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深吸一口气,“似乎有股子酸味。”
“没错,这锅底就是醋,上面放着热油,醋被烧开后,油还没有开,但下面醋沸腾起来,会让人以为油也开了,所以就算手伸进去也不会受伤。”
她用通俗易懂的词把真相说出来,楚易瞬间反应过来,盯着法师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别着急,还有别的。”
她轻轻出声制止暴怒的楚易,然后走向供桌,随手拿起一张没有画符的黄纸。“大家看这只是一张普通的黄纸。”
接着她拿起黄纸在身上快速划过,接着黄纸燃烧起来。如同刚才法师做法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言溪不禁感叹这神奇的一幕。楚清心也着急问道,“你别卖关子了,既然你知道还不赶紧说清楚。”
她纯粹就是好奇罢了。白朝月抿嘴一笑,朝着李若离和贤妃的方向看起,她们脸色黑的像是砂锅底一样。恐怕她们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其实很简单,我衣服上沾有磷粉,磷粉易燃,符纸轻薄它划过沾有磷粉的衣物很快便会燃烧,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请太医来看。”
这一番话说的众人目瞪口呆,一直没说话的白净荷问道,“你怎么知道你身上有磷粉。”
她看着白净荷解释,“我最喜欢吃蒜,而磷粉就是一股蒜味,我身上全部都是蒜味虽然有很重的花香,但我还是闻的恶心。”
李若离坐不住了,这一切的事情都不利于她,她必须想办法解决,“怎么你对这些事情一清二楚?”
“我知道这些自然是因为我见多识广,如果你不知道自然是你蠢了,用这种人尽皆知的法子来害人,你请的这个法师也不怎么样嘛。”
她摊了摊手,满脸不屑,这种低级技俩,她是在不屑一顾。“你……”“贵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易怒目圆睁回头盯着李若离眼中满是肃杀之气。李若离眼珠乱转一下子将事情全部推到贤妃身上。“皇上,臣妾不知道这是怎回事,那法师不是贤妃请的吗?您要问也得问她呀。”
李家虽然势力大,可李若离是真心喜欢楚易,她不想和楚易撕破脸。无论背地里怎样吵闹,但明面上她还是楚易的贵妃。楚易看着贤妃火气消了不少,他知道这件事是李若离主谋,可现在也不是动她的时候。贤妃跪在地上依旧在辩解,“陛下,臣妾有件事不明白,七公主自小长在相府为什么有那么高的武功,如果说不清楚这一点,臣妾很难放心让这样的人在您身边。”
太后也附和道,“是啊皇帝,贤妃说的是,还是问清楚的好,那天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个闺阁女儿怎么能那么厉害,这未免太蹊跷了。”
好一个贤妃,转移话题玩的真溜,连太后都被蒙骗锅去。或者说太后本来就跟她们一伙,铁了心的要弄死自己?白朝月低头无言,仔细想着关键。“你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是你心中有鬼才说不出话!”
事态反转,李若离又支愣起来,像是老虎的爪牙一般咄咄逼人。白朝月也不恼,“贤妃娘娘,您这关注点错了吧,这些小把戏还没调查清楚,还有这锅油是您的下人准备的吧?”
她就是不解释,只是死咬着油锅和符纸。见她不回答,贤妃以为她怕了,扶着侍女的手站起来,“是吗?你不说实话,我可是有人证。”
见她如此自信,白朝月顿感不妙,只见白若林扶着琥珀的手走了进来。她面色红润,梳着妇人发髻,不卑不亢跪在地上给众人请安。“起来吧。”
“谢皇上。”
白若林站起身后便死死地盯着白朝月,眼眶通红,身子一个劲的颤抖。白朝月无所谓的笑笑,她早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过这个贤妃能找到白若林作证。也算是有心了。陈丹梅脸色平静,从一开始她便胸有成竹一点都不着急。“好了,李将军家的,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白若林噗通跪在地上磕头,接着她怒气冲冲道,“太后,皇上,皇后,妾身要告发白朝月她是被鬼怪附身了。”
“你可有什么证据,污蔑公主可是大罪。”
王言溪训斥了一句。她依旧那么温柔,就算是生气也让人不害怕。白若林将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怨气全部爆发出来。“皇后娘娘,那天她勾引三皇子被父亲发现,之后带回府中执行家法,过后她还是不知悔改便被父亲一气之下扔进庄子思过,一百大棍啊娘娘,那家法上还有倒刺,她一个弱女子,没有大夫医治,竟然半个月就好了。”
“就连为她挡了几棍子的林姨娘都差点去了,她居然好的那么快,从庄子上回来后她整个人变的奇奇怪怪,也有了武功,懂的许多我们不懂的东西,连一向厌恶她的父亲都对她恭恭敬敬,还有年统领不知道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死心塌地对她,还有我姨娘,她成了公主以后蓄意报复,竟然将我那怀孕两个月的姨娘打了五十家法,被她卖了,太后,皇上,皇后,请您为妾身做主啊。”
她伏在地上哭的上期不接下气,“这个妖怪弄的妾身家中鸡犬不宁,她如今到了宫中,太后娘娘被她害的生病,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样,还请皇后娘娘为我做主啊!”
这一番哭诉下来,白朝月也是措手不及,不过她觉得她说的也挺对的站在古人的视角,她的穿越确实像是被鬼附身。晚晚气不过大叫道,“四小姐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小姐这么多年在相府逆来顺受一直被你跟相爷欺负,还污蔑她勾引三皇子借机处死她,还好小姐命大活了过来!怎么到你嘴里全都变了!”
晚晚撅着嘴气的要死,白朝月的手在下边给她偷偷点赞。这是她认识晚晚这么久以来,她最聪明最勇敢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