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过你没有这个机会,是不是致命的毒药还藏在后槽牙里。”
倩影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捏着那人的下巴,强行的掰开她的嘴,再由另一只手指探入口中,去找寻那只有指甲大小的剧毒药丸。果然,在牙槽里找到那可以让她立即毙命的毒药。白承走过来一看眉头一皱:“你们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竟然能够如此的效忠,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那人把头一歪,双眼空洞无神,此时的她,死与活着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现在还有呼吸,身体还有温度。倘若没了呼吸,没了温度就是尸体一具。“杀害自己的朋友,背叛曾经的信仰,你这段时间应该是很煎熬的对吧?”
月光狡黠,映照在那人的脸上,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白承的话戳中了她心中所想,人间诸事对与错,死后无碍魂归路。“如果你愿意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我想我应该可以,替你在白将军或者是女帝的面前求情,也许不能回到从前的日子,但是至少可以让你活命。”
在这乱世能够活命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哪敢想回到从前。但是对于这个女兵来讲,活命已不是她所追求的,她也知道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这一切都是应得的。“一次不忠,终身不用,我既然已经背叛了曾经的信仰,所以我无可奉告。”
又是无可奉告,白承心下颇为不爽,想来这群人一定是经历过特殊的训练。“既然你无可奉告,那就让我来猜一猜,一定是南蛮人应允你什么好处,让你在战场中假死脱身,但是后面又发现你的价值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又无情的把你抛弃。”
“所以你才会选择在这里苟活度日,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再过一个月,这里的天气就会发生骤变,到那时长达数月的风沙以及寒冷,你该如何度过?”
“永元帝国的疆土,你一旦踏入白家军就会立刻发现,到那时你牺牲的这件事情,就会变得匪夷所思,等待你的将是没日没夜的询问。”
白承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那人这几天的真实写照,可是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那日经过将军帐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不该知道的内容,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说着说着那人便痛哭起来,不管她再怎么坚强,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女人。女人的内心最是柔软,最是动情,白承伸出手拉了她一把说:“只要你能够把南蛮人交代你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就能保你不死。”
女兵不信:“保我不死?”
“你不信我不要紧,只要你还想活着,想看到明天的日出,倘若你一心赴死,我现在也可以让你如愿。”
白承不跟她废话。“你还不知道吧,他是女帝亲封的讨南大将,这一次来就是要让南蛮人知道,永原帝国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入侵的。”
情急之下,倩影把白承的身份说了出来,这比什么都管用。那女兵眼睛陡然一亮,凝视着白承,半晌才终于挤出一句话来:“你当真是讨南将军?”
女兵跟着白家军行军多年,这能封讨字的将军,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地位比白将军还要高出一些,而且持有虎符,一旦战事发生,白家军的所有兵马都会听从他的号令。如果他愿意在白将军的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当真能够存活下来。眼看女兵要松口,白承却紧张起来,当前发生的事情,都在按照他所预计的发展。但是这一切都进展的太过顺利,就有一点不同寻常。“在这里说恐怕不妥,我们还是另找别的地方。”
白承给了倩影一个眼色,但是倩影却十分担心他一个人,能不能对付得了这个女兵:“你一个人在这里能行吗?”
白承有些不服气的啧了一声:“你什么意思,这么看不起我,他一个女人我还对付不了,再说了她都已经愿意说实话了,你快点去把马牵过来,今天晚上还得回营呢。”
倩影见他说的如此信誓旦旦,就不再多虑,一步三回头的担心着白承,是不是能够真的制服那个女兵。都是从白家军出来的,哪怕是最末的女兵身手都不凡。倒是白承的那点三脚猫功夫根本就不是对手。见倩影越走越远,白承按着女兵的手也松了下来,女兵立刻挣扎起身,谨慎的与白承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虽然已经知道他是讨南将军的身份,但在没有看到亲封圣旨亦或者是虎符之前,还是要对他抱有怀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女兵问。“你那么想知道?”
白承言语中透着几分玩味。那女兵没有搭腔,她在这里躲藏的几日,每天这里都会有南蛮小队经过。不过,那些人从未发现她的藏身之处,如果不是今晚肚子饿的急了,想出来摘几个果子充饥,怎么会暴露的行踪。“我从白将军那里要到了南蛮人撤退的路线图,在他们撤退的路线中绝大部分都是平原,没有任何藏身之地,只有在这是个避风港,而你久居边疆,自然知道这里晚上的风沙有多么厉害。”
女兵这时才意识到,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以为自己找了一个绝佳地方。没想到也正是因为这个选择,暴露了她的行踪。而这时倩影已经牵着马回来,白承上前搀着女兵上了马,本想与之同乘一匹。想了想,觉得男女授受不亲,随即打算和倩影同乘一匹马,谁知倩影却先驾着马走了,徒留白承站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