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菱儿没想到自己荣耀加身没几天,就成了笑柄,满朝文武皆耻笑她。至于唐羡,怎么可能收回成命,他不能当昏君,不能看不上谁就把谁调走,免得寒了臣子们的心,可是她卫菱儿犯错了啊!犯错了要被罚,他一向是赏罚分明的。这就怪不了任何人了。卫菱儿失魂落魄的离开,可凤鸣宫的傅啾啾却唱起了歌。她今天心情有点好。果然,男人意气风发的回来,笑容满面,她知道麻烦解决了。“你可真聪明。”
唐羡道。傅啾啾勾了勾唇,“她喜欢一个人没错,你贵为皇上,模样也不差,口碑也很好,也算得上是改了她命运的人,她喜欢你,仰慕你,我都能接受,毕竟除了她之外,满京城估计有一半的女人都在做着当你女人的梦呢。”
唐羡清了清嗓子,“我可不要,有你就够了。”
傅啾啾看了他一眼,总说这话,也不腻。“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对我出手,无论她是否是蓄谋已久,这次算是给她个教训,也让她知道,我傅啾啾动动手指,就能让她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趁早死了心吧,别来缠着你,也别去祸害添宝,我傅家容不下这样的人。”
唐羡目中泛起冷意,“只是时间久了,没有确凿的证据,一旦证据确凿,我不可能留她性命,敢伤害你,伤害我们的孩子,莫说是女状元,就是神仙下凡,我也要她付出代价。”
对于唐羡来说,傅啾啾永远是最重要的。孩子们,因为是傅啾啾生的,所以他也爱,但是自然要排在傅啾啾后面了。“不管怎么说,还是你料事如神,她居然真的上当。”
“那是因为她心虚。”
傅啾啾道,“我越发觉得她不无辜了,添宝的香囊是她一手策划的。”
“她要是不心虚,觉得我会对付她,就不会想当然的觉得那近似的药味就是蒲包草,她以为我跟她一样,会害人,所以想当然的就上了套。”
傅啾啾做这事儿的时候,没瞒着唐羡。因为也没那个必要。唐羡并不反对,他连杀了卫菱儿的心都有了。可是这么杀了,难以服众,更没办法跟天下女子交代。卫菱儿,也就庆幸自己有些学问,考中了状元吧。卫菱儿要气疯了,傅啾啾她怎么敢这么害她。她就是故意的,没错,她就是故意让自己误以为那是蒲包草,然后逼她说出来,结果闹了个大笑话。是她,是她害自己再也不能每天都见到大哥哥的。她要报复。她绝对不会让傅啾啾好过。卫菱儿把桌子上的书推到了地上,仿佛那些书就是傅啾啾的脸,她用力的踩,用手去捶,用剪刀去戳。等发泄够了之后,她异常的冷静,因为她在酝酿着一个计划,她要重新回到大哥哥的视野中去。……没有了卫菱儿的碍眼,唐羡觉得满朝文武看着顺眼多了,每天上朝都心情舒畅。这日,他接到禀报,正是珊瑚和邹仲柏回来的消息。他赶紧去告诉傅啾啾,“你的卦算的可真准,以后不当皇后了,还可以去摆摊算命。”
傅啾啾嗔了他一眼,“这落差有点大啊。”
说笑归说笑,可是傅啾啾还是高兴的,珊瑚真的要回来了,一别十年。傅啾啾派人又去邹家送信,姜双月经历了十年的岁月,脸上多了些皱纹,却不改娴静。“回来了,可算是回来了。”
姜双月激动不已,她当年放儿子离去,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她想着,大不了当自己生了个女儿,女儿要远嫁,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雪音,快,快通知府里上下,好好打扫,他们久未归家,可不能一进门就满是灰尘。”
杭雪音笑着点头,“娘,皇后娘娘不是说还要几天呢吗?”
“快了,一眨眼就过去了。”
杭雪音知道,婆婆就是想儿子了,不过她也很想念二弟和二弟妹。这些年,厉朝和海外贸易不断,这是好事儿,但凡事都要两面看,以免有人生了歹心,傅啾啾便让唐羡训练了一支水上部队,挑的都是水性极好的人,大多也是南方人。每艘船带足食物去稍远些的海上巡逻,一旦有消息就赶紧回来禀报,以免外地入侵。而半个月后就有下一条船去替换,如此一来,确保水路安全无患。为了更好的辨别,傅啾啾还让每艘船,包括出海打鱼的船只,只要去了远海,就都挂上棋子,这样方便辨认。邹仲柏他们的船就是这样被发现的,所以消息比人回来的快一些。而邹仲柏也拿出了信物跟水上的将军确认后,又把他们的情况一并说了。唐羡知道那边有难,自然不会不管,不过是些人而已,厉朝地大物博,容纳的下。几天后,珊瑚他们总算是平安的登陆了。珊瑚大口的呼吸着,脚上仍旧有些许的摇晃感,这是长期坐船导致的,很快就会恢复,“仲柏,我们回来了,我们真的回来了。”
邹仲柏点头,“是啊,我们回来了。”
远离故土十年,他的心情异常激动。珊瑚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思乡之苦,“仲柏,对不起,要不是我,你本来可以天天在这的。”
“说什么傻话呢,你我是夫妻,夫妻就是一体的,我虽然不能孝敬父母,可我也没做坏事,我爹娘都是知书达理的人,他们能懂。”
珊瑚点点头,“我总算可以见到啾啾了,也不知道她的女儿出生了没有。”
“你……”“我就是知道。”
珊瑚笑笑,她现在的巫术可是厉害多了呢。夫妻二人见他们的族人都已经下了船,看到这异国的风景,就像是乡下人来到县城里一般,看什么都觉得新奇。珊瑚笑笑,她大声的对自己的族人说道:“这就是厉朝了,这里的族长,也就是他们的皇上,愿意收留我们,让我们在此安居乐业,我希望大家也能把这里当成家,尽早的融入这里的生活。”
“那您还会管我们吗?”
珊瑚看了看怯弱的男人,知道他是对新环境充满了未知的恐惧,“当然了,我把你们带出来的,自然要管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