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毫无任何意外,他都是被君白碾压的。放在外面,有几人能比得上他的身手,若不是受了伤,中了毒,屠神者他也是能闯。只是君白,总是能预判到他的下一步动作,精准避开、反击。君白的可怕,虽不是神明,但却近乎于神明。南星落一声轻叹,凤眸中渐渐柔和了下去,在这世间有一人没有生她,但是养了她十余年,更是将一身本领尽数传授于她。她现在算是理解了为什么前世教父总是身子骨弱,每个月都跟来大姨妈似的,呕上几口血,现在是知道了,那应该就是撕破空间带来的内伤。南星落眸光一暗,她一定会好好孝顺教父的,毕竟无妻无子的孤寡老人,是需要照顾的。“好,我去找君白提亲,阿落,若是你教父将我压着打了,你可会帮我?”
夜九渊颇有些委屈巴巴地声音在南星落的头顶响起。南星落一愣,随即笑开了来,“教父不会下狠手的,阿渊,教父会喜欢你的,你说教父曾经见过你,和你下过棋,你可知道,如果他真的不喜欢一个人,那人就不应该出现在他的眼前。”
夜九渊勾了勾唇,低低嗯了一声,他可是不会忘记,每一次下棋,君白要输了的时候,总是一拍棋盘站了起来,说要和他切磋一二,每次都好巧不巧,把棋盘可掀了。然后他就记得那“孤寡老人”背着手站在了倒了一地的棋盘边,摇着头满脸的惋惜,“夜九渊,都让你凡事都该收敛一些,做事莫要毛毛躁躁,输了就是输了,你说你对这棋盘动什么手。”
说完话了,也不等旁人说话,挥了挥手,背着手就走了,留下苏澜摇着脑袋在那边收拾着棋盘。那不要脸的孤寡老人,他可是记得分明。——麒麟洞。孤寡老人整个人都漂浮在了寒潭之上,一张鬼斧神工般的俊脸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雪霜。突然一声喷嚏响起,双目蓦地睁开,闭着眼的男子像“死尸”一样,睁开了双眼的男子在那一瞬间,压迫性瞬间充溢而出。某孤寡老人从寒潭上坐了起来,对,直接从水面上就坐了起来,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半点水痕都没有,袍摆落在了寒潭水面之上,带起了点点涟漪。君白抬起了手,随意一掐,许久之后,轻啧一声,薄唇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夜九渊,你在想屁吃。”
——正抱着南星落感受自己亲亲小姑娘温香软玉在怀的夜九渊突然眼皮子一跳,忙紧了紧怀中的少女。香香软软的少女在怀中,总要做一些旁的事情,夜九渊的唇落在了南星落的发间,落在了额头,落在了眼睛,鼻尖。夜九渊睁着桃花眸,眸中像是暖春繁华一般艳丽,微冷的唇碰上了爱极了的温软,贪婪地汲取着属于他的小姑娘的气息和香甜。屋中炽热缠绵。屋外落雪冷着一张小脸,抬手扯住了狗狗祟祟的柳七的耳朵,在一声声的“轻点”中,将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