此无耻,奸夫呢,奸夫是何人?你既这般喜欢他,那我就让你们一家三口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