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眉男伸手,指着陈老爷义无反顾的道:“是他,是他雇佣的我们。”
“他说,那家铺子抢了他们陈家的生意,让他们成交的生意一落千丈。所以要给大家胭脂水粉铺子一点教训尝尝。”
“因为那家铺子最近新推出了一个美颜膏,他还要我们兄弟二人,盗走人家的美颜膏方子。还好,配比方子并没有在铺子里,我们兄弟二人没有找到。”
断眉男说完了以后,断指男又开口补充,将所有的事情经过全部都交代清楚了。“我们兄弟二人原本是黑虎阁的人,是这个男人联系上了我们,把我们带到了陈家,见了陈老爷。”
断指男指的是李管家。“他们都是一丘之貉,目的相同,就是为了坏了别人的生意。”
“你们胡说八道!少在这里胡说!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你们!”
陈老爷听到这话,一张老脸气的通红,满脸怒意愤怒的瞪着兄弟二人,扯着嗓子为自己辩驳。“大人,你可千万不要听这两个人的片面之言啊,他们是在故意栽赃陷害。”
李管家的脑袋瓜子转的很快,绿豆大的眼睛里都是精明算计。紧跟在陈老爷身后开口复合,“没错,大人这两个人都是空口白牙,没有证据,他们所说的话不足以给我们定罪。”
“我看这两个男人就是他们找来的演戏的。”
双方各执一词,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虽然断指男和断眉男当场指认了陈老爷和李管家,但他们所说的这些话的确没有证据。没有人能够证明,他们见过陈老爷。陈管家跪在地上,听到陈家主仆二人的话,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忍不住询问一直站在旁边的沈如霜。“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啊?这两个人就是死不认账。难不成我们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放过他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既然已经对簿公堂了,那就必须要有结果。从始至终,沈如霜面上的神色从容冷淡,眼神里凝结着寒冰,一片肃杀之意。她压低声音,小声的陈掌柜道:“不必担心。这次他们肯定逃不掉了。”
这番话,是沈如霜小声和陈掌柜说的,只有靠近他们的陈老爷和李管家能够听得见。外面围观的那些人,以及坐在高堂之上的郑重阳并没有听到他的话。陈老爷听后眼底便闪出了一抹阴狠之色,声音咬牙切齿,愤愤的开口:“我说你这个小娘子,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劝你最好见好就收,现在就撤诉,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不然到最后,你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陈老爷这番话,话里话外都是对沈如霜的威胁,是在警告沈如霜。沈如霜最不怕的就是别人的威胁。更何况她现在证据在手,该害怕的人是陈老爷才是。沈如霜面上缓缓露出了一抹笑容,但眼底却没有丝毫温度。她扯了扯嘴角,低头看向了跪着的的陈老爷,并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陈老爷不要以为你威胁我,我就害怕了。我虽是个女子,但却不吃你这一套。”
“大人,刚才陈老爷竟然威胁小女子,让小女子就这么算了,还说小女子若是再继续追究下去,会让小女子吃不了兜着走。”
“还请大人一定要为小女子做主啊。”
沈如霜这话一出,陈老爷顿时就傻眼了。愤怒的瞪着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沈如霜,声音咬牙切齿:“你你你……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
沈如霜耸了耸肩膀,声音清脆:“就在刚刚啊?”
“你的声音可不小,旁边这几个人都听到了。你们说是吧?”
陈掌柜和两兄弟接收到沈如霜的信号,都忙不迭的纷纷点头应和。“没错,我们都听到了,刚才这老头的确是在威胁这位姑娘。”
最先开口说话的是断眉男。断指男紧随其后,“我也听见了,他还说要给这个姑娘好看。”
郑重阳原本就怒在心头。陈老爷不但不知悔改,还当众威胁沈如霜,这算是彻底激怒了郑重阳。他面上的神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里往外喷发着怒火。砰的一声,惊堂木重重地拍在了桌上。郑重阳声音威严,一字一句道:“陈顺才扰乱公堂秩序,打扰本大人办案,罪加一等,先重打十大板。”
不等陈老爷反抗,两边的衙役就扯过来的长凳,就把陈老爷压在了老虎凳上,重重的板子打在了他的屁股蛋子上。顿时,堂上传出来了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十板子过后,陈老爷的屁股就高高的肿了起来。“陈老爷,请你注意你的言辞,这里不是陈家!是在公堂之上!若陈老爷再次出言不逊,对原告恶言相向!那就继续板子伺候!”
陈老爷一个养尊处优,吃喝嫖赌的老顽童,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啊?顿时就哎哟哎哟的不敢废话了。“哎哟,大人冤枉啊,小的定不会再胡说八道。还请大人替小的主持公道,这几天就是栽赃陷害,故意冤枉啊。他们根本就没有证据!”
陈老爷这会儿是恨死了沈如霜和陈管家。不要让他给到机会,等他今天从公堂上离开,一定要找人弄死这两个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陈老爷心中已经浮现出了阴狠的算计。然而就在这时,跪在地上的断眉男突然开口,“大人,谁说我们没有证据的?我们有证据。”
郑重阳眼神一亮:“有证据?什么证据,速速呈上来。”
断眉男伸手在自己的怀里掏了掏,直接掏出来了一个荷包。“就是这个荷包。”
“这个荷包是陈老爷给我们结算银子时,我找陈老爷讨来的。”
当时讨下这个荷包,也是为了留下一点证据,证明这个东西就是陈老爷的。没有想到,竟真的能够派上用场。“大人可以派人去陈家问问,问问这是不是陈老爷的物件。里面有二百两的银票,是陈老爷给我们的雇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