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赚的是什么钱?黑心钱?皮肉钱?还是抛夫弃子钱?”
“铁柱!”
老妇人吓了一跳,连忙呵斥他:“你说啥呢!这是你娘!”
“我娘?”
张铁柱冷笑一声,手死死握成拳,恨恨地瞪着张寡妇走过来。“我都知道了!村里头都传遍了!说我娘不要脸,明明是个寡妇,被人搞大了肚子,还把儿子给扔了,跑去相好家当奴婢伺候人去了!”
“之前那个总往咱家跑姓陆的,就是你的相好吧?亏我还信了!以为他是村里头爱帮忙的好人!”
“你还敢说你是我娘,你要不要脸!”
“我爹死了,你就给他戴绿帽子,你年纪还比那个姓陆的大十几岁,你再努努力都能生下他了!”
“你连儿子都不要了,跑去给官太太当儿媳妇,给陆四当嫂子!你不嫌害臊,我还嫌害臊呢!”
“我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娘!”
“柱子!你怎么说话呢!”
坐在他几步远的老头用拐杖重重地怼在地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怒急攻心下,老头发出一阵阵破铜锣一般的咳嗽声。院子里其余三人一股脑地围了上去。“爹!你小心着点!”
“爷!爷你咋了?”
“老头子!哎哟,说了不让你动气不让你动气,你这一把老骨头,再这么爱生气指不定哪天把自己气走了!”
老妇人给他顺着气,张寡妇熟练地从灶台旁的水缸里舀了一碗水过来,张铁柱紧张地看着老头的脸,双眼通红,却不说话。须臾过后,老头缓了过来,冲张寡妇摆了摆手。“芳,你回去吧,我没事,铁柱这孩子这么多年被宠坏了,说话不讲究,等他大了就理解你了。”
张寡妇抿抿唇,看着张铁柱欲言又止。接收到她的目光,张铁柱鼓着腮帮子愤愤地扭过头,不肯看她。老妇人叹了口气,把装着粮种的布袋子塞了过去。“小芳啊,铁柱长大了就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们这儿,快回去吧。”
“回去吧芳,以后多找时间回来看看铁柱。”
“……”张家发生的事卢婉婉一无所知,就连张寡妇带回来的半袋种子,也被她遮掩着藏进了柜子里头。接下来的几天卢婉婉都专心做香皂,她跑遍了十里八村的猎户家,把收来的野猪油放进一个大缸里避光储存,有了这个做遮掩,她再从空间里买猪油也就方便了不少。除此之外,她还让陆大在伙房里新起了一个灶台,专门熬制提炼野猪油。又找了陆大在伙房腾出来一块长条形的空间,用木板砖头什么的划分成隔间,再用帘子掩上门。这块空间面积不大,却干净整洁,用来放置除野猪油之外其余的原材料,包括香皂的加工环节也在此进行,算是临时的香皂作坊。几天的功夫,卢婉婉就做出来了三十几块加了灵泉水后,有不同味道、不同功效的香皂。她这边正在为花间赋正式开业做出紧锣密鼓的准备,中途有余师爷特意跑了一趟,跟她说府城衙役的事解决了,可以让她择日开业了。开业这事不急在这一时,卢婉婉照常做着香皂,直到这日周蔓儿打了作坊的帘子走进来。她的目光在作坊中井然有序的原材料上面转了一圈,眼神没什么波动道。“娘,外头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