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霜以为萧墨漓这么说,是嫌她添了麻烦。撇了撇嘴,心中有些不爽。“好,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了。王爷放心。”
萧墨漓眉头微皱,头顶冒出了三个问号。他什么时候说过不允许她做这样的事情了?不过不做也好,她原本就是个女人,应该是受保护的那一个。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他也不会让她受到丝毫伤害。有他保护,有他冲锋陷阵。两人的房间里沉默了下来。片刻后,沈如霜有些紧张的询问:“土匪那边得到了王爷的身份,很有可能会下山调查,我们会不会有危险?”
“王村长的女儿被带到了山上,他会不会因此出卖王爷?”
听到这话,萧墨漓眼底闪过了一抹冰冷的光,眼神锐利,声音冷冷的道:“他不敢。”
“他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有多么严重,他若是敢出卖本王,死的不仅仅是他的女儿。那是公开和朝廷作对,做了朝廷的叛徒,会被当做土匪同党一并处理。”
“王村长若是聪明,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回话。”
其他的一切,萧墨漓都已经安排好了。绝对不会有任何差错。可萧墨漓越是这样说,沈如霜心中越不放心。王村长的女儿都这么蠢,万一王村长脑袋瓜子一热,真把他们出卖了怎么办?今天晚上,二当家的突然折腾这一出,他们今晚恐怕没有办法行动了。沈如霜担心再继续待下去,夜长梦多,压低声音,极其小声的询问。“王爷,今天晚上不行动,会不会耽误进度?会不会影响到我们后续的计划?”
萧墨漓漆黑深邃的眸子眯,嗓音沉沉,“不会。”
“你不必如此操心,趁着这个时间,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二当家的逼问完了沈如霜和萧墨漓,便回去将情况汇报给了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听后,脸上深色若有所思,眉头紧锁,片刻后沉声道:“那还愣着干什么,立刻派人下山调查。”
“务必调查出结果。今天晚上给我派人老老实实的盯住那两个人,他们但凡有一丁点的动静,都给我杀。”
他们宁可不要那些财物,也不能让这些人在山上掀起血雨腥风,给山寨带来任何潜在的危险。山上的土匪连夜下山,摸紧了杏花村,村长家里。这一天村长一家都悲痛万分,王春桃被土匪带走了,村长媳妇儿哭得眼珠子都肿了。王村长被烦到烦不胜烦,“行了别哭了,现在哭还有什么用。”
“谁让你当初给她出那些鬼主意,这下好了,床没有爬成,还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
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土匪窝,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只要被那些土匪抢走,她的女儿这辈子都不想回来。村长媳妇儿听到这话,情绪更加崩溃,一边哭着一边扯着嗓子大骂。“这也不能全怪春桃,要怪就怪王爷,若不是他看不上咱们春桃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儿。”
“这次春桃出事,也是因为他,要是春桃能够被救出来,王爷必须对咱们春桃负责。”
王村长听着自家媳妇儿这番话,差点没有被气晕过去。抬手一巴掌重重的挥在了她的脸上,声音怒不可揭,“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敢提王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王爷要做的事是大事,是关乎朝廷,关乎百姓的大事。他们家已经给王爷添了太多麻烦,不能再继续惹祸下去。王村长难得硬气一回,怒气冲冲的看向了自己的大儿子,咬牙切齿的命令。“给我把你娘送回娘家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允许把她接回来。”
再让这个臭婆娘在村子里呆下去,她要把整个王家都给霍霍没了。儿子和儿媳,也都觉得这件事是娘无理取闹。大儿子听着王村长的话,上前去,拉起了村长媳妇儿,就把人送出了村。夜里,除非悄无声息光临王家时,王村长正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抽着汗烟。看到院子里突然蹦进来了两个男人,王村长吓得差点晕厥过去。随后,两把大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声音凶狠的质问。“我问你,隔壁那户人家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为什么对他毕恭毕敬的?”
“说他是不是当今的摄政王。”
王村长一听这话,瞳孔瞪得溜圆,眼神惊恐,一下子便猜测到是王春桃把王爷的身份透露了出去。可这个时候,王爷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就算是搭上他这条命,也不能暴露。“两位大爷?你们说什么呢?什么王爷啊?我不认识什么玩意儿。”
“我就是一个村子里面的庄家汉,这辈子也没有出过村,怎么可能我认识王爷呢,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两个土匪极其没有耐心,手里的大刀再次朝着王村长的脖子逼近。王村长清晰地感受到了脖颈处的疼痛。但他死死的咬了牙,依旧不敢多说。“我再问你一遍,前几天住在你隔壁的,是不是当今的摄政王伪装的?”
王村长一脸的茫然,脑袋瓜子摇的像是拨浪鼓。“不是不是,这怎么可能呢,隔壁的就是个从扬州过来的商人啊,是王大山家的亲戚。那男人和王大山长得还有几分相像呢,怎么可能会是王爷呢。”
“他是给了我一笔银子,我看在银子的份上,才好好招待他们的。”
土匪在王村长家询问了一番,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便给安排在京城里的眼线送了信。然而得到的消息却是,王爷最近正在京郊大营练兵,不可能出现在京城之外。二当家的一大早得到消息,便急匆匆的来到了大当家的院子中。“大哥大哥,都查清楚了,那个男人不是什么摄政王,就是个过路的商人,这是虚惊一场。”
问了一个人,可能还不准。但他已经派人,到处打听了。甚至京城那边都说,王爷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京城,并未外出,这个消息绝对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