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死的，便是我们两个？”
他看向面前一副谨慎模样的渔夫，不由失笑道。“卧槽？”
“完了，全完了...”渔夫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顿时大惊失色。“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龙王大人，息怒啊！”
说着，他竟是直接跪倒在地，朝雾海方向连连磕头。身侧，许烁和步凝霜对视一眼，眼底都闪过一抹惊诧。这雾海龙王，在涯角城，居然有如此威望？“兄弟，倒也不必这么谨慎。”
“雾海龙王既然盘踞雾海，没有称霸天下，这些半真半假的恫吓，多半是以讹传讹罢了。”
许烁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面前仿佛中了邪的渔夫，只得出言安慰。“小子，你是外来者，你不懂...”“龙王大人，饶命啊！”
渔夫丝毫未曾理会许烁话语，径直磕头。许烁苦笑一声，也不再多言，带着步凝霜径直朝涯角城内走去。他身为穿越者，自然是妥妥的无神论者！不管在哪个年代，封建迷信，都要不得...“许驸马，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走出数十米，步凝霜忍不住回头望去，小声对许烁开口问道。她虽说也听闻过雾海不少诡异事件，但向来对这些毫无依据的传闻嗤之以鼻。眼下亲眼见到，心中难免有些打鼓。“几分？”
“一分吧大概...”许烁一怔，上下打量步凝霜一眼，脸色更是颇有几分古怪。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渔夫信了也就罢了。步凝霜好歹是一方势力领袖，怎会信了这等毫无依据的留言？“这雾海龙王，掌握雾海龙珠，八成是真。”
“但名字是不能提的忌讳，这就有些天方夜谭了！”
“这世上，还真有咒术不成？”
许烁摇摇头，显然对这等流言蜚语很是免疫。“南疆到时有一些古怪的术法，可以凭只言片语，推断出一些情报。”
“但也断然不可能只是唤一声名字，就能形成所谓的诅咒或者追踪！”
他皱起眉头，沉声解释道。“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这雾海龙王当真有这种本事，他又何必隐匿在雾海之中？”
“这等奇门之术，天下岂能没有他一席之地？”
步凝霜点点头，一副恍然神色。消息闭塞的年代，各种奇特功法层出不穷，她一时也判断不出此事真假。但眼下许烁如此信誓旦旦，倒也打消了她几分疑虑。许烁反倒未曾像她这般乐观，瞥了雾气笼罩的涯角城一眼，有些忧心忡忡。“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要出海才行。”
“出海？”
步凝霜一愣，旋即想到了什么。“你是说，眼下，没人愿意出海？”
她冰雪聪明，许烁开个头，她便猜到了许烁意思。这雾海，被这些渔夫传的如此邪门，估计能在这种日子出海的水手，更是屈指可数。许烁点点头，并未再答话，反倒是径直朝港口快步走去。既然是要出海，港口自然是第一站。“什么人？”
“没有通行证，雾季禁行！”
刚到港口大门，他便被一个全副武装的兵士拦了下来。“通行证？”
许烁一怔，当即有些傻眼。不是说雾海只是危险吗，怎么还有士兵要通行证？“外地人？”
兵士微微皱眉，上下打量许烁一眼。从许烁打扮，便大概猜到了身份。“雾季海寇猖獗，防止民寇勾结，没有通行证，不得出海。”
兵士语气一沉，淡淡解释道。“换了种说法？”
许烁眉头一挑，眼神有些波动。官方给出的理由，听起来明显要合理不少。兵士见许烁不再上前，解释完后，也陷入了沉默。许烁和步凝霜对是一线，直接向回走去。“许驸马，你这是？”
步凝霜跟在许烁身后，走远数步，才有些疑惑道。此处好歹也还算北国地界，也归北国管辖。以许烁身份，搞一个所谓通行证，按理说不该太难才是。“此事有些古怪，我们找人打探情报再说。”
许烁头也不回，闷头快步道。官民口径不一，不论哪种，都显得有些牵强，显得分外古怪。涯角城好歹也算个郡县，想必也有楼外楼存在。自己眼下债多不愁，反正也欠楼外楼这么多份人情，不如再找那么一次。步凝霜点点头，倒也没表示异议，默默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很快便来到了城中心位置。很快，许烁便发现了问题所在。他，不知道涯角城的楼外楼驻地！当初在帝都，楼外楼告诉他青楼便有楼外楼驻扎。这涯角城，楼外楼办事处又在何处？“怎么不走了？”
许烁陡然停驻，险些让身后步凝霜撞了上来。她连忙止住身形，看了面前许烁一眼。“步阁主，这涯角城楼外楼驻地，你可知在哪里？”
许烁面色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试探性向她问道。步凝霜好歹也是藏雨阁阁主，这等情报，没准会比自己精通一些！“楼外楼向来会在一些消息灵通支出设置办事处...”“消息灵通，无外乎青楼，酒楼，驿站等地。”
“但具体位置，一般人还真难以知晓。”
步凝霜摇摇头，低声道。藏雨阁倒卖古董，跟楼外楼并无交集。她知道的情报，也仅限于市面上人们口口相传。楼外楼历来神秘，又是出了名的情报机构，岂会轻易暴露自身位置？“你也不知道？”
许烁叹了口气，倒也没太丧气。毕竟涯角城比无极郡这等大郡要小上不少，探听起情报来，估计也会简单许多。谈话间，他已然走到了一家熟悉的建筑面前。迎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