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赚到了钱!”
青荷提着钱袋,满意地摇了摇。听着里面的钱哗啦哗啦地响,合不上小嘴。“快放起来吧,小心别被贼偷了去。”
桃香小声地提醒道。青荷听了,连忙收了笑,把钱袋放进怀里,还不放心地四下里看了看。今儿虽不是赶集的日子,但很多店铺也是开门营业的,也有一些小摊贩卖吃食。逛的人也有,就是没有市集的时候多。“走,我们先去吃些东西再走。”
听了桃香提议,青荷也觉得确实饿了,便点了点头。二人抬头望去,见不远处有一家包子铺,门口右首摞起来的大蒸屉,正冒着热气。一小伙计正站在跟前忙活着,左手放着几张简易的方桌,几张小凳,以便客人吃饭。今日并不是赶集的日子,却也有好几个人在这吃包子,可见市集的时候生意更红火。两人来到近前,味儿还真香,惹人食欲。“这包子怎么卖?”
小伙计听见桃香两人问价,忙抬起头笑脸相迎高声道:“肉包四文一个,菜包二文一个,热水免费。”
“给我拿四个肉包!”
桃香见包子个大,肉多,很是实惠,便故意多要了,一会儿吃不完拿回去给老丫尝尝。“好咧!”
小伙计应声,片刻便将包子端上来,还给两人各倒了一碗热水。两人便拿起热腾腾的包子吃起来。不过两人都只吃了一个,青荷就说饱了。桃香怕她不舍得吃,又掰了半个给她,自己吃了另半个,又喝了些热水,便觉得心里暖暖的,体力十足了。剩下的一个让小伙计取油纸包好,放进青荷的篮子里。之后,两人又去作料店买了些醋、盐巴等物品,还买到了一壶高度酒,可以当做酒精用。回来的时候,两人心情愉悦,脚步也轻松。到家之后,两人仔细算了算:这次防脱色水一共卖了八十八文,桃香很喜欢这个数字,觉得很是吉利,是个好兆头。又扣去买包子的十六文,买作料酒精等物品的十二文,还剩下六十文。再扣除制作这些防脱色水的时候用去的家里的物品算作五文,也足足纯赚了五十五文。算完之后,青荷高兴地眉眼弯弯,小姑娘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还是自己赚回来的,兴奋不已。“大嫂你可真棒!不用拿本钱就能赚这么多!”
桃香从钱袋里取出十文塞到青荷手里,笑道:“这十文你自己攒着,以后多了也好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青荷不要,把钱推回来,说道:“还是大嫂一起攒着,我要是想买什么就和大嫂说。”
桃香见此,笑道:“你这丫头太滑头,以为我把剩下的都要了?”
说着又从钱袋里也取了十文,自己包好,说道:“我也只要十文,自己攒着,剩下的都交给娘收着。”
青荷听了急得脸微微发红,忙解释着说:“本来就应该是大嫂的,连我也没出什么力,不用交给娘的。”
桃香见她说的真诚,便低声嘱咐道:“大家一起过日子,把钱交给娘收着是应该的。就是以后再赚了,也要大部分交给娘的。只是咱们女子也要留一些钱在身边,以后做什么都方便,不用事事都向别人开口。”
说完见青荷点了点头,似是稍稍懂了,便笑着道:“当然,你要是想把你的那份交给娘一起收着也没事。”
“不,我也要和大嫂一样,自己偷偷攒着。”
青荷说着,又兴奋起来,一脸喜悦地把钱用手帕包好,说道:“赶明儿我也缝制一个好看的钱袋子。”
桃香轻轻点了她脑门一下,道:“别在那儿臭美了,快换换衣服我们好下地,这时候去,娘不定该说咱们了呢!”
青荷连忙跑去自己房间换下地穿的衣服,桃香也收拾停当,两人一起去地里。午饭的时候,桃香把钱袋里的四十文拿出来,放在刘氏跟前的桌上,说道:“娘,这是这两天我和青荷赚回来的钱,交给您收着。”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桌儿的人正要吃饭,听了她的话,除了青荷其余的都愣住了。“挣到钱了?你自己收着吧!”
刘氏眉开眼笑,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嘴上这么说,却连忙拿起了钱,用眼睛估量着数目,甚至都没问桃香是拿什么赚到的钱。“咱们陈家,娶得起媳妇就养得起媳妇,老大家的要是想买什么,直接跟你娘要钱,不用自己出头露面去挣。”
陈金虽没有高声责备,但所有人都听出了其中的不满。“大嫂怎么赚的钱?”
陈泽轩也一脸不可置信,闷声闷气地问了一句。其实他还有半句没问出来,那就是:是不是把什么陪嫁卖了?因此,眼睛偷偷扫了一下桃香腕子上那只银镯子,还在。老二虽没有说话,却也是一脸疑问。张氏脸上挂着假假的笑,酸酸的说道:“大嫂可真有能耐呀!我这嫁过来两年了,都没去过市集。要是让我一个人去,管保都会迷路,就更别提做买卖赚钱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一个女子赶集上店的,定然不是好货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是好女人!陈敬轩没说话,苍白的脸上此时全是怒气,摔了筷子就出去了,连饭也没有吃。好晕啊!桃香现在眼都直了,要知道大家是这反应,还不如把钱都收好了不拿出来!不过,桃香这么做也是有目的的。以后她是一定要赚钱的,做买卖必然就少不了出门,这次不把公婆都说通了,以后的路恐怕就更艰难了!想到此,她定了定神,笑着对陈金和刘氏说道:“爹,娘,媳妇也是以前看到有这么个方子,用咱们日常用的东西就能配制出防脱色的水。昨日妹妹买了三条发带,那小贩说不能水洗,不然会脱色。媳妇就胡乱鼓捣着配制了,没想到一试还真灵,才想到多制些卖给那个小贩。一来得些钱,二来以后谁再买也就不用担心脱色了。没想到让爹娘担心。”
说完,一副委屈的样子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