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她帮了他一次,之后都是年锦宸帮她。要说有救命之恩,也早就还清了,可刚刚的承诺又是为了什么?“因为你是我朋友,我们是老乡,不能看着你做傻事。”
年锦宸随便想了个答案,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她。总之他就是想帮她……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快,这条路再长也是有终点的。相府门口,白朝月扶着他的手下马。年锦宸不放心地叮嘱,“我走了,有什么事去年府找我。”
“知道了。”
推开相府的门,里面灯火通明,数十个家丁手持火把站在院子周围。白泽延和孙兮览并排坐着太师椅,左边站着白楷霖,白楷玔兄弟俩。意外的是何姨娘和白若林也出来了。右边站着林姨娘,和白项竹。院子中心放着一条长凳,左侧站着两个手拿长棍的家丁。这阵仗一看就是要兴师问罪。白朝月听过一个道理,和一群人在一起时,不知道谁是最傻的,那么那个最傻的估计就是你了。此时的她也一样,并不知道要惩罚谁,那么惩罚的就肯定是她。白朝月进来后,几个家丁把相府大门紧紧锁上,生怕有人跑了。“跪下!”
白泽延重重拍了一下椅子扶手。白朝月走过去,没有跪下,现在的她可不是从前那个手无寸铁的原主,就算是一百个家丁在她也可以毫发无伤。她指着自己问,“你是让我跪下?”
白泽延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没有一点丞相风度,“你惹了那么大的事,还不知悔改!”
“你是在开玩笑吗?皇上都赏了我一百两黄金压惊,你在这找什么茬?还弄的这么大阵仗,到底是我又错要罚我,还是你想借机除掉我?”
白泽延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逆女,来人啊,给我打死她!”
林姨娘一听慌了忙跪在地上求情,“相爷,您就饶了她吧,月儿是无心,况且陛下不是说这事都过去了吗?您就别计较了,再说今天是大小姐大婚的日子,见血也不好看啊!”
孙兮览虽然也很生气白朝月破坏了白净荷的婚宴,但总不能真打死人。“老爷,何必发这么大火气,好在今日没有酿成大祸,五丫头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小惩大戒也就是了。”
何姨娘道,“夫人就是太仁慈,五小姐三番四次闯祸,相爷对她已经是很宽容,如今可不能轻放,否则以后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白朝月瞪着何姨娘,“你闭嘴,这没有你的事。”
何姨娘被吓的一愣,白若林道,“五妹妹,发什么脾气,我娘也是为你好。”
“哼,为我好就要打死我?那我也为你好,你快去死吧。”
“爹爹,您看五妹妹,女儿并未说错什么。”
白若林看着白泽延求助。事情兜兜转转又回到白泽延这边,“你今天在贵妃面前胆大妄为,还纵容年统领打伤李侍卫,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年统领拉拉扯扯,这一桩桩件件实在不算冤枉你。”
白泽延站起身,深吸一口气道,“念在你叫我那么多年父亲,我会帮你照顾好你姨娘和弟弟,你就安心的去吧。”
似乎怕让人觉得他太狠毒,白泽延又补了一句,“如今李贵妃已经盯上我们家,事情是你惹的,只要你死了,相比李贵妃便不会再计较。”
孙兮览似乎被说服了,没有再给她求情。白朝月环视一周,白楷霖,白楷玔满脸冷漠,何姨娘和白若林则是迫不及待。这一屋子的人,除了林笑毓和白项竹其他人都巴不得她死。白朝月直到今天才体会到原主被打死时的无奈。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没有半点情绪,平静的像是死水一般。“白泽延啊白泽延,我还以为你位及人臣有多从聪明呢,看来还是草包一个,你以为你是今天才得罪李家的吗?”
她勾起嘴角冷笑,“你错了,大错特错,在你被当今皇上提拔为丞相时,在你为皇上办事时,在大姐姐嫁给太子时,你早就得罪了李家,虽然你和李家没有明面上撕破脸,但那重要吗?是个人都知道你是皇上党!”
白泽延指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你……”“你早就知道,别自欺欺人了,如果你今天为了不得罪李家打死我,皇上会怎么想?”
“大姐姐在太子府又如何立足,又或者说,这只是你一个借口而已,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除掉我。和我母亲,我们的存在见证了你的屈辱历史,如今你飞黄腾达,自然不想我们整日在你面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