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你的命也不是最值钱的一个。”
聂老爷子有些愣然，“沈先生，您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之前的无礼呢？”
不管怎么样，态度要端正。沈瑜挑眉道，“我也没有别的要求。”
“您请说！”
聂老爷子赶紧道。“以后要对老夫的大侄女儿，十分恭敬！要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沈瑜指着沈漓鸢道。“我大侄女儿也是我们一家子的救命恩人，你要是还像之前那样对我大侄女儿大呼小叫，哼……你就准备后事吧！从现在开始准备，还能挑块风水宝地，庇佑后人。”
听沈瑜这样说，聂老爷子老脸一臊，他之前对沈漓鸢的确没有什么好脸色。就算是沈漓鸢给蓝晞烨治腿，有些成效，他也只是将沈漓鸢当成了一个交易对象。毕竟沈漓鸢让他聂家在江城着实是出了大丑，还直接折了他一个亲孙子。所以他对沈漓鸢怎么也生不出一丝好感来。他也看出蓝晞烨对沈漓鸢越发的不同，心里很是膈应。想要将沈漓鸢赶走，可沈漓鸢明面上是蓝晞烨的合法妻子，暗地里又是帮蓝晞烨治腿的大夫，他实在找不到理由赶走沈漓鸢。他已经在心里琢磨着，等蓝晞烨的腿大好了，就用沈氏来威胁沈漓鸢离开蓝晞烨。他那天之骄子一般的外孙身边可不能留着沈漓鸢这样心思深沉的女人。可现在，沈瑜要他对沈漓鸢的话言听计从。这简直就跟要了他老命一样。“沈先生……您这简直就是强人所难啊……”聂老爷子瞥了沈漓鸢一眼，为难的看向沈瑜，“漓鸢是我的外孙媳妇，我一个当长辈的，怎么能对晚辈言听计从？这也太……”“看来，聂老先生觉得跟自己的性命比起来，脸面什么的更重要，是吧？”
沈瑜笑嘻嘻的说道，“随你吧！我也不是非要医治你不可！”
“……”聂老爷子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吃的瘪，都没有这一晚多。眼前这个老头儿，真的是太可恶了啊！“行，我答应你！”
聂老爷子有气无力的道，“但是得有个前提——她不能做任何有损聂家和晞烨的事，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同意的！”
“行吧，那你请回吧！”
沈瑜摆了摆手，“等找到了那个给你下毒的人再来找我。”
聂老爷子可怜巴巴的看向蓝晞烨，后者拧起了眉头，“外公，需要我帮忙吗？”
“有你这句话，外公没白疼你。”
聂老爷子扯起了一抹笑，心里多了一丝慰藉，“若是外公三天内没有查出来，再来找你帮忙。”
蓝晞烨沉默了一下，这才道，“外公，我虽然对蛊毒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蛊毒这种东西，想要下到你身上，除了从吃食上下手，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拿到了你的头发、指甲或者血液这样的东西。”
说着，他顿了顿，“想要拿到这些东西，必然是您身边亲近之人……”聂老爷子的脸又白了白，他苦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
就算是蓝晞烨不说，以聂老爷子的本事，想要真正弄清楚蛊毒是怎么回事，也很简单。但是被蓝晞烨这样说出来，聂老爷子既心酸又难过，整个人仿佛是一瞬间就老了一截。他身边的人，想要他死啊……这个念头一旦浮现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他不敢想象，身边的那一张张面孔，都是至亲之人，究竟是谁想要他死？看着聂老爷子有些颓然的背影，蓝晞烨轻轻的叹了口气。“你真不打算出手呀？”
沈漓鸢在蓝晞烨身边小声的说道，“聂老爷子要查的话，可能会花些功夫呢。”
“沈先生不是说了吗？那蛊毒暂时不会要外公的命。”
蓝晞烨眸色有些深，语气却淡淡的道，“这是聂家的家事，外公不一定希望我插手，三天后再说吧。”
是啊，这是家事。聂老爷子回到自己屋子里，枯坐了一夜，次日一早，他叫来了管家，吩咐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