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后面还有很多步。这是一个漫长的渗透过程,是让黄清河一点点瓦解的过程。随着黄叶被砍入院的那一刻开始。陈年和黄清河的较量,也才刚刚开始。传单派发,再加上王柔和几个销售的浑身解数,陈年这边生意开始红火起来。可陈年又要面临新的问题,那就是鞋快不够了,三百五十双鞋弹指一挥间,用了一周时间卖完。现在还剩下一百五十双,快跟不上趟了。黄叶那边躺在医院,作为一厂之主的他不在,厂子肯定无法正常运转。麻烦就出在这里。黄清河这么做,等于是打中了陈年的要害。这就像是两个人在进行击剑比赛,现在的时间是黄清河得分。没人会一直得分,也没人会一直不得分。陈年叼着一支烟,看向窗外的落日余晖。他明白,接下来那个动了黄叶的人,该对自己动手了。晚上的时候,贾时又来了鞋城一趟,他跟陈年说:“黄叶那边又出了麻烦,黄清河的人真去了他闺女上学的学校。现在老黄怕死了,想反悔宁可给你赔偿金,也不打算给你做鞋了。”
陈年说不出话来,在商业争斗中,把人家家人也给捎带上,这本来就是流氓行为。这本来就是丧尽天良的行为。黄清河现在已经是烂人了,整个人心里已经出现了扭曲和腐烂,陈年不敢相信,难道说黄叶没有听他的话,继续给自己卖鞋。他黄清河真的就敢默许手下,对人家闺女下手。如果真是这样,黄清河可就离死这个字不远了。做人有底线,有原则,其实保护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是一个成年人必须要知道的事情。你为了报复陈年,去搞人家一个无辜的小姑娘,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小姑娘,你是不是有点缺德了。缺德的代价就是,本来想观望的贾时,改变了主意,他也想加入这场斗争中,帮陈年一把。“陈年你要是缺人,缺钱就跟我说,我给你想办法,老黄那边我会说服他别怂,但我还是那句话,你搞定想搞老黄姑娘的人,他才不会害怕。”
搞虎哥这样的流氓,报警肯定没什么用。人家就站在学校门口,也不动你的姑娘。警察来了带走调查,人家咬死了就说我就站着,你能怎么样?虎哥就是在赌,赌的就是你老黄不敢再卖鞋,他敢赌,老黄敢赌吗?他敢拿家人的安全去赌吗?所以对付这样的流氓,可能得用比他更恶毒的办法。陈年问贾时:“那个什么虎哥,到底是干什么的?你要是知道跟我说一下,让我好好了解一下他。”
“这个人吧,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亲人,而且脸皮厚不怕死,早些年啊,是那个菜刀队的。当初我也是菜刀队的,不过后来我做生意了,这个虎哥就进去了,出来之后呢,又建立了自己的团体。”
“就是现在的团体,靠着收钱办事赚钱,养活自己,这人邪的很,要不然老黄也不能那么怕他。”
陈年看了贾时一眼。好你个贾时,他虎哥邪得很,你让我去搞他,真有你的,你是真怕我活啊。贾时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表示:“他这个人就是胆子大了点,没什么脑子的,你主意多,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解决他。”
不管贾时咋解释,这事是定性了。如果陈年连搞定虎哥的能力都没有,那贾时也就没必要带着他玩了。生意越做越大,麻烦越来越多,你连个小混混都搞定不了,你还做个屁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