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大元又怎会任由我东山再起？”
菀娘的情绪更加激动起来：“我不能再以桃花笑掌柜的身份出面维持主顾，我便重新联络，可他却将我告上官府，说我违背约定，差点折腾的我丢掉半条命！”
“我每每研究出新品，初面世时，就会被刘大元派人来做戏搅黄。”
“我辩解，我报官，可我都是求救无门，只能眼珠珠看着他在外污蔑我的名声，给我泼脏水！”
卢婉婉面色平静地朝她面前推了一杯茶。“润润喉。”
菀娘看了她一眼，竟意外地被她无波无澜的眸子抚平了情绪，渐渐冷静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坐到了椅子上把茶水一饮而尽。“我问过他，夺走了桃花笑，还不让我以桃花笑掌柜的身份在外游走就算了，为什么事后还不放过我！”
“就算我重新开一家铺子又如何，我不会再售卖桃花笑之前的香膏香露，我不会对他的生意有影响的，何必苦苦相逼？”
她略微停顿了一下，嘴唇死死抿在一起，偶尔的几丝颤抖，泄露了她的羞愤。“可他竟说，若是我肯委身于他，他便会让我无须在抛头露面、辛苦谋生！会让我锦衣玉食、衣食无忧！”
“我呸！”
菀娘狠狠啐了一口：“我在我夫君离世前是我夫君的人，如今我夫君走了，我也是他的妻！”
“我为了生计抛头露面做生意已经有愧于我的夫君，如今我为他守寡，又哪有再嫁的道理！”
“我不肯从了他，他便处处为难，甚至放下狠话，官府那边他已经打点好了，只要我一日不肯从了他，他就一日不会放过我！”
卢婉婉为她话中默守陈规的部分轻蹙眉头，却并未开口。只见菀娘骤然抬眸，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希冀。“这位夫人，我知道我昨日实在不该跟踪与你，可我实在太想东山再起了。”
“我想一步步爬起来，把我的产业经营成要凌驾于桃花笑之上的地位！我想让他收起那些龌龊的心思，再不敢使那些隐私手段！”
“您昨日在桃花笑对刘大元的态度转变我都看到了，我惊叹于您细微的观察，也佩服您的识人能力。”
“出于好奇我跟着您去了另外几家铺子，却也意外的发现了您带来的东西竟是如此合我心意！”
她猛的站了起来，绕到了卢婉婉身边激动地攥住了她的手。“这位夫人，我是真心想和您合作，如果您愿意，您可以把您的这个……香皂放到我的店里售卖，我愿意让利两成，哦不，三成！”
在她灼灼的目光中，卢婉婉面无表情地把手抽了出来。“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
看到女人骤然愣住的眼神，卢婉婉并无其他情绪，冷静地分析起来。“你也说了，你的店面时常被刘大元打砸破坏，而你店里的东西也时常被他请人做戏，坏了销路。”
“这就意味着，一旦我选择跟你合作，本身我的香皂对于主顾们就是来路不明的东西，再有刘大元在其中搅和，我的香皂很有可能还没打出市场，就被毁了名声。”
“那我，为什么要冒着这个风险和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