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只是喜乐似乎找到了乐趣似的,一板一眼极其认真的教她,甚至还特地给她弄来一把短刀。刀尖锐利无比,带着叫人皮肤生寒之气。明月突然想到什么,扯下一根头发轻轻的吹了过去,只听得咻的一声,头发应声断裂,她倒抽口气,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吹发可断,削铁如泥?明月不可思议的看着喜乐,“你可真是大方啊,居然送这样好的匕首给我?喜乐,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你放心,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这可真是个好玩意儿,她试了试手感,手感也不错,从此之后,她再也不用怕坏人靠近了,有了这个在,谁来谁死。喜乐也怔住了,她也没有想到主子给的匕首居然枣泥?据平安说,枣泥是主子人生中的第一把匕首,曾经与主子一道征战过的,饮过恶徒的血,啃过匪徒的肉,甚至还用其杀过凶猛的野兽。主子居然舍得拿这样的刀子送给姑娘?喜乐又悄悄的拿出另一把短刀,这才是她想要送给明月的,只不过半路之上被主子叫住了,这才转送了主子的匕首。喜乐又把短刀收了起来,虽然她这把也不错,可是相比起枣泥来发那差的不是十万八千里。她轻咳了声,走向厨房,“姑娘想要怎样报答我呢?我想要再吃个葱油饼怎么样?”
喜乐毫不客气的把主子的功劳给抢了。平安也不解,“主子,那明明是你的匕首,为何让喜乐送过去?”
这岂不是要叫姑娘误会这是喜乐送的吗?可是枣泥明明是主子的东西,嗯,他不明白这明明是讨好姑娘的事儿却叫别人占了去。谢晚阳笑得风轻云淡,他不懂。若是这匕首是由他送去,明月不仅不会收,就算是收了,那也不会认为这东西是她的,她只不过会认为这是他借她的东西,暂时放在她那里,日后还是要还回去的,明月聪明,重情重义,但也十分通透,不该她妄想的东西她一个字也不会想。如同现在她在谢府所做的一切,也都只不过是那十年之约,她以奴婢之身伺候照顾他周全,而并不是从个人的角度心甘情愿的照顾。枣泥是件不俗之物,如此贵重的东西她不会收。可是让喜乐交出去便不一样了,喜乐的东西她会喜欢,会收,她会认为这是朋友之间的相互送礼,她收的安心,收得舒心,收得没有任何压力。看,她这不就是去做喜乐爱吃的葱油饼了吗?吃过这饼之后,明月会心安理得的收下枣泥。谢晚阳想到这里,手指微微一紧,他可以把控这世间任何一个人,包括圣上,可是他独独把控不了她,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很不好呢。“主子,招阳丝绸出了些问题。”
就在此时,暗卫来报。谢晚阳眉头微眯,“怎么,是本公子的银子给得不到位?还是本公子不够资格与他们合作?”
哼,一个小小的招阳,眼光居然如此高傲?当真是有意思。暗卫欲言又止,“不是的主子,他们说您是所有人中最好的,无可挑剔,只是他们有祖训,需要一个能盲眼制衣之人。”
谢晚阳双眼微眯,这倒是个有意思的,居然要这样的人?招阳是位于大都国南部,气侯宜人,四季如春,尤其是盛产槡树,招阳百姓家家户户养蚕制丝,招阳丝绸亦是整个大都国最有名的丝绸产地。但提及招阳丝绸便不得不提及招阳钱氏,因为是钱氏一族带领招阳百姓养蚕制丝的,所以,招阳丝绸也可以说是招阳钱氏丝绸。谢大夫人和四房看中钱氏丝绸不是没有原因,这次钱氏头一次将丝绸的生意让出来,交由外人打理,钱氏只幕后提些利钱。当然,看中这笔生意的也不仅仅只有谢府人,据他所知,就连徐府也开始上心了,不过,像徐府这样的小府钱氏根本看不上,倒是像谢府这样的大府可以试上一试。只是对于这笔生意,他之前也是不在意的,毕竟他做的那些生意比这个大多了,丝绸,他还看不上,要不是明月那一副小财迷的模样,他也绝对不会插手。招阳丝绸在别个眼里是个重中之重,可是在他眼里不过是勾勾小手指而已,只是没想到,钱氏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奇葩的要求?谢晚阳冷冷一哼,“你去告诉钱家的人,若是想要合作利落一点,若是不想便别说其他的。”
暗卫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家的主子,别个是求爷爷告奶奶式的求着钱家,可是他却一副爱合作不合作的模样?这,这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不过,暗卫又是一个转念,他们家主子有这种本事,毕竟像丝绸这样的小事,真的不值得主子关心。莫要看他们家主子在朝中不过是个小小的六品官职,可他暗地里的做的事儿无比巨大,他手里头不仅有一队暗卫,还有一队能够给公子钱生钱的各大管事,甚至连寺庙的生意公子都在做,这么说吧,别人做生意是日进斗金,可是他们家主子却是日进万金,甚至数十万金。所以,他焉会看上这个小小的钱氏?再说一句不好听的,主子要是想让钱氏消失也是可以的。钱氏处。卟。钱沅一口水从嘴里喷了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回报的人,“你,你说什么?”
他没有听清。谢晚阳居然态度如此强硬?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可是招阳丝绸,若是他家丝绸被他收购了去,日进千两是不成问题的,他居然,居然?钱沅说不震惊是假的,自打来到盛京放出风声说要让出招阳丝绸上到王公贵族,下到九品小官,甚至连盛京的商贾都惊动了,一个个如同狗腿子似的巴结到他面前来,无一不是说好话,奉承他,可是到了谢晚阳这里却是爱要不要?钱沅站在原地半日都回不过神来,这是什么情况?早听说谢晚阳不是好惹的,可也不是这般不好惹吧?可是,钱家老祖宗的规矩他不能破坏了,虽然他也不知晓祖宗为何定下这样奇怪的规矩。“嗯,此事暂且放下,待到定亲王老王妃寿宴之后再说吧。”
钱沅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