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双眼睛,这才安心的回到帐内,把前来的真正目的告知。“来之前,有一个探子对我说,将军您带着十万白家军叛变了,这个消息我自然是不信,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到女帝的耳中,所以我费尽心思亲自过来,一看究竟。”
白将军一听,怒拍桌子:“胡闹,到底是何人要污蔑白家军,对女帝的忠心。”
白承的话还没有说完:“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兴许白将军到现在还不知道了,林尚书在朝堂之上自刎了。”
白将军一脸惊讶,她远在边疆,朝堂上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多,如果不是白承告知,恐怕她至今不会知晓。“你对本将军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林尚书与我各司其职,难不成你是说他安排的这一切。”
白承摇摇头:“是不是林尚书暗中谋划这一切,我现在也不敢打包票,但是他的死实在是有蹊跷,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两件事情有什么联系。”
话音一落,白将军半晌没有在言语,白承将沙盘的推演打乱,将他脑海中的排兵布阵勾画出来。“这是什么阵法,你这是要给南蛮人来一个前后夹击吗,十万兵马兵分两路,恐怕这点都不够南蛮人塞牙缝的。”
“谁说我们只有十万人,为了证明白家军没有哗变,所以我们不能以巧获胜,必然要有流血死亡,最好能是一场打三天三夜的激战。”
白将军心跳加速,镇定如她在听了白承这番话之后,也有些慌乱了。“三天三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十万白家军,至少也要牺牲三万人,才能够证明白家没有叛变。”
“我不同意,我不可能让我手底下的兵将白白牺牲,你再想一个别的办法,向女帝表明忠心的方式,不应该只有死亡。”
白将军的坚持,让白承也遇到了难题,流血死亡是最容易,也最明显能够表达忠心的举动。若是用别的方式方法,恐怕效果达不到预期,反而还会让有些人认为白家军这是在投机取巧。“三万人,是白家军牺牲的最大数字,我就要用这三万人,换南蛮人三十万,白将军你觉得如何?”
白承的一番话,让白将军无话可说。用三万人的性命,换南蛮人的三十万,无论怎么看这都是赚钱的买卖,不赔本。可是一旦开打,死伤绝对不是她能够控制得了的,该如何将死伤的人数定在三万,这就是她作为将军该考虑的事情。“你刚才说我们不止十万白家军,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有援兵?”
白将军追问。白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越是这个样子,白将军就越发担心这男人说的都是胡话。兴许是那天受了什么刺激,还没有清醒过来。“讨南将军,虽然你没有经历过战场,但你也是白家的人,至少也听说过,战场无小事,人命又岂是玩笑,还希望你能够改正态度,严肃对待。”
白承一脸苦笑,他说的这些可都是肺腑之言,怎么就成了玩笑的话。“白将军你放心,倘若南蛮人真的打过来,一定会神兵天将,到那时阵前阵后都有我们的人,只需要奋力厮杀就万事大吉。”
“倘若觉得一味的打杀没有什么意思,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加点彩头,比如说杀了十人奖励一吊钱,杀了一百人可以三日不必训练。”
“假如有本事能够杀敌五百一千,便可提拔重用,我想在这些极大的诱惑面前,白家军应该能够做到奋勇杀敌吧。”
白将军最是了解手底下的兵,坚定的说:“就算没有这些诱惑,本将军手底下的人,也绝对不会任由南蛮人活着回去。”
“既然讨南将军如此神通广大,我姑且就信你一次,还希望到时候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不然的话,白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白将军的话音才落,便有探子急急闯入大帐,喘着粗气,说了一个不好,却在意料之内的消息。“白将军,讨南将军,动了,那些人动了。”
白将军愤然起身,还以为那些南蛮人至少需要个几天时间的准备,才能发动进攻,没想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天时地利人和,我们这一次都占齐了,我今日就在此恭祝白将军大胜归来。”
听着白承说的这句恭喜,白将军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以前她带兵打仗,伤亡最多也不过是几千人罢了。眼下这一次的开战,要损失三万兵马,白家军才有多少人,损失三分之一,如同在她的身上割肉一般疼痛。即便如此,面对南蛮人的进攻,她也要带领白家军,迎难而上,三万人不行,那就六万,六万人若还是不行,那她就带领白家军战至最后一刻。这战至最后一刻,说起来简单,可真的要实施起来,怕也是几天几夜不能合眼。“讨南将军,难道不想与本将军一起到阵前,体验一下真正战场的残酷。”
白将军诚挚邀请。对此白承心里有数:“我自然是要去的,不过我要与白将军一前一后,你率先带着五万兵马去应敌。”
“剩下的兵马左右包抄,哪怕南蛮人知道白家军只有十万,也不能在气势上,低他们一头。”
“也罢,你身有虎符,这白家军上下都应该听你的,就连我也要听你的安排,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白将军不在强求。白承欣慰的点点头,十万兵马,人数不少,一旦在战场上铺开,那也是黑压压的一片。而且南蛮人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三十万的兵马全都带出来,总会留一部分在敌后时刻准备着。白承主要是要,断了他她的后路。与此同时,正准备休息的倩影,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号角声,猛的从床榻上坐起来,想要去一看究竟。来此多日,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号角,怕不是发生了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