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何姨娘生的庶子白楷玔全部都回来了。一家人在院子里站的整整齐齐,当然除了碧海阁的林姨娘一家,整个相府的人都没有将她们当作一家人。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告诉她们。法师嘴里说着古怪的话,好半天才指向西北道,“何姨娘这是受到小鬼迫害,做法的人就住在相府西北处。”
白泽延沉声道,“西北处,谁住在那?”
“前些日子我把林姨娘挪去碧海阁了,那院子就在西北方向。”
孙兮览此时才明白这个局是针对林姨娘做的。白楷玔急吼吼的道,“咱们赶紧去吧,别让姨娘如此难受了。”
白泽延低头,掩去眼中情绪,再抬头时已经是一片深渊,根本看不出端倪。“那就走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着碧海阁走去,那法师拿着罗盘走在前面,对碧海阁的路很是熟悉。如同走自家后花园一般。到了碧海阁门口,柳妈妈正想敲门,白若林义愤填膺无比愤慨,“柳妈妈,还给她们留这体面做什么?”
“父亲,不如我们直接进去杀她个措手不及。”
白泽延轻轻点头,身后的小厮上前踹开门,大步流星地走进去。看门的小厮瞌睡都醒了,正要怒骂,当看清来人时,瞬间蔫了。“相爷,夫人,各位公子,小姐,安好。”
两个小厮跪在地上请安,不敢抬头,主子不受重视连带着小厮都受罪。白泽延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往里走,被忽视的小厮只能等着人群过去才敢起身。一个小厮抱怨道,“这叫什么事啊?五小姐和姨娘不受宠,咱们也跟着受罪。”
另一个则是安慰他说,“咱们做奴才的不受主子气就很好了,相爷和夫人能来几次?且敷衍着吧。”
法师进入院子径直朝着后院走去。站在廊下的含香见状赶紧跑过去拦住他,“你是什么人?这是林姨娘的院子,你怎敢乱闯?”
“含香,你家小姐呢?”
白净荷从白泽延身后走出来。含香这才注意到身后的人,“给相爷,夫人请安,我家小姐在后院,奴婢这就去通传。”
“不必了,法师继续。”
白泽延看着法师,让他继续他并不想见到白朝月。一直注意前面动向的早就带着林姨娘和白项竹走了出来。她身后跟着整个碧海阁的丫鬟,两方人马看着火力十足。白朝月笑盈盈的冲着白泽延请安,“父亲安好,大半个月不见,父亲还是如从前一般。”
“给老爷,夫人请安。”
“父亲,母亲,哥哥,姐姐安好。”
何姨娘,白项竹乖乖跟着请安,绝对不让人挑出一丝错出来。白泽延上下打量一眼白朝月,脸上带着几分赏识,“庄子上的生活不错,你身上的伤好的很快,人也比以前看着聪明不少。”
白朝月满头黑线,她不知道之前的原主是什么样子。但得多傻才能让人这么说,“多谢父亲夸奖,不知各位前来碧海阁所谓何事?”
她的眼神盯着白泽延一点不退让,这还是她第一次正面观察白泽延。他看起来不过才三十几岁,相貌周正,眉眼间没有读书人的气质,反而充满算计。也是,要是不会算计,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凭借自己坐上丞相的位置。白净荷充当解说员,原原本本的将事情说了出来,也是让她有个准备。听完之后,白朝月嗤笑一声,果然和她猜的一模一样,看来白若林她们母女也是黔驴技穷了。“原来如此,只是你们怎么知道,做法的人是在碧海阁?”
白朝月环抱着肩膀,大有一种不说清楚就不让人走的意思。“五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法师的话怎么能有假?事情还没有定论,你怎么就知道罪魁祸首在碧海阁?”
白若林指着白朝月的鼻子说的愤慨激昂,好像是在演讲一般。白朝月微微侧头,嘴角弯起笑道,“四姐姐,你急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们这么多人来碧海阁,一副问罪的样子,让我怎么能不多问一句。”
白楷玔怒道,“五妹妹,是真是假,让法师进去一看便知,何苦这么多话?拦着我们不让进去,岂不是更有嫌疑?”
白项竹气的眼睛通红,上前一步挡在白朝月面前,“二哥,那法师就可信吗?怎么偏偏搜碧海阁,其它院子怎么不查?”
对上白项竹的眼神,白楷玔肉眼可见的慌了,别过头去,“我……”白楷玔败下阵来,白若林转头看着白泽延,“父亲,五妹妹一直拦着法师不让去,说不定就是在打扫现场。”
白泽延的话是对着白朝月说的,眼神确是看林姨娘,“朝月,你让开。”
林姨娘柔声道,“老爷,我们真的是清白的,整个院子除了小厮,剩下的人都在这里,谁还能去收拾残局?何姨娘受伤您固然心疼,只是当今皇上最恨此道,况且后日是大小姐大婚的日子要是传出去到了陛下那边,您也没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