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三文,第二局九文,第三局八十一文,以此类推。且必须赌完五局。显然是赌坊下的套,用入局三文引诱吕民安,利用吕民安不识字画押留证,最后赌完五局做大赌注。可目的是什么?这么多钱,吕民安几辈子也还不清,这种套路最该对富家子弟下啊。“今天,你要么拿钱,要么签了你女儿的卖身契!”
周赵斗金话落,瞬间十来个壮汉围住吕民安。白夙勾唇,原来是冲着吕小宛。吕小宛是吕民安的女儿,虽然年幼,却长得好看。“做梦!”
吕民安怒声。赵斗金一挥手,壮汉就要抓吕民安。“慢着!”
白夙挡在吕民安面前,淡然的看着赵斗金:“我舅大字不识一个,伙计不说清楚规矩,反要他在这字据上画押,这怕是故意下套吧!”
“这可不就是故意的!”
“不地道!”
赵斗金瞧四下的百姓议论,脸瞬间黑了,眼里透着凶劲:“你说谁下套!”
“你啊!”
白夙笑盈盈瞧着他。赵斗金冷哼:“我有证据,告到衙门也是我赢。”
“赢又怎么样?我们家几辈子也拿不出这银子,你若要我妹妹卖身,我妹妹性子烈,宁死不会从,你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白夙笑了:“不如,我们按这规矩,再赌一次。”
吕民安一把拉住白夙:“胡闹什么,赶紧回去!”
赵斗金不禁细细瞧白夙,虽然面容姣好,但一身粗布麻衣,俨然是无知村妇。“你们家根本没银子,你拿什么跟我赌?”
“我可以签卖身契。原本你们不就是想要我妹妹的卖身契,现在改成我的,不也一样。”
白夙淡然说着:“我舅不懂规矩,所以不服。但我可以告诉大家,我已经懂了,不论输赢,我都认。”
“掌柜,这样既能挽回赌坊名声,又能赌注悠悠众口。否则,从今以后谁还敢来玩?”
白夙瞧着赵斗金。赵斗金笑了:“好!”
原本他就是看中那吕小宛长得好,去花楼接客一定能赚不少,就是年纪小,现在换这个也不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嘛!”
吕民安急得拉住白夙。白夙微笑着拉开吕民安的手:“舅,我很清楚自己说了什么,放心!”
便坚定的进了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