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面就和她有了肌肤之亲吗?想要就要,想亲就亲,想丢就丢,在他心里,应该左不过都是**的工具!从前,她只认为他凉薄冷漠、不近人情,现在,她觉得他是真的恶心。盛宛把眉一横,重重地喘着气,咯噔咯噔故意闹出了动静,往楼下走去。开了一盏小小的壁灯,昏黄的灯光打在她单薄的身上,白色的睡袍被窗外吹进来的风轻轻地拂动,勾勒出姣好的身形。一只手搭在大理桌面的沿上,一只手端着水杯,杯沿贴在柔软的唇上,却是不动,起了水雾的双眸空洞地看着窗外的草丛,脑海中浮现着几日来与男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大晚上的,你是在这里吓人吗?”
低沉冰冷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盛宛吓了一跳,一回头,男人高大伟岸的身形就在背后。他穿着灰色的睡袍,腰带系得很紧完美地勾勒出了宽肩窄腰,壮阔的胸肌将袍子撑得紧绷,领口开得低,深浅得宜的性感锁骨和凸起的胸肌,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麦色的光泽,直教人勾住了眼。“问你呢?”
他原本低着头,现在抬了起来,一手拿着玻璃杯,在他宽厚纤长的手中,成了小小的一个,如刀削斧凿一般的脸映着昏黄的灯光,柔和了几分,精致轮廓却依旧是帅气逼人,叫人移不开眼睛。“喝水。”
盛宛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中既有嫌弃,又有怨气和愤怒。男人却是没有看到,他是下来喝水的,正在想水壶在哪里,一眼看到了就在盛宛的手边,向前走了几步。盛宛下意识地以极快的速度往旁边闪了过去,好像是在躲避一个瘟神,动作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厌恶。易之珩抬起了头,眯着的眼睛带了几分危险,神色冷峻地又向前走近,眼看着整个身子都要贴在她的身上。“你离我远点!”
她双眉紧拧着,几乎是跳起来近乎躁狂地说道,他饥不择食、乱搞女人的恶心形象已经在她心里定了型了。易之珩很显然是被女人的动作激怒了,一把抓起了盛宛的手腕,深邃漆黑的双目像是月黑风高之下的一弯深潭,嘴唇紧抿成锋利的刀锋模样,似乎要杀人饮血,轮廓无可挑剔的脸上凝着惨淡的愁云似的,黑得怕人。“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我这样说话!”
“啊!”
他加重了语气,手上的力道也加重,盛宛吃痛地咬唇你凝眉。“易之珩,你放开我!”
她大声地叫着,慌乱害怕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娇媚。从小到大,盛煜行将她保护得很好,除了盛湘思那个女人偶尔对她发疯以外,还没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自己这样的粗鲁。她急得眼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可是想到男人是个禽兽,她就不愿意在男人面前露出脆弱的样子。“我要跟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