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谜语,谜底是——“北……京?!!”
李麟几乎失声。心中巨震!他的思绪从没有一刻转动的像现在这样复杂,这样快!在脑海中反复的思索,反复的回忆,时间好像过的慢急了,可却也只是数秒之后,李麟肯定,大周王朝,没有一个叫做“北京”的地方!那么……他大声的喊出“北京!”
把摊主跟萧清颜等人都吓了一跳,摊主回过神来,面上连忙浮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大人猜对了!”
摊主转身,一边去拿竿子取灯笼,一边嘴里还道:“大人真是奇才,这个地名,就连小的都没听过哩,大人是从哪里知道的?莫不是曾过去这个叫做‘北京’的地方?”
当摊主递过来灯笼的时候,李麟再也顾不得了,猛地一个箭步,双手一下子就箍住了摊主的手腕,把摊主吓的连连后退。这位大人太奇怪了,不就一个宫灯吗?就算做的再好,至于这么“惊喜”吗?哪知道李麟看也不看那盏灯一眼,反而急着追问:“你是从谁哪儿听说‘北京’这个地名的?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那人现在在哪里?他叫什么名字?”
李麟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摊主的眼睛,他的双眼中,光芒从未如此亮过,就像绝望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他绝不会放手!一连串的问题把摊主砸晕了。灯谜摊主缓了半天才消化,看着眼前的青年:“……小的、小的有些记不清了……”“想!现在就想!”
李麟急喝道,一身的气势不自觉的大盛,摊主立刻感到呼吸都困难了起来,咽了一口口水,哆哆嗦嗦:“大人……大人,小的想起来了,是、是两年前,小的曾碰上一个怪人……”“什么怪人!”
李麟紧紧的追问。摊主绞尽脑汁的思索:“那个人……小的是在老家村子里见到他的。记得当时,那人是个流浪汉,好像听不大懂我们说话似的,更说不出自己的身份来历,在村里到处闲晃。小的看他可怜,便给了他几文钱,同他说话他只是低语,说自己是从什么‘北京’来的,还说什么几千年后怎么怎么……小的感觉他不是傻子就是疯子,不过是当时无聊,便同他多扯了几句,可后来……”“后来怎么样了?!”
李麟就像听一个故事,一个熟悉的故事。“后来……小的要出门做生意,挣银两。那流浪汉听说我是做灯笼的,就给了我这个谜题,让我镇摊,他说这个谜语一定没有人可以解开,让我放心挂最好的灯笼做奖赏……哎!”
说到这里,摊主砸吧砸吧嘴,似乎有些后悔:“但今日,大人您不就猜出来了嘛?可见他就是个骗子。”
李麟听着摊主的徐徐说说,眼眶几乎要湿润。他想起了自己初到大周王朝时候,恐怕那会儿他在旁人眼中也是个怪人吧。每日活的战战兢兢,生怕露出一丝马脚,更怕让他人看出自己同这个朝代格格不入!“他现下在哪里,你可知道?”
李麟深吸了一口气,放开摊主的手腕,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平静一些。“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已经有近两年没见到他啦,后来小的回村也没见到。”
摊主迷惑道,怎么一个疯子还有人找吗?眼前这位大人看起来就非富即贵,跟个疯子傻子怎么会扯上关系呢?“一百两。”
李麟道。“什么……?”
摊主皱起眉头,什么一百两。“给你一百两,够不够买下你摊位上的所有灯笼?”
李麟继续说。摊主惊呆了,嘴都长得老大:“这……够、够了!”
今天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呀,一百两是他几年都赚不到的!“你疯啦?”
身边的萧清颜都惊住了,她虽然对钱概念模糊,可也知道一百两不是小数目,够平民百姓赚许久了吧?李麟张口就是一百两给这个摊贩,太奇怪了。李麟却肯定道:“一百两给你,你把摊子收了,即刻跟我去府上去取银票。”
他身上不会随身带那么多银子,但他必须把事情全部弄清楚,这才让摊主跟他去府上拿银票。摊主一听,犹豫了。怎么这人也好怪,虽然衣着华丽,但说这话怎么就……就这么像骗子呢?不会是想把他绑了卖去当苦力吧?!李麟看他不动,心中的烦躁涌起,一挥手,跟在身后的王贤立马上前听吩咐,瞪着摊主。一看身材高壮的王贤堵在摊前,摊主有些吓到了。不敢不听李麟话,手脚哆嗦着,把所有东西都给收了起来。“大、大人,这便走吧?”
摊主嗫嚅着。李麟只来得及跟萧清颜说声抱歉,便带着人走了,留下萧清颜站在原地,手中还拿着李麟给她赢来的那两个灯笼,一左一右,照着她俏丽的面庞满是迷茫。摊主迈进高宅大院,看着来往无声的仆从们,还有些胆怯,但真的跟着王贤到账房,领到了一百两银票时,他又兴奋起来,跨进书房,满脸讨好道:“大人还有什么想吩咐的事,您尽管说!”
李麟嗯了一声,把手中正在写的一张宣纸递给他。摊主接过来一看,上面尽是他看不懂的东西。什么“天王盖地虎”“奇变偶不变”“宫廷玉液酒”这几句话怎么看都不是同一首诗,不对,根本这也不像诗啊?摊主满头问号,李麟却道:“你说的那个流浪汉,我想见一见他,你即刻启程回你的村子,帮我打听他的下落,并把这东西给他看,若他能回答上来,你立刻飞鸽传书把答案给我,若答不上来……”“那又该如何?”
摊主听着吩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