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会有第三次,如此下去,她只怕要被姣院记恨上。“我也不傻,这次定亲王府一事,二公子与你的功劳最大,都被圣上诏入宫了,我知晓,以后的姣院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若是再被大夫人推出来,姣院为了杀鸡儆猴,必然第一个拿我开刀。”
想到这里,齐嬷嬷身子了缩。齐嬷嬷又道,“还有,知晓那王心心过来之事,大夫人早晚会知晓,届时,我便会被抛弃,所以明月姑娘,求您救我一命吧,我不求别的,只怕是在姣院做一个粗使婆子也成。”
从教养嬷嬷到粗使婆子,这与降了职又有什么区别?齐嬷嬷如此低三下四,只怕她是真的感觉到了异样。明月并耒松口,又问,“就算是大夫人知晓了你之事,她也不会轻易的对一个管事嬷嬷动手吧?更何况,你平日里也没有做错。”
齐嬷嬷摇头,“不是的,那王心心头一次来是以徐府的名义来的,昨儿个来却是以安国侯的身份来的,外头疯传,安国侯府与定亲王府也暗中勾结。”
齐嬷嬷紧紧的握住明月的手,“姑娘,我也不怕你骂我胆小怕事,你那大闹二夫人院子,你的声音并不小,我们这些个奴才在外头都听见了,二夫人居然对二公子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二公子在外头收拾定亲王府和徐府,而你在府内收拾二夫人,我大胆的猜测,是不是二夫人也参与了其中。”
若真的如此,那这事儿就真的复杂了呀。“如今安国侯府的人找上大夫人,若是让外头的人知晓了,岂不是以为大夫人与定亲王府有什么关系?为了自保,大夫人难保不会杀了那守门的婆子和禀报的奴婢,还有暗中知晓的我。”
弃车保帅,这是后宅中常用的手段,杀人灭口,只有死人才不会将秘密说出去。齐嬷嬷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她是怕死的。喜乐看着明月。这齐嬷嬷好可怜,姑娘要不要帮帮她?明月却依旧不动如山,她还是没有给出答案,只道,“齐嬷嬷,请恕我不能答应。”
齐嬷嬷脸色一白,她怎么也没想到,她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她居然还不答应?她的心是铁做的吗?明月道,“我不是姣院之主,此事该由公子做主,还有,什么王心心,齐嬷嬷你是不是糊涂了?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难听的名字?”
“你?”
齐嬷嬷脸色不仅是难看了,看她这样子,她是想要抵赖啊?齐嬷嬷后悔了,后悔来这里求什么生路了,看来,这明月与别的奴婢没有什么区别,她错看她了。只是明月下一刻脸色猛的变了起来,“齐嬷嬷,你也是个教养嬷嬷,难道你没看到那牌子上的字吗?可如何你不理会那字硬往我姣院里冲,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我那院门上头挂的是圣上御赐之物,你居然毁了?齐嬷嬷,你该当何罪?”
什么?她弄坏了御赐的东西?喜乐和齐嬷嬷又是一惊,她进来就在这里了呀,没有动任何东西。只是下一刻,明月走到那御赐之物的身边,手一挥,啪的一声,精美的盒子掉在地上。这?她,她这是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