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被打量的不爽,碍于萧墨漓的身份不敢造次。“王爷有何指教?”
萧墨漓嘴角勾起讥笑。“听闻昨夜顾大人的府上走了水,还烧的是祠堂。”
顾松言心中思索着萧墨漓这话的意思,低着头不知该如何作答。“顾大人,本王虽然不信那些个神棍,但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顾大人是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这才遭了天谴?”
“不然为什么顾家那么大一个院子,这偏偏烧的就是这祠堂?”
萧墨漓的语气平淡,似是真的在因为这件事而疑惑。顾松言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为什么偏偏就刷了祠堂。到现在他都不知晓祠堂走水是人为还是意外。府中的下人也没有看见有可疑之人,那么只能是自己走了水。可一旦承认是祠堂自己走的水,顾松言就变相的承认曾经做过亏心事。这样一来,不管他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都会有人知道。“下官从未做过什么亏心事,祠堂走水也只是偶然而已,昨日下官已经检查过了,是老鼠碰到了祠堂的油灯,这才走了水。”
萧墨漓闻言,只是嗤笑一声。顾家走水,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不过他也不打算在这件事上为难。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昨夜顾家祠堂失火,是有人有意而为之。萧墨漓也不是替他遮掩,只不过看到顾家出事,他就高兴罢了。他高兴就顺手帮人遮掩一下,也不算什么。在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之前,他就咬着牙把祠堂的事情自己翻过去了。即便以后他想要再拿这件事说事,也不是那么的有说服力。“想不到顾大人家居然还有老鼠,还是好好找人处理一下吧。”
萧墨漓这番话意味深长,顾松言却摸不着头脑。他只能讪讪的陪笑。刚刚萧墨漓和顾松言的对话,有不少人都听到了。顾松言的那番说辞没一个人信,他们更愿意相信是他做了亏心事,这才遭了报应。他们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暗地里疏远顾松言。火烧祠堂的事已经过去了几日,顾松言也明显察觉出来他们的疏远,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嘴长在他人身上,他也没有法子。这一切都怪萧墨漓,若非是他当日在宫中说的那番话,谁会那么想?顾松言把这几日遭受都怪罪在了萧墨漓的身上。自从祠堂被烧,他也没有时间去找沈如霜的麻烦。沈如霜乐得清闲,将军府和别院两头跑。日子就这么一日一日的过去,转眼间,就到了沈自在和沈景霄班师回朝的日子。沈如霜一早就和萧墨漓在城门口等着两人回来。沈瑞和还小,再加上今日的人有些多,不方便带着他出来,两人就干脆把沈瑞和留在了别院。沈自在和沈景霄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城门,心中感叹。几年不曾回来,一切都没有变,还是老样子。也不知晓如霜现在怎么样了?他们都有许久不曾见面了。不过一想到沈如霜之前非得嫁给顾松言,沈自在就气的牙痒痒。这些年的书信写的也少,不知道她的生活是怎么样知女莫若父,从她的字里行间,沈自在多多少少也能看出她过的不开心。想到沈如霜为了顾松言要死要活的样子,沈自在就沉默了。“爹,我们终于回来了。”
沈景霄看到他爹的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又在想妹妹了。“是啊,回来了。”
沈自在心中五味杂陈。周围的百姓看到沈自在和沈景霄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个个都激动不已。这是他们的大将军,大将军回来了。“沈将军,你们终于回来了。”
“沈将军!”
……他们还没有到,就已经感受到老百姓的热情,心中的那些情绪也被压了下去。沈如霜听着百姓的欢呼,热泪盈眶。她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前世听到的都是沈家的骂声。萧墨漓看到她伤心,伸出手想要把她揽进怀中。刚有动作,他又收了回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沈将军回来,该高兴才是。”
沈如霜擦掉流出来的泪水,脸上扬起笑,等着两人。沈自在和沈景霄到了才看到萧墨漓和沈如霜。沈自在的心中不适适宜的冒出一句话。这两人真般配啊。下一秒,他就愣住了,他怎么会觉得沈如霜和萧墨漓般配,真是荒唐!“爹,妹妹何时同摄政王走的这么近了?”
几年不曾见到沈如霜,沈景霄也不曾听闻沈如霜和萧墨漓两人何时走的这么近。不止他心中疑惑,沈自在亦如此。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如此熟悉?别人他们不知道,沈如霜他们可是清楚的。不熟悉的人,如霜向来不会离这么近,还会保持距离。她现在和萧墨漓都快贴在一块去了。两人不得不多想。沈如霜一看到两人的身影,立马小跑过去,扑在沈自在了怀里。“爹,你终于回来了。”
她好怀念这种感觉,泪水不争气的往下流,很快就把沈自在胸前的衣襟晕湿了。沈自在心中一紧,连忙把她搂在怀中,轻声安慰着。“霜儿最乖了,你受了什么委屈,就跟爹说,爹回来了,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欺负了。”
听到沈自在的说辞,沈景霄的脸色顿时一变,眼中止不住的戾气。“是不是顾家那臭小子欺负你了?哥哥早就看那小子不是什么好鸟,你说出来,哥哥替你出气。”
沈如霜自小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他们也不曾见她哭的这么伤心。一回来就哭得如此伤心,定是顾松言的问题。他们还未回来时,就听说了不少,顾松言想纳妾,还把如霜逼到娘家住。要是他们在,顾松言压根不敢欺负沈如霜。“咳。”
萧墨漓轻咳一声,唤醒了沈如霜的理智。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她收敛起情绪,不舍得离开沈自在的怀抱。“爹,怎么有人敢欺负我?我只是许久没有见你们,太过想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