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兴冲冲地跑去找傅八金了。傅八金听了傅啾啾简单的讲了一遍,很有兴趣,“啾啾,这东西当真神奇啊,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我……我是从一些古籍上头看到的,总之,八哥你能做的出来吗?”
“能!”
傅八金说的笃定,“东西你都给我准备好了,想法也有,我不过是动动手,有什么做不了的,就为了这点儿你就跑一趟?”
傅八金年过三十,可是看起来并不像,因为他的娃娃脸的缘故,“挺着这么大的肚子,皇上也忍心让你跑出来?”
傅啾啾盈盈一笑,“他不让啊,可是他也拦不住我啊,八哥,你要是能做出来,你可是我们厉朝的大功臣。”
傅八金示意儿子给她搬来椅子,“坐下说,累不累,秀秀陪咱娘上香去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咱娘啥时候信这个了?”
傅啾啾说完就后悔了,她娘肯定是为了她去求的。傅八金笑笑,此刻注意力也转移到了图纸上。傅啾啾闲着无聊,今日是一身常服出来的,要不是头发是妇人的样式,从背后看,说是个小姑娘也以后人信的,前面就不行了。谁家小姑娘有个大肚子呢。傅啾啾闲着无聊,去了隔壁,那正是之前的太子府,她本是打算去看看那里的桃子和李子成熟了没有。却不想,还听到了些事情。因为太子府闲置着,门房的人也就不是听风楼的高手,毕竟里面什么都没有。但也是很老实的下人。傅啾啾和念夏过去的时候,正听见他们在闲聊。起初二人没当一回事,可是听着听着,念夏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起来。“真没想到,先前总在咱们太子府前转悠的那个丫头,竟然是新科状元。”
“没开玩笑吧?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前天我去买菜,看到她跟个老太太,那老太太亲口说的。”
“主子,您……”傅啾啾抬手,示意念夏不用说,“我没事,想不到她的心思还挺深呢。”
念夏吐槽,“我看她就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了。”
“有这样心思的人不只她一个,花费这么多年,又是如此努力的,还真是她一个。”
“您这是在夸她吗?”
念夏不解地问道,“她这是摆明了把心思用歪了,世人谁不知道,皇上对您情深不移,她怎么这样不知死活呢?”
念夏越说越气,“难不成,她还真的以为,她比您厉害了?就一个状元吗?您是不稀罕去考,您要是考,有她什么事儿啊!”
她跟着主子二十多年了,主子三四岁的时候就比那个状元厉害多了。“可我们也得承认,她是很优秀的。”
傅啾啾浅笑着道。念夏真的是急死了,“她这心思这么明显,您还夸的出来。”
傅啾啾拍了拍念夏的手,她很少急躁了,如今是因为事情跟自己有关,她才这么急,多少年了,念夏就压抑着天性活着。“她有本事,我夸她,可是她要是想打歪主意,那我自然也要罚她了,我是皇后嘛,不就得赏罚分明嘛。”
“我看她就是欠教训了,不给点颜色瞧瞧。”
“得了,她现在也算是朝廷命官,不可以乱来。”
傅啾啾提醒道,“走吧,我们许久没见烟雨了,我娘还要一阵回来,咱们去看看烟雨。”
念夏点头,可是不知道傅啾啾是不是坐的久了,猛地一起,居然眼前一黑,而且她的心也剧烈的疼了下。念夏吓得脸上的血色都不见了,“主子,娘娘……”傅啾啾稳住心神,缓了口气道:“没事,别担心。”
“您……”傅啾啾摇摇头,“我没事,不过我像是有预感似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大概是很多年都没事,她一时没想起来珊瑚和二哥那里。“珊瑚!”
邹仲柏大喊,伸出手,用尽全身力气拉住了妻子,“把手给我。”
大地像是震怒了似的,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此刻大地还在摇晃,身边无数人在哀嚎,呐喊。珊瑚怀里抱着个孩子,被拉上来后,先拍了拍小孩子,然后把她送到了那哭泣的女人手里。她勉强靠着邹仲柏才能站稳,看着他们这些年努力建造的家园,一夕之间毁于一旦,死伤无数,她的心很痛。不过,她也想到了,阿巫之前跟她说过的劫难,这是阿巫早就预料到的,只是没想到会降临在这个时候,他们毫无招架之力。“珊瑚,我们带着族人离开这里吧,我想……唐羡和啾啾不会不管我们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