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梅苏心里一震,“你说的可是实话?”“奴俾句句属实”宛音急快的回复道。看宛音的表情,不似在撒谎。梅苏心想,竟然是严阶。原来自己感觉是对的,严阶对梅家并非真正的关心。可是他为何要陷害自己?自己和高高在上的首辅会有什么利害关系?梅苏百思不得其解。“你先起来吧!”
梅苏示意宛音起来。如果是严阶所为,一会儿他必会引人前来,让人发现她的丑事。不行,她不能任人宰割。严阶、梅政、严守亭,三人在偏厅喝茶。一名下人匆忙跑来,抬头看向严阶,微微的点点头,跪下回禀:“老爷,奴才刚才去西厢房,准备给梅公子送茶水,谁知.....谁知,屋内竟传出,男女淫秽不堪的声音,奴才......怕出什么意外......”“什么?”
梅政立刻起身,茶水倾洒一地。梅苏向来知道进退,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何况她还是个女子。严阶目光清冷,年轻人抵不住诱惑,看来梅苏也不例外,好戏要上演了!严阶露出淡淡的冷笑,看了一眼梅政说:“梅兄,不必着急,许是里面有什么误会?”
梅政沉吟的点头,梅苏一向稳重,不会乱来,况且现在是在严府,她不会失了礼数。严守亭眉头微皱,站起身,走到下人跟前说道:“梅公子是府上的贵客,你可不要随意诬陷他。”
“小的不敢,小的听的千真万确”下人不停的俯首点头。严阶见事情已成,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同去西厢房一看便知。”
说完,他站起身来,梅政、严守亭和一众下人随后跟了上去。西厢房内,琴音缭绕,轻缓有度。严阶脸色低沉。此刻,正是两人火热难分难解的时候,怎会有琴声?抬眼看向那名下人,下人不敢抬头,急忙上前,推开房门。梅政忙挤身向前,见屋内只有一女子抚琴而弹,根本没有梅苏的影子。宛音不敢直视严阶凌厉的眼神,侧身行礼:“奴俾宛音拜见各位大人”“梅公子呢?”
严阶眼中怒火升腾,梅苏竟然没有中计。“奴俾不知,奴俾进来时,屋内便空无一人”宛音极力压抑着颤抖。这时,众人身后清脆的声音响起:“世伯,您是在找我吗?”
梅苏翩翩而立,清冷飘逸,严阶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露出亲和的笑脸:“原来,梅公子在这!”
一个乳嗅未干的少年,竟能识破计谋,严阶觉得梅苏不简单,是自己低估了他,严守亭见梅苏清新伫立,如一朵初放的夜荷,眼中微光忽闪。“苏儿,你去哪了?”
梅政上前,打量梅苏,见她衣衫整齐,神色清明,这才放下心里的担忧。“父亲,适才我去世伯的花园中走走,醒醒酒气,你们这是......?”
梅苏凝视众人,听到此,梅政摆摆手,严守亭上前,将刚才发生的事细说一遍。梅苏目露寒光,落在那名下人身上,自己和宛音刚才夸张的演绎,看来是迷惑了严阶他们。梅苏迎上严阶深不可测的目光:“下人如此胆大,世伯,看来是您太和善了,才会让他们肆无忌惮的欺上。”
严阶脸色微沉。转身冷冷的怒斥下人:“诬陷梅公子,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将他带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严阶似真的气恼不已,愤怒的望向那名下人。两名家丁上前,将连声求饶的下人托走。梅苏冷笑,推出下人来抵罪,严阶反而脱身事外,果真狐狸都是狡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