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牙齿紧紧咬在了苍白的唇上,唇瓣被咬的破了皮,鲜红的血液从唇上流下,那双看着夜九渊的眼里是浓浓的畏惧,“我说,我说......”“秦可苗,秦可苗,你敢,你敢!”
夜文玉看着地上的断指,心中透出了些许绝望,也在恐惧,生怕那坐着的青年转过头来看他一眼,又对他下手。夜九渊轻啧一声后,手中匕首脱手而出,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手中,地上又多了一根断指,一根带着扳指的大拇指,象征这夜家家主身份的扳指染着鲜血滚落在地。夜文玉的痛哼声响起,压抑的惨叫声,让夜九渊颇为受用地轻笑一声,矜贵的手拍了拍小金龟的脑袋,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了张帕子,细细地擦拭着染着鲜血的弯刀。“逆子,逆子,”当初就该杀了这逆子,哪怕将夜家偌大的家业交给旁系那又如何,总比交给这个逆子好,不忠不孝无情无义,他好歹是他的父亲,好歹养了他这么多年。这逆子是怎么对待他的,是怎么对待他的,还不如死了算了,还不如就被那蚀骨之毒毒死算了,夜文玉后悔,无比地后悔。夜九渊就算是没有回头,都可以感受到身后直人那眼里浓浓的不甘和恨意。那又如何?秦可苗瞪着眼看着地上的那节断指,看着夜文玉脚下的那滩血,咧了咧嘴,这小畜生都敢对生父如此,她手中又有什么筹码,如果可以的话,她全盘拖出,只求换她一条生路。只要她能有一条生路,她就能去光明圣殿,她定要报仇,报今日之辱,她要这个小畜生小贱种不得好死!秦可苗将喉中涌起的血腥味生生咽了下去,“苏荷,苏荷,我说,苏荷生下你之后,带着寒毒的蚀骨之毒就犯了,你那父亲,夜文玉,在苏荷犯毒的时候将暗旻迎了进来,陪同着暗旻将人送去了光明圣殿。”
秦可苗咯咯笑着,口齿间一片腥红,唇瓣上血肉模糊一片,“后来我才知道,暗旻和苏荷是同门,他们都来自蛮荒,可笑的是,暗旻和夜文玉爱上的是同一个女人,更有趣的是,苏荷根本不爱他们。“苏荷抵死不从,暗旻也没有办法,只能用浸了毒药的锁链穿过了苏荷的琵琶骨,脚踝手腕,限制了她的活动,苏荷哪里肯,那是我见过最坚韧的人,暗旻威胁她,如果她死了,就会弄死她的孩子。“她要找夜文玉,暗旻也同意了,夜九渊,你知道夜文玉做了什么吗?”
夜文玉瞪着眼看着秦可苗,如果眼神能杀人,秦可苗早就被碎尸万段了,断指的剧痛让他咬紧了牙根。秦可苗看了一眼夜文玉,咧嘴一笑,“夜文玉踩死了苏荷最后一抹希望,他把尚在襁褓中的你带过去,你浑身青黑,就连气息都几乎感受不到,浑身冰冷宛若一个死婴,就连身上都开始长起了黑斑。”
苏荷一声怪笑,“你知道夜文玉带你过去,是为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