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答应,那次刺杀时的那个黑衣人,还有那个地牢里的死士,看看他们就知道惹了谢晚阳的下场了。再者说了,这明明就是王心心针对谢晚阳的,既然事情了了,她更不可能主动上前招惹,难道她就不怕王心心再出幺蛾子?苏嬷嬷又笑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可不是这种轻易放过的人啊,文公公,你别忘了定亲王府一事。”
定亲王府一事原本在老王妃寿宴过后就没事儿了的,可是谁能想到还有后续?比如,定亲王被抓入大牢,比如老王妃联合着外人对谢晚阳动手,如此一步一步的走入了作死不可翻身的地步。从最细处看来,这事儿好像就是定亲老王妃想要压着明月下跪造成的,老王妃应该也没想到,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下跪事件会直接导致定亲王府在一个月内消失吧?若是时光倒流,也不知这个老王妃会不会后悔当初对明月做下的事情?文公公听罢,彻底的呆愣在地。是啊,苏嬷嬷说得没错啊,追根到底,可不就是那小小的下跪之下导致的吗?那么这一次?文公公想到这里,身上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若真是如此,那这承德山庄岂不是要跟定亲王府一样被闹大了?文公公和苏嬷嬷又暗吞着口水对视了一眼,他们的头即刻疼了起来,若真是如此,那,那……“那个,明月姑娘,你别走啊,你不是说还要教我刺绣的吗?不如就现在吧。”
“对对,明月姑娘,老奴还有许多的事情要请教呢,明儿个圣上要回宫他要穿哪件衣裳比较好?还请明月姑娘不吝赐教哇……”他们急急的跟了出去,为了不将事态扩大化,他们还是赶紧的安抚住这位小祖宗吧,万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啊,他们一把老骨头,大半的身子都埋进土里,可罩不住这样的吓啊。只是他们出来之后,哪里还有明月的半个身影,他们又暗道一声不好,赶紧的前往明月所住的院子,可是院子外头被谢晚阳的两个暗卫拦住。他们彻底的慌了,糟了,她一定去报仇去了。而另一处。暗卫将将春木的尸首拦下,随后命令,“剁了,喂狗。”
杨婆子说春木死得不可惜,她死在了精美的院子里,这是她的福气,可是她不想让她有这样的福气,她也不该有这样的福气。若是春木好好的呆在报恩寺里不出来,或许她还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可惜她自寻死路的来到她面前,哼,送上来的肉她焉有不要之理。春木尸首喂狗,饿极了的野狗将这肉吃得极欢。谢晚阳听到这里,也不由的呆愣住,不过紧接着他便扬唇笑了起来,果然是明月啊,下手就是如此的无情。平安暗缩了缩脖子,背后一阵发惊,他觉得他家主子和姑娘都得很可怕,尤其是主子,看,他都不劝解一下的,姑娘家家的就该有姑娘家的样子,否则,这日后成了家,如此手段岂不是要让夫君忌惮?平安暗暗翻了翻白眼,也只有自家主子能如此宠爱姑娘了。只是平安没有想过,明月日后的夫君便是他被他翻白眼的主子谢晚阳。“主子,你要去哪儿?主子,你不去会姑娘了?”
平安见谢晚阳离去,他紧跟而上,他们也是一个时辰前得到消息,说有人难为姑娘,主子在相国寺马上就要见主持大师了,可是他头也不回的离去,要知晓,相国寺的主持那是得道高僧,不是什么人都肯见都会见的,若不是主持大师与老太爷还有那么一点渊源,怕是连他也不会见吧。可惜,可惜了啊。谢晚阳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凌厉,“自然是去找人算账了。”
欺负了他的人,还能全身而退的?这不可能吧?看,就连明月都知晓事情不会这般好完结,而且算计是这样的,总得有来有往的吧?既然他们出招了,那他们必须得回敬一招,否则,如何能谈公平?明月离了这里转身拦住了徐辰彦的马车。也不知为何,徐辰彦明明先于她而行,可是她却能追上,官道之上,徐府的马车停靠在路边,春琴正恼怒的骂着驾马的小厮。当他们看到她的出现,她又气又怒。“怎么,明月姑娘这是想要还要与我们理论理论?”
若是春琴眼神会杀死人,她明月现在已经死了十次了吧?明月呵呵一笑,根本不屑与她说话,而是对着马车里的徐辰彦道,“徐公子,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请你下来?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若是让我请你下来,事情可就没那么好了。”
她的请,是很暴力的。徐辰彦撩开车帘,优雅的走下马车,他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眼中似有浓浓的化不开的痴情。明月讽刺的目光迎了上去,道,“徐公子,你听说过渣男这两个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