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面容严肃,兄弟几个俱是认真点点头,卢婉婉朝屋子看了一眼,屋子后头就是鸡鸭待的后院,寻常人只要不绕过房子特意去看,基本上看不到那里的情况。至于鸡叫声,她让陆大闲暇时在后院远离屋子的地方围个栅栏做个鸡窝,这样在前院基本上也听不到动静,即使偶尔传来两声鸡叫,也可以推给镇长赏的那只鸡。不过这样的日子想必也过不了多久了,等秋收之后,家家户户有了余粮,自然也不会对她家的鸡鸭有什么想法。交代这番话间,陆三陆四已经把饭桌收拾干净了,众人纷纷起身准备去干自己的事,院门传来“砰!”
的一声,本就破破烂烂的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陆鸿轩一脸怒气的冲进来,目光直视着卢婉婉,眼中满是愤怒与埋怨。“娘!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周蔓儿那个娼妇给我戴了绿帽子!如果不是我今天听到了村子里的风言风语,回家逼问芳儿,我是不是要一辈子被蒙在鼓里!”
看到他愤怒的脸,卢婉婉从容的坐在椅子上:“全村人都知道的事,你自己耳聋似的不知道,凭什么质问我不主动告诉你?”
“照你的逻辑,村西谁家泼了粪,村东谁家拉了屎,是不是也得我在你面前耳提面命?免得你蒙在鼓里?”
陆鸿轩被她粗俗的话噎了一下,走到近前才又重新开口,指责道。“上次我回来,你说要给她送和离书,是不是就是因为你要成全那个娼妇去别的男人的怀里温存!”
“娘!你是我亲娘吗!周蔓儿这个娼妇给我戴了绿帽子,让我为人不耻,你作为我的亲娘,怎么反倒成全她?”
看着他一脸的指责,仿佛自己给周蔓儿拉皮条了一样,卢婉婉的额头抽了抽,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你还好意思说她?你多反省反省自己吧,自己成天把老母和妻子扔在家,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勾搭在了一起,还好意思说她给你戴绿帽子?”
“要我看,你们俩就是半斤八两,你可别站在煤堆上只看得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了,要不是早知道你和张寡妇的关系,看你这副问罪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给自己立了贞洁牌坊呢!”
卢婉婉越说火气越大,看张寡妇之前的作态,恐怕肚子里都揣上孩子了,可这孽子回来了两次提都没提,说不准他自己都不知道。家里都有妻子,还把一个寡妇搞大了肚子,真好意思说这些话!她越想越气,毫不客气的怼回去,丝毫没给他留情面。陆二早就见过了她怒斥陆鸿轩的样子,见怪不怪地拿着书回房了,陆家其余几个兄弟却是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虽说这段时间他们已经把她当亲娘了,但他们心里都有自知之明,她唯一的亲儿子在那,他们谁都取代不了陆鸿轩的位置。可……可眼下这是怎么了?是他们眼瞎了吗?听她一句接一句地揭短,再加上陆家几个兄弟暗暗打量的目光犹如软刀子一般扎在他的身上,陆鸿轩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吼了起来。“娘!你胡说什么!我可是堂堂四品京官的嫡子,我娶妻纳妾不是很正常吗!那个娼妇怎可与我作比较!她也配!”
“还是说,是你教导不严,有失女德!周蔓儿可是你的亲侄女!她敢做出如此不要脸的龌龊事,是不是受了你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