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了。此时,皇宫,某院。明月的头低得更下了,身子绷得更紧了,手心出了汗,粘粘的。她知道此时不该说话,但总问喜乐,“我今日的珠花没有逾越吧?”
喜乐看了看,普通的绢花,她摇了摇头,没有。“那,我今日穿的衣裙没有黄色的吧?”
淡青色长裙,没有黄色。谢晚阳忍不住出声,“你紧张什么?”
明月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谁紧张了?”
她紧张,她没有,她没,有。好吧,她紧张了。但她是要面见圣颜,如何能不紧张?不紧张的那是怪物,哦不,有一人见圣颜没有紧张,那便是王心心,她得意的跟她说,再大的明星她都见过,像圣上这样的人,她只当他寻常之人,而且还说,圣上就喜欢她这样不将他当成皇上看的女人,她说规矩什么的,都是用来打破的,像他们这种封建的就不应该存在。她不仅是震惊的看着她,而且觉得她傻了。圣上可以当自己是寻常之人,可她不能。圣上治国理国,为天下百姓谋福祉,此等之人,他们本该该敬之,爱之,圣上放低身段只能说明他心存大善。反观她,自大自得,自以为是,一事无成,毫无建树,她站在何种立场让说寻常二字?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可王心心却没有。还有那什么规矩是用来打破的,更加是无稽之谈,无规矩不成方圆,天下间万物诸事若是没有了规矩二字的束缚,岂不是要大乱?她也知晓有些规矩不尽如人意,可她相信,随着岁月的变迁,这不合理的规矩必会被历史的潮水带走,不留一丝痕迹。故,见圣上紧张才为正常之举,骄傲自满只不过叫人笑话了去,且正因为怔重,才紧张。再者,她更觉得这人与人之间还是有点距离的好,该恭敬的恭敬,该礼貌的礼貌,进退有度,方为长久。想到这里,她的心又不由的紧张了起来。“都怪你。”
她毫不客气的白了谢晚阳一眼。今日,她如常的替他梳洗更衣,最近喜事连连,她觉得他的衣裳之中该有一丝喜庆的红色在里头,于是,洁白的衣袍上罩着一件红色罩纱,腰间一抹正红腰带束起,配饰为一块洁白的羊脂玉佩,红白相间,绝美异常,平安喜乐直接惊呼,“新郎啊。”
这身打扮她也是喜欢的,所有颜色之中,果然还是红色的好看,称得人比花美,至于新郎?他们便不用想了,他们家主子这辈子都不会成亲的。明月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可惜了,这样绝美的人儿。“谢二公子,明月姑娘,你们来了,圣上正等着呢。”
此时文公公笑嘻嘻的迎了上来。明月赶紧行礼,“见过文公公。”
她哪里能受得文公公如此礼遇?他为圣上身边之人,是圣上自皇子起便伺候的,说句是圣上的心腹也不为过。“公公唤奴婢明月便好。”
她也担不起他的“姑娘”二字啊,平安喜乐唤她姑娘,那是看得起她,但切莫因此得意自满了。文公公越看越喜欢,如此清醒之人,世间少有哇。“二公子,明月姑娘,请随老奴来。”
文公公将他们引向另一个方向,明月目光微凝,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