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绮红指着黄丽,气得又想骂人,却又摄于聂承铉,不敢敞开了骂,憋屈得快要疯了!“先进去说!”
聂承铉看到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拧紧了眉头对众人道。“不能让她们进去!”
黄丽率先反对道,“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对骚狐狸精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沾上就扯不掉了,儿子,你可不能被这小狐狸精给迷昏了头!她跟老男人上床的样子你可没看到,骚得很!”
黄丽的嗓门大,这一嗓子嚎出去,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苏小媚气得想要扯烂黄丽这个老女人的嘴,但此时她不能够。苏小媚只能哀哀戚戚的哭起来,“承铉哥哥,这都是他们诬陷我的!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要相信他们!”
“啊呸!老娘亲自把你从床上拧下来,还冤枉你了?亏得你这小狐狸精还有脸狡辩!”
黄丽丝毫不给苏小媚脸面,也没看到儿子的脸色已经青得发紫了。人群里传来了吃吃的低笑声,看向聂承铉的眼神也充满了同情。有人已经认出了聂承铉,毕竟这位也没少上花边新闻头条。“那不是刚刚被逐出家门的聂三少爷么?没想到搬到咱们小区来了!那个漂亮女人,是他的未婚妻吧?前段时间还听说他们要举行婚礼,结果后来不了了之啦。”
“你还听不明白吗?这聂三少爷脑袋上绿油油的,婚还怎么结?”
“没想到啊,连聂三少爷这样的人,也会被女人戴绿帽子。”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忘了前几天的新闻?聂三少爷有那方面的爱好呢,跟男人不清不楚的,自然就冷落了未婚妻,所以啊……未婚妻才给他绿帽子戴。”
……虽然这些声音很小,但仍旧是传入了聂承铉等人的耳朵里,黄丽想要冲出去找那些人理论,被聂承铉一把拉住,狠狠的吼道,“我让你进屋,你听不到吗?你是不是要把我的脸都丢光才高兴啊?!”
这一次黄丽真的被吓到了,呆呆的应了一声,乖乖的往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心酸,眼眶倏然红了,悄悄儿的抹了一把眼泪。她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要吼她,她是要替儿子出头啊!她做错了什么?若是沈漓鸢在这里看到这一幕,肯定会笑起来。前世的她,每次被黄丽刁难,或者是黄丽惹出什么祸事来,聂承铉都会阴沉着脸骂她——“那是我妈,她能有什么错?你这个做人儿媳妇的,为什么就不能让着她?”
“她就算是没做好,你为什么没有提醒她?”
“你可是千金大小姐,怎么这么蠢?连我妈都伺候不了!你读那么多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先好好学学怎么做人儿媳妇!”
……这一世,黄丽还没有迎来孝顺她的儿媳妇,没人替她背锅,没人挨她的刁难,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聂承铉自己来承受。苏小媚见状,感觉自己胜了一场,脸上不免露出一点得意之色,上前不由分说死死的挽住聂承铉的手,往里面走。黄丽见状,低低的骂了一声,“小贱人!”
苏绮红也屁颠儿屁颠儿的跟了进来,将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往屋子里一推,对两个愣在旁边的保姆道,“快将我和你们夫人的行礼拿去收拾收拾,我要最朝阳的最大的套房。”
“还有,我喜欢熏香,你们要赶紧给我熏上,要不然我晚上会失眠的。”
“对了,我每天早晚要喝一碗极品燕窝,你们别忘了给我炖好送上来,火候可得把控好,不能偷懒!”
……苏绮红喋喋不休的吩咐着,俨然已经把自己的当成了这里的主人。黄丽气得捏紧了拳头,仿佛下一刻就要上去再给苏绮红一点颜色看看。两个保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做。聂承铉一把挥开苏小媚的手,冷笑着道,“你们母女俩什么意思?不请自来?苏小媚,你的胆子很大啊!”
苏小媚被聂承铉的这一席话给吓了一跳,“那什么,我、我……”一旁的苏绮红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这才继续说道,“我是你的妻子,本来就应该住在这里呀!”
“儿子,这婆娘你不能要啊!”
黄丽还是忍不住在旁边嚎了一嗓子。两个保姆见状,赶紧躲到厨房里去了。“妻子是吧?”
聂承铉点了点头,眼神中多了一抹阴鸷,一个邪恶的念头浮上心头,“好,这可是你自己上赶着来的,可别怪我!”
苏小媚警惕的看着聂承铉,“你要干什么?”
聂承铉一把拽过苏小媚的头发,他满心的邪火终于找到了一个地方发泄。“啊——你要干嘛?!”
苏小媚惊慌失措的大喊道,“聂承铉!你松手!你松手!”
苏绮红在一旁想要上前拉架,可又不敢。她敢打黄丽,可是不敢打聂承铉呀!“走啊,你不是要当我老婆吗?让我见识见识,你怎么伺候我!”
说着,聂承铉拖着苏小媚就直接往楼上的房间拽。“我自己走,你松开啊!”
苏小媚尖叫着,她现在发现,聂承铉跟黄丽这对母子都有薅人头发的怪癖吗?黄丽薅掉了她一撮头发,聂承铉又来薅她的头发!能不能不要动她的头发?!然而聂承铉觉得这样薅着苏小媚的头发,还真过瘾!有一种凌驾于她之上的感觉。他将苏小媚的头发扯得更紧,直接将苏小媚拖回了他的卧室,“嘭!”
的一声关上了门。苏绮红自然知道聂承铉关上门是要干什么,她一时间松了一口气,一时间心头又涌起了一股酸涩之意。难道她们母女俩的命运最终都要走到这一步吗?要靠取悦男人,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荣华富贵?之前她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她想方设法的将女儿培养成一个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就是为了让女儿能够嫁的更好,能够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不用像自己这样,前辈子过得艰难。可现在,苏小媚被聂承铉拖进房间的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尊严,那狼狈的模样,跟当初做陪酒女的自己,是多么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