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素微拉着正要上前询问的宇文中,“我们就这样上前去问,我怕这些小屁孩不肯说。”
“为什么?”
宇文中茫然的看着素微,就这样上前直接问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会不肯说呢?素微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宇文中,无力的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个村庄非常讨厌外乡人,而且我们问的又是遭全村人厌恶和憎恨的人,要是换你,你愿意老老实实回答吗?”
说着,还朝那群小孩看去:“这些小屁孩一看就是熊孩子,没有那么老实。否则哪敢有这么大的胆子用石头去砸人。”
“恩,你说的有道理。那现在怎么办?”
宇文中把素微的话思索一番,确实是有点道理的。“你等着。”
素微把周围瞄了一圈,当看到不远处的芦苇荡时计上心头。这还是小时候在乡下的外婆家过暑假的时候从隔壁的大哥哥那边‘偷学‘的呢,回想起那段时光也许是她这一生中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素微先把新鲜的芦苇梗采了些,从中挑选些材质上佳的。回想了一下当时大哥哥教的步骤,三下五除二的迅速编织好一个菱形。“哇,不错嘛,看不出你的手还挺巧的。”
宇文中新奇的看着素微手里编好的芦苇梗,他从没有想到,这个不起眼的东西竟然还可以有玩法。“那当然,我林女侠是谁呀,你等着我再多编几个。”
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手中的活。主动去问或许会引起对方的反感,那他们可以引诱那些小朋友自己说出来。她朝宇文中招了招手,凑近他的耳边说道:“你现在就大声的说话,尽量把那群小孩吸引过来。这样我们就没有那么被动了。”
宇文中点点头,故意大声的说道:“哇。你的手也太巧了吧。你瞧瞧这个小老鼠也太逼真的吧,太厉害了。”
说着还朝素微竖起大拇指。不远处的小孩其实早就注意到素微两个人,只是远远地看着。现在听到那边的动静,有点好奇的朝素微他们的方向张望着。宇文中偷偷的观察到小孩们的动作,更是卖力的夸赞素微的手艺。“太厉害了,我不得不佩服。你再看看这座小房子,要不要这么精致。不行,你必须教教我。”
小屁孩们越来越好奇,素微到底做了什么东西出来,能让那个人如此称赞。这时那个小女孩特别的心动的走了过来,女孩本身就对稀奇精致的东西没有免疫力。她好奇的走到素微的身边,惊奇的看着素微灵动的手,不一会儿活灵活现的小动物就在她的手下诞生了。“姐姐,这个是小老鼠么?”
小女孩怯生生的指着之前编织好的小老鼠。受到小女孩的影响,越来越多的小孩慢慢地围过来,素微得意朝宇文中抛去一个成功的眼神。“咳。对这是一只小老鼠。”
素微笑眯眯的看着小女孩。“那这个呢?”
这时另一个小男生大着胆子指着地上的不明物体。“额,这个是失败的小兔子。”
素微停顿了一下说道。“哈哈哈……”听到素微的话,男孩们不客气的哈哈哈大笑。“那这些都是用这个芦苇梗编出来的吗?”
小女孩笑哈哈的问道。“对啊,都是用是芦苇编出来的。”
素微肯定的拍了拍地上散着的芦苇梗。“好厉害啊!”
小女孩崇拜的看着素微,接着不好意思的问道:“那大姐姐,你可以教我吗?”
小姑娘的话一出,周围的孩子们都两眼亮晶晶的看着素微。期待的素微能够点头。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素微差点就点头了。还是一旁的宇文感受的素微眼神的变化,暗地里在她的腰间掐了一把提醒素微现在办正事要紧。素微吃痛的瞪了宇文中一眼:我当然知道正事了,你就不能换个方式提醒吗?宇文中掐完之后装作没有看见素微吃人般的眼神。“我也想教你们呀,”素微先故意吊着他们的胃口,在小孩们激动的时候。又话题一转装作无奈,可惜的说道:“可惜我和这位大哥哥有事在身,没有时间可以叫你们。”
小孩们听到之后都失望的看着素微脚边的编织物,待后来有听到素微说的话后有欢乐的点了点头。“叫你们我是没有时间了,但是我可以把这个送个你们,只要你们每个人回答我的问题。”
素微诱惑般的摇摇手中的小老鼠。“那你先来,”素微指着最近走进发问的小女孩,“你能告诉我,你们前面在玩什么游戏吗?”
“我们之前在玩捉迷藏,但是后来发现有个丑八怪在边上我们就没有玩了。”
小女不暇思索的回答道。“很好在,这个小兔子送给你。”
素微鼓励小女孩说道,并把她一直盯着的那个失败的小兔子送给对方。“那下一个是谁呢?”
素微故意做难以抉择的样子看着大家。“我,我先来。”
这时大家都真先恐后的举起手。“那现在就轮到你,”素微指着手伸到最高的小男孩说道:“你来说说,刚才你们说的丑八怪长什么样子的,到底有多丑。”
“她是个女的,然后呢头发乱七八糟的……”小男孩磕磕绊绊的说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对方的样子。“就想女鬼一样。”
这时边上的小伙伴帮忙提示到。然后回答问题的小男孩恍然大悟的说道:“对,就跟女鬼一样会吃人,我听我娘说那个丑八怪住在村尾。平时不让我们到那里玩,说是会吃人!”
素微和宇文中对视可以肯定对方嘴里会吃人的丑八怪就是媚娘了。她做惊讶状的说道:“会吃人!这么可怕,你们不害怕吗?”
“一开始会,但是有小强哥哥在,我就不会害怕。”
又是那个小女孩抢先回答道。“对,小强哥把她打跑了,那个丑八怪都被打出血了。”
“那你们知道她往哪里跑了吗?”
素微继续问道。“我知道,她朝后山那个方向跑去了。”
一个胖胖小女孩指着媚娘逃跑的方向,然后眼馋地看着素微手里的小房子。不一会功夫,素微就用手里的小东西把他们想知道的话全套了出来,这群小孩都欢喜地拿着素微送给他们的小玩意,迫不及待的想回家向邻居的其他弟弟妹妹们炫耀去。待小孩们都散开之后,素微拍拍衣服的尘土朝小胖妞说的方向望去,进山了就比较麻烦了,他们必须尽快把媚娘找到。否则走得太远就更难找到对方了。被村民和小孩追赶的媚娘,慌不择路的一直朝山间跑去,她的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话:“快跑,快跑。逃到山里就没有问题了,快来啊。”
这个声音一直诱惑着媚娘朝这个方向跑去。树枝倒挂,划破了媚娘的衣服,鞋子也在逃跑的过程中掉了。她赤脚在山间的道路上奔跑,粗糙的沙粒和尖锐的小石子,不断的摩擦和刺入媚娘娇嫩的脚底。划破了脚底,鲜血直流。可以媚娘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还是奋力的朝前跑去。朝脑海中所指引的方向跑去。媚娘先是穿过村民的果林,再朝杂草横生的地方跑去,人类活动的痕迹越来越少。最终她来到了个山坡上。这里开满了耀眼的花朵,漫山遍野的很是壮观。山的背面是一个巨大的岩石,站在这个地方可以远远的看到村里的大部分。这里没有怒骂,没有指责。听,风流动的声音,它们好似欢快自由的在山间追逐着,嬉闹着。阳光肆意地散在媚娘的身上,媚娘贪婪地呼吸着,脑海里的声音安抚着她:“就是这样,这里才是自由的。”
媚娘陶醉地沉寂在这片自由宁静的天地,她张开双手躺在山坡上,聆听周围的声音,这时响起清远悠扬的小调。“滴答滴,哒哒啦……”温柔魅惑的歌唱着,它一遍又一遍熨烫着媚娘的心,媚娘沉醉在这个歌声中,她欢快的在这个歌声中翱翔着,自由自在。素微和宇文中一路朝着媚娘的方向选找着,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媚娘,媚娘……”一路上都没能看到她的身影。“难道是我们走错了方向?”
宇文中停下脚步,望向四周。“应该不会,这里就一条路,你看这些杂草应该是刚被踩折了不久。”
素微说道。“那她回跑到哪里去,再走就要入山了,还是说我们回到村里找小录他们一起来找找。”
宇文中看着这条道路通向的方向建议道。“我们再找找,如果还没有就回去。”
说着素微朝前走去。不一会儿,他们就发现了散落在路边的草丛堆里的一只鞋,这正是媚娘掉的鞋子,“你看,这里有只鞋。”
素微指着地上的鞋子,召唤着身后的宇文中。这个鞋子的出现给他们很多的信心,没有穿鞋的媚娘应该跑不远的,就在前面了。他们继续朝发现鞋子的方向寻找,看着脚下的斑驳的血迹。素微担忧的媚娘此时的状态,这些痕迹很明显表达了媚娘当时的焦躁和恐惧。才能不顾疼痛的全力奔跑。“滴答滴,哒哒啦……”素微竖起耳朵,隐隐约约从远方传来了歌声,而且这个歌声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听过一般。“你听,好像有人在唱歌。”
歌声很美,好像能够抚平人内心的躁动。“我没有听到,在哪?”
宇文中努力的拉长耳朵也没有能听到素微说的歌声,“会不会是你听错了,快走吧,找人要紧。”
奇怪,明明很清晰,而且朝前走也愈来越大声,为什么宇文中就是没有听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