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将人拉起来。南星落趴在了井口旁,朝下看着,想了想,向着身后那还在不信邪掐着云铁网的白沐灵一伸手,“带手帕了吗?手帕给我一下。”
一个男子向一个女子要手帕,要贴身手帕,那是多么无礼的一件事情,这要是放在别人那边,别说会被白沐灵打了,就连云姑都会沉着脸大骂登徒子。但是从南星落的身上做出来,却觉得非常正常也没有其他别的意思。“哦,有,”白沐灵木着脸将手中的云铁网直接朝着远处一抛,眼不见为净,只要她不说,谁都不知道,只要那云铁网不出现,她也啥都没做。白沐灵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手帕递了过去,白乎乎的一张帕子上面绣着......南星落端详了一下,夸了一句,“你这只猪绣的不错啊。”
云姑看了一眼,呵呵一笑,没有说话。白沐灵的脸更木了,跟个从深海里捞出来的泡发了百年的千年老木头似的,上面还长着蘑菇的那种。白沐灵呵呵一笑,“猪什么猪?这是老虎,我属老虎的,这看起来不像吗?那额头上还带个王的。”
白沐灵俯身在南星落手中的那张帕子上指了指,在那只“猪”的额头上划拉了一下,“这里,这不是个王?”
南星落硬是睁着她那98k的大眼睛认真看了看,凤眼都快睁成小猪眼了,硬是没看出那是个王,她还以为这大猪咋的额头还长了个一团胎记的,长在正中间。可南星落是个诚实的人啊,看出来就是看出来了,没看出来那就是没看出来,好人是不能睁眼说瞎话骗人的。于是南星落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许是方才看那个云铁网的格子看得太久了,有些眼花,你这么一说,确实是啊,三横一竖,这是个王,这老虎,霸气,不错,少君的女红不错,不错啊。”
云姑默默地又闭上了自己的嘴,其余的声音都在肚子里小声哔哔,这哪能看得出是个老虎,这就是一团的猪,说是猪,都感觉有些侮辱了,这是哪来的四不像。女红啊,少君怕是没救了,白家可没有强制白沐灵去做女红,在白嵇川和舒晚棠看来,他们的女儿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女红若是不喜欢,那就不做了,谁说他们的女儿就一定要跟个大家闺秀一般。天天窝在家里做这女红,约三俩闺中密友来凑一桌做女红。但白沐灵,她爱做啊,至于做成什么样,南星落手里的那个手帕应该就是最好看的,最能拿得出手的了,可白沐灵是万万没想到啊,这一只老虎,都能看成是猪了。那明明额头上都那么整齐的一个王字,哪来的猪样,人家朱老二都说她的女红做的不错,之前还把她的小老虎手帕给顺走了。南星落将手中的猪猪手帕,哦不对,老虎手帕折叠好,缠绕在了柳叶匕首手柄之上,然后用蚕丝缠绕了几圈,手中轻挥,柳叶匕首带着手帕投掷到了井底,南星落的指尖在蚕丝上轻点。那柔软纤细如发丝一般的蚕丝瞬间变得直挺了起来,南星落操纵着蚕丝在水井中转了几圈后,手中一抖,将蚕丝往上一提。南星落挥了挥手,“你们往后退一些。”
白沐灵和云姑两人乖巧得很,听南星落这么一说,两人齐齐往后退去,但都抻着脖子看过来,生怕错过了什么。南星落手中一抖,蚕丝便被收了回来,柳叶匕首也回了后腰的皮扣里。徒留下了一条泡了井水搭在了井旁的手帕,那猪,哦不老虎被泡的,更加圆润了起来。南星落默默地将那猪,哦不,又错了,是老虎,翻了个面。南星落的食指将湿哒哒的手帕挑了起来,在鼻尖轻闻着味道,也只是普通的井水的味道,但紫灵的排斥和厌恶告诉她,这井水不简单。南星落的手在手帕上轻拧,指尖上染了井水,天色愈发暗了下来,夕阳西下太阳和初现的月亮在同一片的天空上。微风吹过,轻拂过花道的花,花香飘来,夹带着泥土的味道和花香,更带过了手中手帕上带着的井水的味道。南星落眸光微闪,朱唇缓缓噙着一抹弧度,指尖微动,手帕便在指尖缓缓点燃了起来,松了手,那手帕便化为了湮粉。白沐灵张了张嘴,怎么还有这种功能。下一瞬,南星落看向了一旁的院墙,眸光微凛,撑着井便站了起来,右手一挥,变形的井网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