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险些闯下塌天大祸来,若不大人在,只怕这个徐府便要随她一起陪葬了。公子说,这位谢公子可不是什么善人,盛京均传他的“战绩”,白鹿学院一学子只不过是挡了他的去路便叫人打断了他的腿,血溅当场,从此断了他的学子之路。性情暴戾,嚣张跋扈,冷血无情,若是她家公子那日有半点的闪失,她必要生吞了她。想到这里,春琴的怒意更浓了,看她的目光不善了起来。陈银如同没有感觉似的恭敬的道,“春琴姑娘,请容奴婢去禀明谢公子。”
春琴面色一铁,“陈银,你是我徐府奴婢,为何还要去禀了他人?”
陈银道,“朱嬷嬷今日让奴婢去伺候谢公子,在朱嬷嬷没有下一道命令之前奴婢是谢公子的奴婢,且谢公子院子里只有奴婢一人,奴婢擅自离去长久不回,恐谢公子发怒。”
陈银又道,“春琴姑娘,奴婢只不过是一介小奴,万万担不起此责,万望春琴姑娘海涵。”
她说得认真,言语之中没有一丝不敬。春琴饶是对她再不喜,听着她的道理她也要放人。春琴不耐甩袖,“你快去快回,我在此处等你便是。”
陈银身子欠得更深了,“多谢姑娘。”
说罢,陈银快步离去。说实在的,她不想去宝华院,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又或者是将来,她可不想背上一个爬床奴婢骂名,被人赶出徐府。若说宝华院和谢晚阳处,她更倾向于谢晚阳处伺候,若要纠其原因,谢晚阳比徐公子更聪明,与聪明人打交道,能够磨练她的应变之能。“平安,公子可在?”
来到院内,平安守在门外。平安问,“何事?”
陈银将遇春琴一事说明。平安道了句,“等着。”
不多时,平安出来了,“公子说你是徐府奴婢,无须过问他。”
陈银微微一怔,她怎的听出了谢晚阳的一丝怒气?呃,“好,好的,奴婢去去就回。”
平安看着陈银离去身影,又瞧了瞧身后窗户上映出的公子如玉般的身影,喃喃,“公子今日还是有些不对劲啊。”
方才他去禀报说陈银要去宝华院时,身上的冰冷之气立现。陈银叹了口气,这回她是多么的希望谢晚阳能够说一句“别去”之类的话,如此,她便能够远离那个是非之地了。陈银只得认命的跟着春琴进了宝华院。此时天色已黑,天上零星的几点星辰闪烁,整个徐府被黑夜笼罩,不知名的夜虫在草丛叫唤,一路行来灯影绰绰,人影……绰绰。宝华院。“奴婢陈银,见过公子。”
陈银跪将下来,恭敬虔诚。徐辰彦道,“抬起头来。”
陈银依言,立直身子,微微抬头,但目光依旧盯着地面。奴不与主正视,这是规矩,她不敢忘。“为何不看我?”
徐辰彦的话让陈银莫明其妙,为何要看他?难不成他生得有谢晚阳好看?“奴婢不敢。”
徐辰彦明显的有一丝不悦,“可是你敢说断自己的腿,我只不过是想让人抬个眼你也不敢吗?……呵呵,还是说你与其他的奴婢一样。”
一样无趣?徐辰彦情绪低落了起来。陈银更加的莫明其妙,不过当听到他说她断腿的话,原先想不通的事儿想通了。难怪她入府的第一日会被叫到宝华院了,原来是她与杨婆婆说的话他听到了,而且觉得她与众不同,所以才亲点了她这个小奴?“若是非要命令的话,陈银,你抬目,看着本公子。”
徐辰彦命令道。“是。”
陈银领命,抬目看向徐辰彦。就其容貌来说,徐辰彦清秀俊朗,是个生得不错的公子哥,但若是看过了谢晚阳的惊世骇俗的容貌,他这般的只能说是“寡淡”了。“你竟能如此平静?”
徐辰彦有一丝震惊。陈银看过一眼后又低下身来,老实道,“公子只命奴婢看,没说要其他的。”
徐辰彦一咽,这?“呵,罢了罢了,你左不过是个小奴,不懂事,……今日,你去伺候谢公子了?”
终于,说到目的上来了。陈银老实回答,“回公子,是的。”
徐辰彦又问,“他与本公子,哪个更好?”
陈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