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无边境初期,还有的已经到了无边后期大圆满的境界。至于那些身穿白袍的弟子们当中,境界最低的也都是那天尊境了。这给陈渊看得眼角一跳。在这些白袍弟子当中,虽然有些境界只到天尊初期而已,但也只是占那极小一部分罢了。实际上大多数的白袍弟子都已经到了劫仙境。神魂境和不死境的也不少。而就光是劫仙境,就已经完全可以和下界的紫岚城主比肩了。要知道,那虚城可是北域一个方圆亿万里区域内的顶尖庞然大物。而这里面一个普通的弟子,居然就已经达到了下界虚城城主的那个境界。同时,这些山庄笛子必定是有更加精深的心法和更强大的宝物。相同境界下,战斗力肯定要比下界之人高处许多。所以就光这些白袍弟子加起来,来都是一股很恐怖的力量了。随便划拉个几百人,恐怕都能扫平天玄大陆的北域了。至于那些蓝袍的无边境弟子,数量足足有大几百人。之前在下界,不死境都是凤毛菱角。却不想在这天界一方区域当中的一个门派,竟然是一抓一大把!另外,除了这两种弟子之外,陈渊还看到了一些身穿橙色长袍的弟子。这些人,已然是达到了那乘风之境界。更有十几位身穿红袍的人,是实打实的渡宇境!而此时在台上讲道的,正是陈渊之前见到的那公孙剑主。此人身穿黑袍,正面无表情的在台上讲着一些玄奥的修炼之道。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清晰的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在场的这些人无有一人交头接耳,诺大的广场落针可闻。仿佛连呼吸的声音,都被刻意的给控制了。刚刚来到这广场的陈渊,自然是被这眼前的景象震撼的都心神激荡。这就是……仙界吗?果然是下界不能比的。人家只是一个门派而已,居然就能拥有这种力量。那纵然天玄大陆再神秘,再有什么陈渊不知道的底蕴,恐怕人家一个山庄就能轻松的将其扫平了。这多多少少也是让陈渊心中有点不是滋味。“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是一切行气与养气的总纲。不要看这只是修炼者入门的口诀,连凝气境之人都能通篇背诵,但实则玄机无限,各位万不可小觑。任何时候,都应细细揣摩……”那公孙剑主讲的十分认真,台下这些人听的也十分专注。不过陈渊此时俨然是已经没了任何兴趣。直接就转身向外走去。原本这广场后方的入口,是有执法者把守的。陈渊也了解这里的规矩,要是弟子敢这样迟到早退。那恐怕要被执法堂狠狠的修理一番了。但是关于陈渊修炼的这件事情上,谢熙好像并不怎么在意。之前陈渊和二女临时入场,那守卫也没说什么。退出去的时候更是如同视而不见。这也是让陈渊感觉到很好笑。这谢熙的大概意思就是:愿意修炼,我不拦着你,山庄还会倾力的扶持你。但是你若不愿意修炼,只愿意当一个山中赘婿,那也随你。反正人家要的是陈渊这个人——这个吉祥物。并不指望着陈渊真的能给山中出什么力。“姑爷,您……您怎么这就走啦?”
性格沉稳的念瑶没说什么,但这时初柳却有些忍不住。“哦,没事儿。剑主他老人家讲的道法太过高深,姑爷我有些听不懂罢了……对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也不用再叫我了。”
陈渊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懒洋洋挥了挥手。“念瑶姐,姑爷究竟是……”小初柳见此竟是焦急了起来。而那念瑶虽然没说什么,可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嗯?初柳不用送了。”
陈渊即将走到宅院门口,发现在小初柳还在跟着自己。而念瑶应该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知何时就已经离开了。“姑爷,您……”小初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嗯?我怎么了?”
陈渊疑惑的问道。“您……姑爷恕初柳多言,此等机会,千载难逢!虽然庄里定下了每隔三十日既有一次七大剑主讲道的时间,但有时,有时……”初柳急得想跺脚。然而下面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整张小脸儿都是焦虑又纠结的深色。“有时那些剑主讲的道法更高深,姑爷就更听不懂了对不对?我……知道了。”
陈渊摆了摆手。实际上,自己知道这小初柳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这七大剑主太忙,实则多数时间中一个都不在庄里。名为三十天一次,但实际赶上一回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只是这种已经隐隐涉及到山中机要的事情,这初柳是没权利挂在嘴上的。“不,姑爷别走,初柳的意思是,是……”陈渊一愣。没想到这小姑娘竟是真急了。眼中竟是瞬间出现了若隐若现的点点水光。“这……”陈渊瞬间心中一暖。霎时间,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涌上了心头。“小初柳,是觉得姑爷没什么出息是吗?”
陈渊声音极轻,仿若怕惊了天上的飞鸟。“我……”初柳正憋的小脸发白,突然感觉一只大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随后,还轻轻的揉了揉。“没想到,整个山庄竟是小初柳最关心我了……嗯,有些话现在不便多说,但姑爷却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着,陈渊再次揉了揉初柳的小脑袋瓜。然后倒背双手,慢悠悠地踱进宅子里去了。“嗯?”
初柳尚且还有些发懵。那俏丽的小脸上,满是疑惑又急切的神色。但最终还是跺了跺脚,转身离去了。而回到宅子里之后,陈渊也没有马上回到房中。而是再次于假山旁的凉亭中坐了下来。“呵……堂堂庄主之女,竟还比不上初柳这个小丫头?”
“世人都看我陈渊掉进了金窝银窝。”
“但实际上,这和囚笼又有什么差别?”
“纵然山庄再大,只有初柳一人才是唯一真正盼着我好的吧?”
陈渊那如同铁石精钢一般的心境,竟是轻而易举的被撼动得摇曳不止。一时间,竟有些微微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