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跑过来,扑向金子恒。金子恒眉头微皱,刘云涛闪身到了他身前,笑道:“我们都没事!”
雷晚彤站住脚,红着脸道:“没受伤就好,刚才可把我们吓坏了!”
桃香帮陈敬轩检查了一遍,也是丝毫无伤。“只可惜了我的马车!”
金子恒叹道。“都是小的瞎了眼,没有看清路,请少爷惩罚!”
刚才驾车的小厮跪倒在地,冲着几位少爷磕头求罚。其他几位小厮见此,连忙也跪下,说道:“少爷,刚才我们几个都看着呢,这路上并没有坑。也不知怎么这车轱辘一轧上去,就出来这么大一个深坑!”
几个人朝着深坑望去,果然见这并不像是自然形成的,而是更像人为做出来的。怨不得刚才没有发现呢,肯定是掩盖好了,专门等着他们轧上去的。“你起来吧,这事儿不怨你!”
刘云涛挥手叫他起来。那个小厮磕头感谢,起身立在一旁,问道:“少爷,那现在怎么办?这坑把路都破坏了,后面的车也过不去了。”
“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家!”
金子恒吩咐道。桃香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傍晚。若是耽搁得久了,势必要在这半路上过夜了。小厮应声去查看附近的情况,金子恒等人就在原地想办法。只见那深坑呈椭圆形,几乎横断了整条的道路,只有两边各剩下一人宽可以供行人通过。而且,抬眼看看四周,都是乱石杂草,再没有其它路可走。那辆摔烂的马车就在坑里,车梁车辕横七竖八地歪着,即便拉上来也是不能再用了。那马四条腿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也不能再拉车。一众的人谁也不会想到路上出现这种情况,因此又不会随身携带铁锹铁铲之类,都空着两只手,等着小厮能带来好消息。不久之后,小厮们带着一个砍柴的老伯回来了。那老伯一身粗布衣,背上背着一捆柴,蓝巾罩头,两腮露着花白的胡茬。看上去身体健硕,两眼炯炯有神。他随着小厮来到众人面前,将背上的柴放下,目光扫到前面的深坑以及里面的马车,露出些许吃惊。“少爷,我们遇到个砍柴的老伯,他说这山附近没有人居住。”
小厮冲着金子恒等人回复道。金子恒等人听了,微微皱眉。“没错,离这里最近的村子,就是前方七八里处的河塘。不瞒各位,我就是河塘的人。”
那砍柴的老伯爽朗的说着,上前围着深坑转了一圈,沉吟道:“真是奇怪,两个时辰前我从这里过来,还是平坦的道路。现在怎么突然多出个土坑来?”
桃香等人相视了一眼,并没说话。但大伙儿心里却都有了数儿,这挖坑的人肯定是冲他们而来,而且是算准了他们这个时辰会经过。可见,他们虽是十分谨慎,没有四处宣扬,尽量掩人耳目,可还是有人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这天色也不早了,大家还是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才能过去吧,其它的事咱们回头再商议!”
桃香出言提醒道。“是啊,老伯,您看这里有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刘云涛等人问道。“哎呀!这附近就这一条路,没有其它的路可以绕行了。”
砍柴老伯肯定的说道。“子恒哥哥,马车过不去,我们今晚是不是要住在这路上了呀!”
雷晚彤小声地嘀咕着,想和金子恒说话,又不敢的样子。因为此时的金子恒,眉毛都拧起来,脸色更是十分难看。桃香将她拉过来,安慰道:“你放心吧,想想办法,我们一定会过去的。不会让你露宿在外的。”
那砍柴老伯听罢,说道:“要不然我去村里找几个人来,把这坑填了?反正我也砍够了柴,正要回去。”
说罢,看着众人,征询着大家的意见。众人一看没有其它办法,也只能如此。刘云涛拿出一包碎银,大约十几两的数儿,都交给砍柴老伯,说道:“那就有劳老伯了!只是尽量请快一点带人过来,这天色已经晚了——”他用眼扫了一眼桃香和雷晚彤,接着道:“我们这还有两个女眷,若是太晚,恐怕不方便。”
那砍柴老伯望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有点儿无所适从:“这,这,这怎么好?各位少爷们,老汉我只是偶然遇见众位有困难,伸手帮一把,怎么能要你们这么些钱?”
“这只是一点小意思,微不足道,你先拿着,只是有劳您快一些过来就好!”
砍柴老汉一见推辞不过,便红着脸将银子收了,说道:“那老汉我就不耽误工夫,赶紧回去叫人了!”
说着,便快步地走了。金子恒叫大伙儿原地休息一下,等着砍柴老伯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