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轻,白朝月轻而易举将人背起来。留香背着白项竹,心柔手上拿着行礼和一盆紫色的花。将人送上马车之后,她并没有跟着上车,林笑毓担心道,“你要小心啊!”
白朝月笑着点头,挥挥手送走她们母子。她转身回府,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笑容消失。径直朝着书房走去,一脚踢开书房的门,白泽延果然在里边。见到她,白泽延心虚的笑笑,“这不是明月公主吗?怎么大驾光临寒舍?”
白朝月弯起嘴角关上门,朝着他慢慢走进冷笑道,“我还不知道相爷居然还会玩这一手,您不应该当丞相,应该去当刑部尚书才是。”
这话一出口,白泽延笑容僵硬,他知道白朝月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我娘背后的针眼,是你弄的吧。”
她绕开桌子,堵着他唯一能出去的路。白泽延惊慌失措后退几步,随手拿着砚台防身,“你不要过来,这里是相府,我是你名义上的父亲,你不能对我动手。”
“哼,我叫楚朝月,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拿个破砚台就能挡住我吗?你当初对我娘动手的时候也应该想到今天。”
她随手拔起一根毛笔朝着他脑袋掷了过去,如同专业的标枪运动员一般。稳准狠直接砸在白泽延脑门上,他来不及反应捂着脑门喊疼。衬着这个功夫,她直接上前将砚台抢到手,用力朝着他脑门狠狠砸下。她收着力气,所以白泽延并没有晕倒,只是头破血流。“哎呀,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捂着脑门,一手撑着椅子想蹲着却怕她又对他做出什么不利的动作。可柏兆业依旧没有准备放过他,她抓着白泽延的胳膊。将人拽出来,背对着她,一脚踢在他膝盖窝上。白泽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面对天生神力的白朝月,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来人,快来人你们都是死人吗?”
他也顾不得相爷的形象,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白朝月笑的张狂,“相爷需要人伺候吗?可惜了,人都被我支开了,如今也让常常被扎的滋味。”
她从袖子里取出准备好马蹄针,顾名思义,这针就非常大。针鼻像是马蹄一样大,她特意将针放在他面前看了一眼。“你看这针,多白。”
马蹄针闪烁着寒光,看的白泽延后背一紧,他练练挣扎就是不求饶。“你这个贱人,当初我就应该杀了你,杀了你!”
“是吗?那恐怕有点晚了。”
她敷衍地回答一句,手上用力狠狠地在他背上扎了一下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针拔出。“啊……”白泽延一声惨叫,响彻云霄,接着又是几针下去,他的后背已经有血迹渗出。叫声也小了不少,白朝月没有停下嘴里还不断嘲讽。“你不是挺擅长动用私刑吗?如今这才哪到哪怎么就受不了了?你给我睁开眼睛好好受着。”
又是几针下去白泽延疼的已经麻木的,只能小声的哼哼着。白朝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把针仍在他面前,一把抓着白泽延的头发。强迫他仰着头看自己,“今天的这点委屈还请你笑纳,对了,你尽管说出去,到时候,你看皇上是信你,还是信我?”
白泽延斜眼看他,明明那么美丽的面孔却像是魔鬼一般。见他听明白了,白朝月松开手哈哈大笑转身离开,“希望你好自为之。”
出了相府大门,她手上沾了不少白泽延的血,随手擦在手帕。便站在门口等心柔和车夫回来接她。心柔速度倒是快,片刻后便带着车夫回来。三人继续朝着城北的宅子出发,车上心柔跟她讲诉情况,“小姐,人已经送到,夫人很是担心你。”
白朝月闭着眼睛点头,到了城北发现这里都是高门大户,街上行人很少。心柔解释说,“这里住的都是一些勋爵们,他们手上没有实权,但却有世袭的荣耀,大家都不敢怠慢。”
宅子的地段很好,院墙足足有三米之高,门上还没有牌匾。二人进去以后,院子中间站了两排丫鬟小厮。白朝月急忙忙走到正屋去看林姨娘的情况,出了相府她的精神的都好了很多。白朝月平安归来她高兴的笑笑,“月儿,你回来了,你没事吧?那个人呢?你杀了他?”
吧听到这花,她哭笑不得,“娘,您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动不动就杀人的人,他可是丞相我怎么能轻易的杀他。”
“那你是怎么做的?”
“无非就是用砚台爆头,然后也对他用了针刑,你不要担心他不会死的。”
林笑毓点点头接着对白朝月道歉,“月儿,这件事我不应该瞒着你,对不起,只是阿竹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肯定不会让他跟我住在这的。”
来的路上,这个问题她也想过了,林姨娘可以跟他和离。但白项竹不能轻易出府,于是她便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娘,阿竹年纪也不小了,我想让他去礼州书院,在外求学的他便不用回到相府,学个几年避避风头,你看怎么样?”
“礼州书院可是全楚国最好的书院,阿竹资质平平他能进去吗?”
林笑毓很赞同儿子去求学,但又怕他考不上。白朝月笑道,“娘,您放心我会让父皇,安排好一切,你的和离书也很快会送到。”
林笑毓没说话,白朝月又问,“难道您不想和离吗?”
“不是,我只是在想这么多年,我对他一心一意,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白朝月握着她的手安慰,“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是最愚蠢的行为,我以后会照顾好你,你就安心在这住着。”
林笑毓点了点头,白朝月转身去隔壁房间,白项竹躺在床上见她来了很是高兴,“姐姐,你来了,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他小大人似的询问她的状况,白朝月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