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字,倒是比张匪想象中低了许多,毕竟,岳氏集团这二十四小时的损失也不小。“好,那我们就尽快抛售股票,争取在今天晚上就达到这个价格。”
张匪眯着眼睛,眸间闪耀着阴谋的味道。“可是,岳家如果知道的话,恐怕不会答应的,毕竟这可不是小数字。”
秘书犹豫了一下,问道。“不必了,我们自己搞定就行。”
张匪摆了摆手:“放手去做。”
…………岳氏集团。岳山鸣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他的表情很疲惫,连续两个白天,几乎没睡上一个囫觉,岳父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甚至医生都告诉他,最好不要熬夜。“爸,您休息一会儿吧,这几个小时没闭眼。”
一旁的岳西华关心的说道。岳山鸣叹了一声,摇了摇头:“现在的宁海局势非常复杂,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你爷爷他……哎……”这时候,敲门声响起。随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走了进来:“爸,我刚刚得到消息,张氏公司已经开始着手收购我们岳氏的股份了。”
“哦?终于开始动手了吗?”
岳山鸣坐直了身子:“我们的资金能撑多久?”
“最多半年。”
那个男人沉吟了一下,说道:“而且,据说张氏集团已经开始着手建设新城区的计划了。”
岳山鸣闻言,皱起了眉头,随后说道:“新城区是个大蛋糕,如果能够拿下来的话,那么宁海的整体经济都会因为它而腾飞。”
说完,他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盯着外面,思考了一下,随后转过脸来:“我需要知道张氏集团准备付出多少资源来买断宁海电器的股份?”
这位岳家掌舵者的思维跳跃速度真的超快,前一秒还在感慨于江湖纷争的残酷与血腥,下一秒便迅速转移到了宁海的新城区上了。“我想,如果我们愿意出手的话,那么宁海电器的百分之三十股份,我们可以拿走一半,剩下的一半,由其他几家分掉。”
那个中年男人说道。“这样一来,就可以保证岳氏集团稳定在宁海了,虽然岳氏集团在南江省内也有着不小的竞争力,但是如果放弃了宁海的话,就相当于丢了一大块蛋糕。”
岳山鸣沉默了几分钟,才继续说道。“没错,我们的底蕴本来就很深厚,这一次,只要拿下了宁海电器,那么就可以在未来一年的销售额中占有较为重要的份额了,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就可以用更加优渥的条件来吸引宁海的客户,而且,岳氏集团可以通过这一次和宁海电器的交易,获取宁海当地政府部门的支持。”
这位岳氏集团的副总详细的给岳山鸣解释着这次事件的利弊。“我懂了。”
岳山鸣轻轻的拍了拍脑袋,说道:“看来,我还是有些急躁了。”
“岳总,您这是关心则乱。”
这个副总笑着宽慰道:“毕竟,咱们的产品在国际上都很受欢迎,宁海的客户群体也很庞大,如果这次的项目能够顺利进行的话,对岳氏集团的未来发展将会形成巨大的促进作用,这样的机会,可千万不能错过了。”
岳西林笑了笑:“我哥他就是关心则乱,其实,现在张匪已经把主动权牢牢控制在我们的手里面了,我们完全可以提出一个双赢的价格,把宁海电器卖给张匪。”
岳山鸣喝了一口,随后说道:“这茶泡的不错啊。”
秘书点了点头,笑道:“嗯,是总公司派人送过来的,特级铁观音。”
说完,她便离开了。可是,秘书并不知道,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岳山鸣的面色忽然变得狰狞了起来,随后,他猛然抓住了岳东林的领子!“你这混账玩意儿,你特嘛的是不是早就投张氏集团了!你特嘛的就是在骗我!”
说着,他猛的揪住了对方的衣服,另外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岳东林的肚子上!后者捂着肚子,痛苦的蜷缩了起来!“你这畜生,你害了岳氏集团啊!”
岳山鸣指着岳东林怒吼道:“我辛辛苦苦的打拼了这么久,结果却换来一场空!”
“爸,爸,你冷静,冷静一点!”
岳东林喊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你特嘛的还敢狡辩!老子今天活活打死你!”
岳山鸣又拎起桌上的水壶,朝着岳东林的脑袋上劈头盖脸的浇下来!岳东林被泼的满身是水!“爸,别再浇了!”
岳东林喊道!他疼的浑身颤抖,涕泪横流!“说!到底怎么回事!”
岳山鸣愤怒无比!“爸,我是被迫无奈的!”
岳东林喊道:“你让我联系周安可,我根本找不到她!我根本就见不到她的人!”
听了这句话,岳山鸣愣了一下:“她人呢?”
岳东林哭丧着脸:“爸,我没办法,岳氏集团不能毁在我的手里呀!”
“你说什么!”
岳山鸣闻言,立刻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松开了弟弟:“我们岳氏集团不能毁在我们的手里!”
停顿了一下,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的张匪,这一切肯定是他搞的鬼,他要趁着咱们岳家元气大伤,把岳氏集团给吞并掉!”
岳东林擦了擦鼻涕和泪水,抽泣着说道:“此人确实极为厉害,不仅是金融圈内的奇才,而且商业嗅觉极为敏锐,这一次宁海高速发展,他必然要插足其中,岳氏集团和宁海电器的交锋,就是一场商战!”
岳山鸣喘着粗气,满脸阴霾:“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和张氏拼一拼,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强大。”
说罢,他掏出了手机:“你帮我联系一下宁海电器的负责人,我要约见张氏的总裁张匪。”
岳东林的嘴角牵扯出一丝笑容来。他明白,自己这个老爹平日里谨慎无比,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否则的话,也不可能把岳氏集团发展到今天这种程度了。然而,现在,在这紧张关头,他仍旧选择和张匪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