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谋略(1 / 1)

“让他进过来吧”。白芷宫中,一位美妇人坐在榻上,身体向矮几微倾,并用左手撑着脸颊,慵懒的向身边婢女下着命令,婢女听到发话,微微屈膝行礼,回了一声是之后便出门将人带了进来,来人从一进门就颔首低眉,目不斜视,一直看着前面的地面,等近了美妇跟前,直接行了跪拜之礼,“拜见娘娘”,跪拜之人如是说,原来,这位美妇便是这白芷宫的一宫之主,荣嫔娘娘,“起来吧”,等来人起身,荣嫔继续说道,“我交代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声音幽幽,若潺潺流水,来人一听,竟不觉被声音吸引,眼睛也顺势往上抬了几分,只见娘娘身穿素色纱裙,下摆及袖口皆有金丝绣成的花样,腰间只是用绸带随意系了一下,却勾勒出了曼妙身姿,来人看到此处,已经暗咽口水,可此举却被婢女看到,张口就呼,“大胆,娘娘岂是你辈能窥看之人!”

,来人一听,瞬间腿脚发软,赶紧扑地跪下,请求饶命,荣嫔见此,却不甚生气,只是心里冷笑了一下,说道,“缶诺,无妨,且让他把话说完罢”,缶诺听了,再次微微屈膝颔首,默退一旁,来人虽听到娘娘说了这话,但深知自己犯了大错,不敢起身,匍在地上就开始回话,“我已按照娘娘吩咐将接生婆送到了芳华宫,刚开始仪嫔不受,说是已找好婆子,但我向她言明是娘娘安排的,她便不再心生疑窦,收了下来”。

“嗯”,荣嫔似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前几日你刚到我宫里任职,我便听说你是个仔细能干的人,今日一见,确如他们所言,你今日且下去领赏吧,日后再对你另行安排”。

“是”。榻下之人一听,心中舒了一口气,便起身退着往门口走,到门口处转身出去了,出了门,瞬间全身轻松,在无人处终于大口呼了口气,「没想到娘娘未曾怪罪于我,还要另行安排,这安排,便是重用的意思吧」,想到此处,顿时心中一阵狂喜,他莫名有种想赶紧告诉所有人,白芷宫的这位,真是位极好的娘娘!不自觉中他的脚步又快了几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退出白芷宫的时候,荣嫔向身旁的缶诺使了个眼色,缶诺便指使身旁的奴才跟了出去。

这个奴才跟在那人身后,许是看前人脚步加快,有点跟不上的意思,便喊到,“慢点,慢点,你走那么快干甚么”,那人回头,一看是白芷宫的公公,便向前行礼问公公此来何事,公公道,“娘娘刚才让你下来领赏,你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我可不得赶上你嘛”,那人听罢,脸上露出一丝愧意,挠了挠头:“真是对不住,还劳公公过来一趟”,

“哈哈,跟我走吧”。

“走去哪里”?

“当然还是白芷宫了”,

“但是这并不是白芷宫的方向啊”,

“你小子,刚来此处,有所不知,白芷宫阁楼众多,娘娘专门辟了一个房间做藏宝室,往这边走离藏宝室近些”,

“原来如此”,那人又略表歉意的挠了挠头。

“娘娘说了,你今日立了功,要给你选一件顶漂亮稀罕的玩意赏你,你以后可要多为娘娘分担着想”,那人心里很是开心,面上回着是,但他仍是不解,为何走近路确是跟白芷宫相反的方向。

也来不及他多想了,待他们走进了一处假山石中,公公突的向那人的脖子掐去,那人没有防备,硬生生的被公公掐着脖子按在了墙上,那人拼命挣扎,双手抓住公公手腕,想试图掰开公公的手,可因为力气没有公公的大,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哦,也不是一点作用都没,两人的冲突使得他们都倒在了地上,但公公却眼疾手快,顺势就坐在了那人身上,拼了命的掐着那人脖子,一看这事都没少做,那人又拼了命的挣扎,苦苦求生,却还是徒劳无功,看不到半分活得希望。

「如此便结束了吗?我才刚进宫,一份月钱都还没领」,「我死了会有人认出我吗,会有人替我收尸吗」,那人约莫看不见自己的活路,脑子里竟开始想这些有的没的,慢慢的,他抓住公公的手逐渐没了力气,直至撒开了公公的胳膊,公公见此,便知道他已经断了气,没了生机,便松开了自己的双手,站了起来,看到自己胳膊上的抓痕,想到皆是拜他所赐,便气不打一出来,又踢了尸体几下,唾了一口,随之,他又向四处看了一下,见到没人,便拖着尸体,扔进了假山旁的池塘里。

此间事了,公公便整了整衣领,向白芷宫走去了。

白芷宫中,荣嫔娘娘已从榻上换到了床上,她侧卧在床上,用左手撑着太阳穴,似是假寐,许是刚才那人扰了娘娘的午休,现在需要补上一觉。缶诺见公公站在堂下,便知事情有了结果,轻手轻脚地出去询问了几句,便又进来了。

娘娘还是听见了动静,看见缶诺进来,杏眼微启,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缶诺说,已听照娘娘安排,处理干净了。娘娘听罢,稍微动了动身子,嘴角带着冷笑,说道,“干的不错”,缶诺见状,心里明白娘娘定是在嘲笑那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对自己生出非分之想,于是便接话,“那人竟敢觊觎娘娘,死有余辜,这种死法,可真是太便宜他了”。

“你这小蹄子,总会说话惹我开心”,娘娘又不自觉地笑了几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如此形容不足为过,娘娘略作停顿,又道“对了,芳华宫那边还是要时刻盯着,陛下最近在分心对付那三人,无暇顾及后宫,这正是我们对付仪嫔的好时机”。那三人,便是指林、肖、何三位将军,原来,这位容嫔娘娘就是为国君献计的那位妃子,如今看来,他为国君献策,也不单是体恤国君。

没过多久,有宫人发现池塘里飘着一具尸体,拉上来查看宫牌,才知道了这个宫人名叫亥幺,听这名字,宫人们都寻思着这个宫人应该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可是他们不知道,亥幺的命运也如亥猪一样,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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