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二人光是站在那处便是一卷绝美的神仙画卷,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物。徐辰彦更是震在当下,脑子嗡嗡作响,眼前的那个女人,不就是陈银吗?她怎的会在这里,又如何会跟谢晚阳在一起,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别个看到他们是神仙眷侣,可他看到的却是极其的刺目,她本该是他的,徐辰彦心脏如同扎了千万跟针似的密密麻麻的疼痛了起来。明月才不管这些,她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她是谢晚阳的奴婢,这十年里头谁也别妄想伤害他,哪怕他们是王公贵胄。谢晚阳却不干了,纵然他喜欢明月护他时的紧张和担心,可是他却不喜欢这些个男人看她的那眼底的浓浓的欲望。他一把拉过明月,用自己欣长高大的身躯死死的将她护住,狠狠的隔断这些个臭男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位徐公子的,就像明月已经是他的女人似的。谢晚阳冷哧,毫不客气的打出一掌。劲风使过,徐辰彦直接被打飞出,砰的一声掉落在地,哇的一口吐出大血来。地上刺目的鲜血将众人的目光拉回,神智也跟着清醒了过来,有公子怒。“谢晚阳,你这是干什么?你竟敢伤人?”
谢晚阳冷哼,眼神都不稀得给他们一个,伤人又如何,没有直接杀了徐辰彦就算是给他面子了,他轻轻抬目,睨了他们一眼。“怎么,你想替他出头?”
凌厉的目光直接射过去。他们是王公贵族,家族身世极其显赫,盛京中手屈一指能排得上名号的公子,可又不得不说,在谢晚阳这里,这些个显赫的东西根本不值一提。替他出头?他们敢吗?他们不敢,谢晚阳除了圣上谁也不惧,哪怕是定亲王府也要给他一分薄面,此次老王妃寿宴时,谢晚阳的请贴是排在第一个的,而且是用了烫金大字请了名家亲自书写的。他们,不敢。众人狠狠的吞了吞口水,一个个跟孙子似的哑火了。可是他们退了,并不代表明月就退了。不过,明月还是想问谢晚阳,“可以闹吗?”
她咽不下这口气呢,谢晚阳在谢府里受人欺负也就罢了,怎的在外头了还是被欺负的命?她原本开开心心的替他梳洗打扮,开开心心的过来伺候他左右,是为了让他在众公子们面前露脸和竖威信的。可她看到了什么呢?看到了他们群起而攻之。当时她脑子一片嗡响,根本顾不上是不是会给谢晚阳带来麻烦,她只想让他们离他远一点,随手捡了同个石头远远的砸了过去。说不气,那是假的,谢晚阳不是乱臣贼子,不是恶毒心肠的人,可是他们为何要这样对待?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谢晚阳的眉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扬了起来,道了句,“可以。”
明月这才放下心来,这就好,这就好,不过,她还要事先说明一下,“禀公子,方才我在夫人院子里也闹了一场。”
所以,若是再在公子院子里再闹,恐怕这老王妃的怒气就要他亲自去压了。也就是说,她只负责出气闹事,不负责摆平安抚。谢晚阳的眉挑得更高了,“无事,你尽管按你想的做便是。”
明月的腰猛的挺直了起来,底气十足的领命,“是,公子。”
边上的苏宴听到这里,脸都绿了。“你们两个,真当我是聋子吗?”
如此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说闹?还有,“谢晚阳,我知道你厉害,可是老王妃的怒气不是那么容易压下去的,这一回,不然就算了吧,而且你也没有受到伤害,相反,你家的美人奴婢不是还用石头砸了他们吗?不如?”
算了?算了?明月的气息变得冰冷了起来。“苏世子,你觉得这事儿能算了吗?呵,苏世子,奴婢算是看错你了,原以为你与我家公子交好,是向着我家公子的,可没想到,当真正的灾祸来临的时候,你却选择息事宁人?”
明月酸涩的吞了吞喉咙,“苏世子觉得可以算了,可是奴婢却不这样觉得,若是奴婢没有过来,他们只怕要一个个的吃了我家公子才叫开心,我就想问问诸位,我家公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你们如此对待?”
别个不替她家公子讨回一个公道,她来,反正她家公子没人疼没人爱的,她也不指望别个疼惜他。明月站在谢晚阳身后,就隔着他一声声的质问起这些个所谓的达官公子来。“我,我们可没有针对他,若不是他要去找女眷们的麻烦,我们又如何会出此下策?”
“说得对,我们哪里针对他,分明是他存了恶意针对我们,哼,谢晚阳,别以为圣上看中你你就嚣张了,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没错没错,还有,你们也看见了,他亲手伤了徐公子,如此出手狠毒之人,焉能留在此处?”
众人又纷纷讨筏了起来。明月讽刺一笑,“苏世子,你看到了吧,他们又来了呢。”
这才多久,便一连两回的对她家公子口诛笔筏,当真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