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月刚想回一句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但想想还是算了。嘴巴是痛快了,但又多树立一个敌人得不偿失的事情,她就不回去做,她眉眼含笑,“只是一时新鲜罢了,还是你最得皇上喜欢。”
明知道是好听的假话,但是听着就是让人高兴,钱薇抿嘴偷笑。她也觉得自己很得皇上喜欢,要不然怎么能生下孩子呢。“皇后娘娘,钱妃到。”
小太监一声禀告,衡坞殿的吵闹声消失了,白朝月走进殿内只见姜肆跪在地上。脸蛋上都是泪痕,头发贴在脸上,大着肚子怎么看怎么可怜。而萧斩雄就高高在上的坐着瞧她,活像是家暴男。萧斩雄起身迎接她,“朝月你怎么来了?”
他一双眼睛里只有白朝月,一旁的钱妃很是吃味一双手攥在一起压制情绪。白朝月敛了敛神色径直坐在萧斩雄刚刚坐过的椅子上,“我听说,你在姜妃宫中发脾气,于是就带着钱妃来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说了这么一句话,她自己都觉得假,而地上的姜肆盯着她恨不得吃了她一样,炽热的眼神她视若无睹,手下败将罢了,不足挂齿。她本来是想要放过她的,可是她非要几次三番的陷害自己,所以逼的她不得不出手自保。白朝月想着,要是她能一直安分守己,让她活到老也不是不可以,可这一切都是姜肆自寻死路,自己找死那也就怪不得她了。“你昨天不是跟我说了册子的事情吗?我就想着过来找找,谁知道她居然不承认,我的人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密室。”
萧斩雄的话差点没把钱薇的下巴给惊吓掉了,白朝月的一句话就能让他随便搜查有孕的妃子,还是曾经的国母,丞相的女儿。都能不顾她的这些身份对她下手,她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昨天白朝月那么坚定的要告诉萧斩雄请他给自己主持公道,原来这些都是萧斩雄给她的底气。一直以来不争不抢的她,突然很羡慕,要是萧斩雄能这么不顾一切的宠着自己就好了,她想要的只是一份纯粹的爱。可她的男人是天下之主,这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是有一天这个男人却将全部的爱都给了拎一个女人。这让她的世界观瞬间崩塌了,好像从前安慰自己的话全部都是假的,她脑子混乱根本想不什么。接着白朝月的一句话又把她雷的外酥里内。之听着女孩清脆的说,“你直接问钱妃不就行了,都是她告诉我的,要不是她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呢,我要好好谢谢她。”
钱妃被吓的差点跪下,当着姜肆的面把她是主谋的事情说出来,这是嫌她活的长了吗。她朝着姜肆看过去,只见对方正用毒辣的眼神盯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给吃了,她就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被皇后给拖下水了。什么情爱啊,她现在都不在乎了,只想能活命就行。她指着密室的反向说,“就在那边把地砖拿开就是了。”
双面人做不了了还把姜肆给彻底得罪,她只能死死的抱着白朝月的大腿,想着能跟在她身边分一杯羹。果然侍卫在密室里找出一大摞白朝月的饮食起居,这下人赃并获姜妃根本就没有办法抵赖。萧斩雄抄起一摞册子仍在她脸上,“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怎么这么不能容人,你父亲就是这样教你的?你比你姐姐可差远了!”
姜肆跌倒在地上被砸的头破血流,“皇上臣妾不服,臣妾原本是皇后可是这个女人来之后就害死了我的父亲,夺走我的皇后之位,你让我怎么能甘心。”
她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话本来想着能得到皇上的同情,谁知道萧斩雄却更加生气了。“你算什么东西,你爹又算什么东西,你们一家不过是朕的奴才罢了,是不是朕太宠爱你了,让你为所欲为,你的荣华富贵都是朕给的,朕有权力收回,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白朝月在一旁默默点头,她也觉得萧斩雄说的对,姜肆的身份地位和姜丞相的位置都是他给的。他现在想要收回也无可厚非啊,她们怎么还一副不愿意的样子。真是让人不理解,姜肆逼着眼睛已经陷入绝望,她现在根本不想斗了,只想将一肚子委屈说出来。“是,这一切都是您给我的,但我为您生儿育女这么多年,您可是我的丈夫,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休了我,苍天有眼啊,这难道不是一个昏君做的事吗?”
她扶着肚子颤巍巍的站起来,哭的像是个泪人一样,一整个情绪大爆发。白朝月端着茶水喝了起来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她,发脾气是最无能的表现。她才不会这样无能狂怒,姜肆指着白朝月说,“还有你这个妖精,到底给皇上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这么相信你,你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白朝月双腿踩在凳子,整个人缩在椅子里,手上嗑瓜子的动作没有停下来,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她。萧斩雄生怕姜肆伤害白朝月,于是站在她身前挡着,“是朕要她过来的,你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朕来,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皇上,我现在可是怀着您的孩子啊,您还要这么偏向她吗?”
萧斩雄一瞬间的不忍心,“不要转移话题,这次的事情是你不对,你为什么要监视朝月,给我说清楚。”
姜肆绝望的看他,“我要说,我没有想要害她的心你信吗?”
萧斩雄气的原地转圈圈,“事到如今你怎么还不说实话,你想气死朕吗?你整日盯着她,要是说没有别的心思,谁会相信?”
姜肆仰天长啸,身子颤抖,“我说了实话,你反倒不相信了,你只相信你想看见的,或者说你只相信这个女人的话!”
她指着白朝月爆发出滔天的恨意,恨不得冲上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