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为何不见?王贵妃也没想到,明月她居然会见安国侯府的人?“她莫不是傻了吧?”
这个时候见安国侯府的人,岂不是要让圣上以为她家主子谢晚阳想要替安国侯府求情?想想那安三公子,在承德山庄的时候便对谢晚阳出言不逊,刚见谢晚阳时便直止不讳的大骂他是个无情之辈,说他的母亲被自己的奴婢给大骂了一通,一来不孝,二来无情,还骂谢晚阳自视甚高,自以为是,毫不客气的讽刺他在定亲王府一事上如同猴子一般上串下跳的,结果却让别人捡了个大便宜。啧啧啧,那话里话外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而且,安国侯府与谢府原本就不太对付,听说这是老太爷那辈儿就有的,据说是谢老太爷不让安老太爷求什么侯府之位,倒不如退居下来,让能者之上,不过谢老太爷这种阻人前程之事,也莫怪安老太爷不高兴,这种事情,只怕换成谁,谁都不会高兴吧,所以,安老夫人直到现在都没有原谅谢老太爷的意思,在府里还对那几个孙子说,一定要将谢府的孙子给压下去。只可惜啊,安府的子嗣还真的不如谢府的,他们几个加起来都比不过谢晚阳的一根手指头,更何况谢府的子孙可不止谢晚阳一个,谢大公子虽然身子弱,可是才华在那里,当年一首《咏梅》诗得天下才子称赞,谢三公子虽然不怎么出色,但也不糊涂,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也不失为一个贵公子,至于谢四公子,他虽然为庶出,可人家挣的银子多啊,好歹也比安三公子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要好吧。上上一代,再加上这一代的攀比,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安国侯府便与谢府不对付了,只要是有两家的人在,总归有上一些口角。而安三公子如此的出言不逊,若是谢二公子这边松了口,不仅圣上那边难交代,就是谢府,他谢晚阳也难交代了。王贵妃眉头微皱,这个明月不像是个糊涂的人啊,她怎的会做出如此的事情?唉,不懂了,真的不懂了。王贵妃烦躁的翻起身就要朝外走去,外头的宫婢赶紧拦住,小心的提醒,“娘娘不可,娘娘,您还禁着足呢。”
王贵妃放王心心入承德山庄一事到底是没有瞒住圣上,圣上自然是要大怒的,二话不说便罚她禁足三个月。而且,王贵妃也没有想要瞒着圣上,如此的责罚也是在她料想之中的,不过,她不后悔,就像王心心说的,总要压上谢晚阳一头,更何况,看了他家那美婢生得比她还要漂亮,她更不后悔了,这天下有她一个漂亮的就足够了,为何还要生一个比她还要漂亮的,这是圣上对明月没有那种心思,否则,这宠妃之位到底是不是她的还两说呢。“知晓了知晓了,不用你提醒,本宫只不过是觉得这屋子里的味道不好闻想要出来换一个而已。”
她一脸的嫌弃,“你们到底在我宫里头放什么香包了?如此的难闻?”
说罢,一脸嫌弃的转身进去了,留下面面相视的众宫婢。这香包,不就是她平日里最喜欢的桂花香吗?娘娘怎的生气了?宫婢也没有法子,只能出去再拿些香包了,只不过半路之上遇到了文公公,文公公问明原由便了然了,不多时,文公公送来了一包干花。王贵妃一闻,精神都来了,这忍冬花好香啊,她怎的从来没有发现忍冬花居然比她的桂花还要好闻?她决定了,以后就用这种香包熏屋子了。边上的太监不解的问文公公,“贵妃娘娘还在禁足,为何您还要亲自送上花包?”
禁足了,代表圣上生气了,代表近期一段时日内圣上不再宠王贵妃了,也就是说,王贵妃失宠了,对于一个宠妃,焉能由他这个大太监亲自上前?文公公笑了,“你啊,还不懂,这圣上与贵妃娘娘与你们想的可不一样。”
若说圣上与皇后,那是相互敬重之情,可若说圣上与王贵妃,那便是男女欢爱之情了。要知道后宫插手前朝,那绝对是重罪,贵妃娘娘犯下如此大错,可圣上却只禁足了事吗?这便能肯定,他们之间非同寻常。贵妃娘娘只用了一句话便消了圣上的一半的气,她跺足娇哼质问,“圣上是不是觉得臣妾不美了?”
她是用一个寻常女子的心对待圣上的,圣上亦享受着寻常欢爱男女之情,再加之此事并未闹得太大,且谢二公子也对徐府出手了,如此一来二去的,这事儿便以罚三月禁足了事。不过,贵妃娘娘更高明的不在于此,更在于圣上的话她都听,她不像别个妃子,被罚了便想方设法的离开,她真的只乖乖的禁足,直到期满三个月,贵妃娘娘这是在告诉所有妃嫔,她一个贵妃都老实的受罚,其余之人便莫要妄想着开脱了,恃宠,而不娇,这便是贵妃娘娘盛宠不衰的原因。只是又没多会儿,王贵妃又接到了消息,说安国侯府的人气冲冲的回去了。一问之下才知,明月居然明里暗里的开口说要千两银子才肯帮忙办事。王贵妃,呆了。杨婆子,哦不,杨嬷嬷,也呆了。喜乐更呆了,“姑娘,我们能理解为,你这是在收受贿赂吗?”
明月挺直了脖子道,“你们胡说什么,收受贿赂那是朝中大臣和府衙大人们做的事情,可不是我们这种低等的奴仆做的,而且,我与他们之间那只不过是你情我愿的,收贿赂?不存在。”
杨嬷嬷与喜乐对视了一眼,呵呵一笑,她这明显的就是在狡辩。不过,她也太狠了,居然开口便是千两银子?安国侯府就算是有钱也不会给她们吧,再者说了,有这一千两银子买通谁不好,偏生要来买通她这区区一个奴婢?明月却一本正经的道,“杨嬷嬷,喜乐,你们别忘了,下个月便过年了。”
她查过了,每年姣院分得的银子可没多少,连冬衣都比别个院子的少一件,她这可不是给自己收贿,咳咳,不是,她这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整个姣院的人。有了这千两银子,姣院干什么不好?杨婆子喜乐听到这里,明亮的眼晴里同时冒出闪闪发亮的银元宝来,原来是这样啊?“那姑娘,要不我们再把价提高一些?”
两千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