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有一盏昏黄油灯,风从窗口吹进来,秦月姝的身影曳再其中。只穿了件薄纱,若非那肚兜还在,当真什么都叫人看见了。而现在这半遮半掩的样子,却比赤裸更勾人。周玉白手里的斧子握紧了,却忽然失去了杀气,他盯着那具斜躺在榻上的曼妙人影,忽然发现,原来秦月姝身段这般勾人。闻到屋子里浓重的酒气,见她对他进来的动静毫无反应,猜到是醉了,周玉白拎着斧头大步走了过去。转到秦月姝面前,看清那张被酒水熏染的通红的脸颊,目光在婀娜的身影上游移,最终定在了胸口处。因为斜靠的姿势,肚兜的领口豁开,能看见几分风景。喉结紧了紧,这具刚养好的身体慢慢复苏。脖子上很痒,秦月姝伸手抓了一下,却摸到一团温热,酒意朦胧的脑子一惊,立刻睁开眼睛。周玉白正埋在她的颈间,身子横着压在身上,手正往下摆伸。秦月姝甩手就是一巴掌,可她身体里的力气被酒精吞噬,整个人软绵绵的,即便使尽了全力,却跟猫挠一般。这样的气氛,更像是调情。心荡了一下,周玉白坐在秦月姝身上,解开自己的裤子。喝的太多,秦月姝眼前的东西是花的,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胃里一阵翻腾,‘呕’的一声,在胃里发酵后的酒水全部喷到了周玉白的身上。酒气和酸味儿立刻在空气中发酵,熏得周玉白喉咙一顶,也差点吐了。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当真是野男人比他这个正经丈夫还香了?从前她追着他的时候没脸没皮,到底是什么时候和野男人好上的?好像是两个月前,她不再想方设法与他亲近,不再深夜等他回来才肯睡,甚至她的情绪不再因他而变化……野男人有什么好的?身份比他高吗?长得有他俊?床上功夫有他好?这么一想,周玉白那被酸臭熏走的兴趣又起来了,他看着秦月姝被呕吐物弄脏的身子,沉声吩咐外面。“送热水进来!”
门外有周玉白的两个小厮,闻言一人离开去了厨房。没多久热水便送过来,大大的浴桶也搬进来,放在屏风后面,热水兑好以后下人退出去。秦月姝吐过以后便浑浑噩噩的睡着了。周玉白先脱了自己的衣裳,跳进热水里先将自己洗干净,穿上干净的衣裳以后便去脱秦月姝的,还边念叨。“你给我戴绿帽子,我还帮你洗身子,秦月姝,你何德何能。”
这会儿周玉白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竟然不顾秦月姝有野种,只一心想要与她欢爱。很快秦月姝被脱得上身只剩肚兜,下、身只剩白色的里裤,周玉白的手绕到她的脖子后面去解肚兜的带子。可是手刚碰到这带子,头顶忽然一声巨响,黑色人影砸坏屋顶直接掉下来,好巧不巧的,正好砸在了周玉白的头顶上。周玉白被压在底下,白眼一翻,当场晕厥。门外守着的两个小厮立刻推门,想要查看发生了何事。门刚开一条缝,便被低沉的声音呵斥:“滚出去!”
二人一愣。他们看不见破掉的屋顶,不知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此刻不由自由想象起来。莫非是太激烈,床榻塌掉了?既然世子还能说话,又是在府内,总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反倒是打扰了世子和世子夫人的好事,会受责罚。两个小厮默契的将门一关,坐到一边讲起了府里头那漂亮的小丫鬟。屋内。楚墨咬牙坐起来,翻身跳下地,目光在晕厥的周玉白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只剩个肚兜的秦月姝身上,眼底闪过懊恼,立刻扯了桌布,盖在了她的身上。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锁定了里侧窗户,正要抬脚走过去,无感超群之下忽然听到了远处追踪自己之人的说话声。“好像朝那个屋子去了,快些追过去!”
“我看是去了那条巷子,先看巷子,不然人就跑了!”
“你们别吵了,分头行动,你们几个去屋子那边看看,注意隐藏,我们几个去巷子里,有动静就放信号。”
紧接着便有几人朝着这边而来,另外几人去了另一个方向。楚墨动了动重伤的身子,这会儿若是被发现,只有死路一条。飞快的思量一二,楚墨转身看向桌布下只露出一张脸的秦月姝,低声念了一句:“实乃万不得已,夫人莫怪。”
然后楚墨走过去,将周玉白一脚踢到桌子底下,扯过秦月姝身上的桌布盖回桌子上,遮住了他的身子。接着楚墨抱起秦月姝来到榻前,将她放下,然后自己跳上去,衣摆一甩,纱帐落下,昏黄灯光下只能看到两具重叠的身影。这会儿有几道强大的内力靠近,楚墨立刻收敛自己的内力,屏息等着人离开,却不想听到嘀咕。“怎么叠在一起不动?”
“会不会有诈?”
楚墨咬牙,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儿脸,闭上眼模仿起了欢爱的动作。